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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男子二八春齡正值娶親,女子二七花齡正值嫁人。
楊天圓泡在熱水裡,舒服的閉上了眼,水梅賣力的為他搓洗著,楊天圓尋思:“她媽媽定是非常樂意水梅嫁給我才這麼做的,老子身無分文決非貪財,鐵定是看上了老子的人品。”楊天圓迷迷糊糊的幻想著娶了水梅後,生個胖小子,破上幾畝地,憧憬著美好的藍圖,忍不住流出笑。
“包少爺,水梅好嗎?”
“好,水梅是天下最好的姑娘。”
“願意娶她麼?”
“娘,你說啥呢,我想一輩子守著娘,不嫁。”
“咱倆一塊守,好不?”
“包少爺,你要是願意咱們今天就辦喜事,晚上就入洞房,乍樣?”
水梅的臉紅的像個蘋果似的,粉色桃唇,大眼晴顯的更好看了。楊天圓心說:“美,白白落個媳婦有啥不好,人家求我娶,老子一個窮光蛋有啥不答應。”他奮力的扯著嗓子喊:“願意,我願意!”
喜事辦的極其簡單,水梅娘把老母雞殺了一隻,洗剝乾淨,和著草皮大大燉了一鍋。沒有紅燭,沒有新衣,亦無媒婆紅轎,更無親朋好友,用雞血給水梅在嘴上擦了擦,算是化妝了。水梅爹當兵多年不回,娘倆相依為命,楊天圓思量:“老子嫁到這算是添男丁了,一定要讓她們過上好日子。”
舊時為避戰禍,躲至深山老林之人大有。
上世紀九十年代有驢友在山深處發現人居,一見生人便問:“鬼子走了沒,抓不抓壯丁了?”
三人坐在炕上把雞吃了,楊天圓與水梅磕了三個頭,就算正式過門了。像倒插門,更像做夢,楊天圓管不了那麼多了,好壞算安頓下來了。人生得意莫過於,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時。民國金榜題名沒了,春雨花色簡陋了些,不過卻是極其美好的。肚子飽了,美人有了,啥煩惱都拋在了腦後。
半夜。
楊天圓想如廁,怕驚醒熟睡中的媳婦,躡手躡腳爬起來。
院子裡沒有茅廁。
楊天圓隨便找個了地方打個激靈解決。
驀地裡楊天圓感覺自身的氣息隨尿外洩,滾滾而下,尿液與血無二。楊天圓登時駭然不止,蹲下仔細的瞧了瞧是血,他驚慌失措,心說:“老子的好日子剛開頭,怎麼尿血了,不能腎虧啊!”滿懷不安的提著褲子回到屋子,躺在媳婦身旁左思右想,抓抓枕頭,捏捏被子。
摸到了水梅的身子時,只覺得渾身冰涼,再一探水梅沒了進出氣。
“岳母快醒醒,水梅沒氣了!”
哪裡有人回應,岳母睡的地方與他們擋著半人高的土牆。楊天圓走過去一推,那知她的身子也是冰冷徹骨,早死的透透子,楊天圓暗叫:“不好,壞了,是不是倆人沒吃對東西給吃死了。”打算將她們二人裝殮。正在此時,一片皎潔的月光劃過,只見西北角躺著兩具枯骨。
楊天圓不瞧不要緊,這一瞧嚇的不輕,枯骨上穿著衣服與水梅母女二人一模一樣。回身再看,床上沒人了,楊天圓大驚,心說:“莫不是她們早已經死了,鬼變的!”頭皮一發麻坐在地上。
“賢婿,你乍坐在地上了?”
“相公,你怎麼了?”
“地上又冰又冷,快上床睡吧。”
屋裡燈的燈無火自亮,水梅嘴上的雞血還在,呆呆怔怔的坐在床頭看著楊天圓,臉也不是原來的顏色了。岳母的臉在燈光下顯綠,楊天圓指著骨頭問:“這是誰?你們又是誰?你們是不是已經……”
“賢婿,怕啥?我們是死了,你不是也死了嗎?”
“放屁,你們才死了。”
“相公,你怎麼了?不打算要水梅了嗎?”水梅雙手捂著臉低泣。
“賢婿,咱們結了陰親就是一家人了,你要反悔麼?”
這時,楊天圓才確認她們不是人,突地回想起那句“梅子已經十六歲好幾年了”,一陣寒意從頭至腳。他當時只顧瞎高興,啥也他孃的不細想。誌異怪聞的小說中常講女鬼吸男人的精元,長此以往,皮貼骨頭,七竅發黑。楊天圓那裡還有遲疑,慌忙向屋外衝,跑的比兔子還快。
滿天遍野的響著:“相公,別丟下水梅啊……”
一個背口袋的人趁夜往山上走,面頰消瘦,頭髮蓬亂。楊天圓與他擦肩而過,那人大驚失色,高呼:“孩兒,跑啥咧?”楊天圓還一個勁的好心,邊跑邊勸:“大叔,山上有鬼,快跑!”
“站住!”
“別上山,上面有鬼,它們專吃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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