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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當年,龍抬頭祖上在肥毛祖上門下混,現在肥毛跟人家混,真是世事無常。
包圓心說:“原以為只有我家祖上盜過墓,你狗日的骨子裡就是古玩髓。”
龍抬頭本名伍發,取意吾發,生於二月二,走地仙后更名龍抬頭。
墓葬之地蛇穴水藻,積屍沉魄,更名以壯膽色。
包圓心說:“娘個腿,還以為你小子天地不怕,原來也怕鬼。”
龍抬頭交待了一番行規,道上人見面都要尊稱“爺”。肥毛戲侃:“日後,老子就叫肥爺了!”一挺啤酒肚,看著包圓笑著說:“圓爺,咦,乍這麼繞口呢,叫包爺順點,嘶,不行,包拯,包老爺爺聽見,還不得活活的再氣死一回。”包圓打趣著說:“直接叫爺爺就行。”
龍抬頭、宋鵬、平四貴,三人哈哈大笑。
“龍爺,啥時候有活兒,讓我們見識見識!”包圓極想練練膽色,邊開玩笑邊講正事。
“龍爺,哥幾個都窮瘋了,得給安排點活兒幹。”肥毛坐近巴巴的求。
“手上倒是有現成,看在小胖的面子上,給你們個機會。”
正說之間,突然傳來一陣爭吵,隔音雖佳,一聲勝似一聲的調子透著門縫傳了進來。
009章 黃瞎子
龍抬頭聽到包廂外面有異常,當即起了警惕,他所幹的這一行,本就是與官家玩兒躲貓貓,平素裡睡覺都醒著半個身子,和衣穿鞋臥床更是家常便飯。雖與肥毛是老相識了卻也不得不防,何況眼前還有三個較為生份的新犢子,龍抬頭霎時冷眼盯著肥毛,眼神射毒,指著肥毛鼻子便罵:“小胖,丫的是不是給老子下了套?”側身將窗簾拉開個角,但見車水馬龍,並未有異,心下稍緩。
沒人知道個之所以然,均像諜戰影片裡的人似的豎直了耳朵。
門外一陣**之聲傳來。
像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敲打著地面。
包圓伏在門上。
只聽門外一個尖而有磁的聲音高叫著:“小女子,休要攔著老夫,惹的老仙我起了性子,回頭讓酆都城管事的羅剎將你們提前拘走,到時候你娃哭著求老仙都沒用!”又聽服務員拉拉扯扯的說:“老先生這是經營場所,找人,您去派出所,想讓酆都城的人管到這,得國務院改案批准。”
包圓心說:“哪跟哪啊這都是,真是樹林大了啥昆蟲鳥獸都有。”
又一個滿川音的服務員說:“老先生,酆都縣歸重慶管,酆都縣的管事本事再大也管不到陝西這裡來啊,他是不是有啥子毛病?”另一個服務員說:“嗯,就是,就是,我看著也不大正常,不喝茶,挨個趴在門上聞的起老勁,幸虧咱們茶樓的光線好,若是光線不好,我還以為進了條狗咧。”
“放肆,無知小兒,紅口白牙,出言不遜,老夫何許人也,當心老仙我奏明玉帝。”
“再不走報警了。”
“快,打114問110多少號?”
“你讓他編排傻了吧,110不就是號麼?”
“給他氣糊塗了。”
“封疆大史尚不能耐老夫幾何,九品芝麻大的公安能耐我何?向來是老夫唬嚇別人……”
門外這一通不著四六的對話,聽的包圓忍俊不住,哈哈大笑,心說:“這貨病的真是不輕,飛機大炮的年代,封疆大史還能搬出來用,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龍抬頭急問:“該不會是你們招上便衣了吧?”肥毛拍著胸脯打包票:“不會,估計是哪個鱉孫喝多了鬧事,與哥們沒半毛錢關係。”包圓接過話來說:“滿嘴跑火車,外面的人估計是從瘋人院跑出來的。”龍抬頭不管是非,搶步向外。
“這位爺,可否請老夫到雅間一敘?”龍抬頭剛出門便被人拿柺杖指著。
“冒昧的問句,您是?”
“老夫洛水居士,精通分金定穴、能窺陰河、能識川脈!”
“算命去鳳陽橋,耽擱了您不說也影響我們生意。”服務員拿那人沒一點好氣,真想揍他。
“黃口小兒,不積口德,三十年前,任憑地方首長、部級、廳級哪一個不賣老夫幾分薄面,爾等信口雌黃,來日必遭天譴。”
包圓細瞧拿柺杖的人,只見他花甲之齡,鼻尖上嵌個老式圓墨鏡,一撇八字鬍,指甲留的巨長,頭髮分流而長,一邊白,一邊黑,模樣與這個時代有點格格不入。
肥毛低聲說:“丫的明顯是在找抽,這事如果擱肥爺身上早打的他滿地找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