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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財單手託著孫勝安下頜,孫勝安的身子輕飄飄的離地而起。包厚道雖然穿上了喇嘛袍,左臉被黑白無常那記哭喪棒打的蹋了小半張,江老財並不是認不出他來了,沒與他搭話是因為一出場便控制了局面,根本不需要與包厚道這個刨墳絕戶的下人敘啥客套。江老財託著孫勝安,盯著包厚道,陰臉一笑說:“想不到你沒死還當了和尚,很好,很好!幫我帶來三個木命走地仙,很好,很好!”
孫勝安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像木偶似的。
剛才身手迅疾搶“點金指”。
這個當兒卻成了被人捏在手裡把玩的三孫子。
不得不說——活該!
包厚道一面死死盯著江老財,一面倒退著向杜天舟三人靠過去,離這江老財越近他越感覺慎的慌,包厚道尋思:“孫勝安剛才說今夜來了兩撥人,另一撥應該就是這江老財了!孃的,今夜這買賣算是乾的賠毬了,螳螂捕蟬江老財在後。娘個腿,這江老財這麼怪,唉,從這苗頭來看老子想把他腦袋擰下來當夜壺有點不大可能了!”乾著急無濟於事。
包厚道甚至開始想這仇不報他孃的了,老子打不過,總能躲的起,這夜壺老子暫時不用了!
來不及了。
江老財拿龍頭柺杖點在宋鱉三尸骸印堂上。
宋鱉三霎時變枯。
江老財龍頭柺杖稍稍向後一推。
宋鱉三的枯身立時靠在了墓壁上,腳下露出個巴掌大小的機關來。
江老財轉身指著包厚道,尖聲細語的說:“你,過來,把它給老爺我轉開!”包厚道原本打算趁江老財一個不留意拉起杜天舟等人,有多遠跑多遠。那料,這江老財又盯上了他,包厚道再沒心氣,瞧見仇人也是眼裡發恨迸火,一步也不往前走。這個當兒也不是在江家大院當下人那陣兒了,江老財說啥是啥,惟命是從。江老財見包厚道不遵守他的話,立時板著臉說:“怎麼,包厚道,你當起了和尚,就認為自已超凡脫俗了,老爺我說話不好使了嗎?”包厚道心說:“好使個屁!”江老財突地拿龍頭柺杖指著包厚道空向上一挑,包厚道的腳像塗了油似的往前滑。松二狗不知兇險伸手便拉,直接被拖了個趔趄,狗吃屎似的趴在地上吃了一臉土。又聽江老財說:“包厚道,你以為你離開江家大院就不歸我管了嗎?老爺我讓你朝東,你還沒往西的資格呢!”
包厚道的意識還存在,身子卻不聽自已個指揮了。
不知這江老財使的什麼邪術。
包厚道被驅使著,乖乖彎下腰伸手擰地上的機訊息。
剛觸到機關。
靠在墓壁上的宋鱉三“騰”的跳了起來,像癲癇發作似的抖擻著肩膀,甩著胳膊。
包厚道心中自言自語:“孃的,江老財,哦,不,江殺才,你個老王八蛋施了什麼狗屁法術把老子給控制了?鱉三啊,鱉三大爺,快把這老王八蛋給老子打死!包爺我,哦,不,小包我年年來堯廟山給您老上香燒紙,日日夜夜禱告鱉三爺爺您在地府當個鍾馗那樣的大官,天不靈,地靈,地不靈,我靈……!”松二狗被拉了橫爬狗吃屎,站起來就往上衝,定要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老殺才個爹孃姥姥不認,杜天舟連連制止:“松爺,包爺他暫時沒危險,咱們先看看再說,這裡應該是個耳墓,機關下面才是真正的懶神仙墓。這裡即然需要木命的人來開,放心,咱們死不了!”這座懶神仙墓需要四個木命人來開,想離開自然也需要四個木命人,而且只有包厚道這個十八世木命的人才能接近懶神仙的骨骸。
一聲轟隆。
地上裂開一條龍紋地道。
就在這時。
宋鱉三打擺的身子手臂突然長的巨長,手指硬是長了五寸來長。
根本不用選目標。
直接朝江老財雙風貫耳抓去。
不知道這江老財是沒有防到宋鱉三這一著,還是故意輕敵的不躲不閃,還是包厚道的禱告冥冥中奏了效,楞是實打實被狠狠拍抓了個正。宋鱉三變異後爪子是何等的鋒利,即便是精鋼打造的頭顱在他的利爪下,怕是也要多出幾槽口子。這一雙長滿利甲的手迎頭合腦左右合拍過來,江老財的頭登時被打的掉在了地上滾了兩滾,只剩下身子拄著龍頭柺杖。杜天舟瞧的大驚失色,那江老財的腦袋落在地上立馬變成了顆銅頭,沒入土中。再一瞥眼江老財頭上又長出一個新頭來,眼睛剛睜開,宋鱉三的第二抓又到了。江老財單手託著孫勝安,龍頭柺杖左右分弓撥鼓似的彈開宋鱉三的利爪,宋鱉三身子前傾露出滿嘴紅牙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