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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之後,決定把自已戴著的祖傳老上海手錶給當了。
好幾家當鋪連看都不看就說不收。
肥毛氣的直跺腳,大叫:“你們是不是眼瘸?這是正宗老上海,當年流行那陣比勞力士都好,大三針,走起來倍磁兒,國務院統一標配,當年,杜魯門總統專門跑中國,買了一塊收藏呢。”
說一千,道一萬,終究是沒人收,問人家當鋪收啥?回應的是:“股票、期貨、房、車、金飾、古玩兒、玉器、字畫、名貴藥材、百年老參、茯神、靈芝、蟲草。”
忽有人險臉一笑,指著肥毛的壯腰,怪聲怪氣的問:“這位小兄弟身子挺壯,借一步說話,你願意當個腎嗎?有意向的話,咱們去驗個骨髓。”
平四貴大罵:“去你孃的,當你姥姥!”再欲多罵,當鋪幾個穿黑西裝、白襯衣、打領帶的人頓時黑了臉,繃實了拳頭,嚇的四個人夾著尾巴灰溜溜走了出來。
見到杜沐晴,小妮子清水伊人之態,平四貴、肥毛,二人直嘆包圓眼光好。桑莉莉雖然雞飛蛋打了,眼前只勝不弱,為慶隆重,宋鵬建議:請杜沐晴到最好的西餐廳。
“二茬子再見,算起來是老朋友了,我看得出大家掙錢不容易,還是我請好了。”杜沐晴說。
“好,真是個好姑娘,懂得勤儉節約,難得!”宋鵬豎著拇指誇。
杜沐晴不聲不色,微笑含澀,包圓心說:“真不錯,懂的錢來之不易,是個好故娘,但願日後不要變的勢利了。”想當初桑莉莉何嘗不是如此,眼下翻臉眼睛都不帶眨。
肥毛、平四貴,一路呵長問短,均希望她與包圓修好。
包圓心知肚明,人與人之間的好感並不代表愛情,一見鍾情,只是個虛無縹緲的傳說。老師教導我們說:砍柴郎與公主一見鍾情,排除萬難,最終走在了一起,從此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何曾有人問過,砍柴郎能見到公主嗎?公主是溫棚里長大的,砍柴郎是山裡長大的。暫不說掄斧的粗手,且說風霜浸刻的五官,想必公主見了也會倒胃,何能在一起?何能幸福美滿?
杜沐晴身境來歷雖不知,包圓絕不信她是達官顯貴,仁商旺族戶出。
宋鵬閱人觀事小具見地,認為她是獨芳,非獨貴。
貴者,一般不與平凡之人多接觸,出門上車,下車回家,所交者,非富即貴,門當戶對,怎可能同意約此四人,那不是瞎眼了麼?
包圓極其渴望有份忠貞不渝的愛情,像愛情小說裡描述的那樣,雙影黃昏後,驅車追斜陽,引擎蓋上坐,相擁親個夠。問題是他所面對的現實是,上班受氣,回家受冷,處處碰灰,被房子逼的幾欲跳樓。話又說回來,能拒絕杜沐晴的,世上怕是沒有幾個人。這麼好的機會誰敢刺頭,先把毛刷順了再說,是不是真“嬌”也容不得多想了,先往自已草窩裡攏才是正事。
日後這金絲雀兒飛或是不飛,那也只有跟政策一樣了,鬼知道會不會變卦。最讓平四貴想不明白,論那點包圓也不及,偏偏碰到的女孩一個賽一個,想想自已那位“楚霸天”獨自搖頭。
小天鵝火鍋城,食客滿堂,喧譁非常,為了靜心安談,開了個包間。
杜沐晴點的白水鍋,不錯,不是清水鍋。
“杜大美女,像吃火鍋這麼熱烈光榮的飯局,一定得吃點辣子,即能美容,也能開欲。吃不慣不怕慢慢就好了,只要你愛上辣椒,會一發不可心拾。你老吃那沒滋沒味的,我們大家夥兒瞧著多不落忍。這還是小事,要是包爺摸不清,還以你討厭跟他一塊吃飯,這要起個誤會啥的,你說多不好!”宋鵬像打了雞血一樣,笑著打趣。
“多看看包爺,也會一發不可收拾!”肥毛差點站在椅子上,若非身子不便,敢跳上桌子。
“對了,你們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們……我們打工,唉!”
回答本在意料之內,杜沐晴不吃驚,四人一說出口便低下了頭。打工二字並不是那麼容易出口,天下華人喜顯擺,若道我名下幾處產業,幾處礦,我背後有人,處級的、縣級的、市級的那是底氣十足,可若說自已是個給人跑腿打工的,誰都不願開口。可一道了出來,自已不是想抽兩巴掌,便是想找個地縫鑽。
掏糞工人傳祥老哥,估計,今時也不會以此為榮。
不妨,我們換位思考一下。
掏糞工人時傳祥熱情高漲,滿懷壯志的唱著:“我們都是八十年代的新一輩,屬於你,屬於我,屬於我們八十年代的新一輩。”興至勃勃的掏著糞,人民對他投來讚許的目光,即有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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