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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拉稀,甭說缸,就這隻羊你都不一定抱的起來,不信你去抱抱看。”宋鵬不落下風。
“吹吧,你倆是口水便宜,小心舌頭把嘴壓扁嘍。”包圓忍不住插嘴。
“唉,我說,將來茲伢子嫁出去了,指不定哪個小夥倒黴呢,哈哈!”平四貴操起了那口得意的河北腔,這話不敢讓桑吉拉聽懂,萬一人家桑吉拉聽明白了翻臉,不是鬧著玩的。
“我看,與肥毛蠻匹配,他這身肥膘人茲伢子能降的住,你們倆談談乍樣?”杜沐晴插嘴。
“不合適,不合適!”肥毛白著眼說:“我總覺的吧,這麼好的事必須派給包爺他老人家,他老是受美女的愛戴,是該嚐嚐山裡的姑娘了,說不定包爺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在這安個家也不賴!”
“去你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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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才散場。
四個爺們擠在一間屋子裡,杜沐晴單獨住一間。
宋鵬提議研究一下進軍路線的問題,事先看看古墓藏在什麼位置,省的瞎走冤枉路。包圓將七裹八裹的皮卷給拿了出來,大夥兒聚在微弱的燈光下,仔細看那龍形之地處於什麼位置。
杜沐晴說:“雖然這裡的環境十惡劣不大適合建陽宅,不過,若是把陰宅建在這裡那是再好不過了,關中、洛陽、金陵之地比起這的風水不止差了一星半點,你們看,乾山坤嶺,富貴多珍,門開艮兌,代代腰金,世受皇恩,巽上有風,艮見文武,吉星高照,金生二進……”
正說之間,忽然聽見一聲撕破長空的吼叫,又是慎人,又是起悚。
呯!
桑吉拉一把拉開門,向外走去。
多可茲走進屋子安慰:“你們呆在屋子裡千萬別出去,奇巴武家的鬼臉藏獒在叫可能有狼群。”
外面吵雜聲極亂,有遠有近,依稀聽到有人大喊:“奇巴武家的鬼臉藏獒又瘋了,一見犛牛就亂撲亂咬,各家各戶都把自家的犛牛看好,英勇的漢子們,快,快,快點把這隻瘋狗給打死。”叫嚷聲、腳步聲亂哄哄的四處響著,這情形有點像電視裡的鬼子進村。
突然之間,五人所處的屋子通的一聲撞門聲,力道奇大。
牆上的土隨著聲音往下掉。
杜沐晴嚇的緊緊摟著包圓的脖子,低聲委屈的說:“包,是不是有人來打劫了?我,我……我要是被他們……我就不活了!”說話間眼淚便落了下來,那種又羞又急的表情,極是可人。
包圓故作鎮定,低聲安慰:“親愛的,沒事,沒事,萬事有老子,別怕,別怕!”
宋鵬像是突然悟到了什麼,猛的一拍大腿,哭喪似的敗叫:“完了,完了,不該給桑吉拉那麼多的錢,出門在外不能露財的,本來四個窮光蛋,這下可好給人當土豪打劫啦。”
肥毛悄悄接近多可茲,操著京油子:“不怕,咱有人質,大不了跟他們拼了,他們敢衝進來哥們就地拿下這小伢子,五個抵一個雖然有點賠,總比一個都沒強,快,提高警惕,保衛祖國!”
平四貴緊口急念:“黎明前的黑暗是人生的盲道,我們衝破枷鎖迎接曙光的到來,同志們,最危險的時刻到了,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是真哥們的別慫了,決不向敵人低頭,媽的,老子有點腿軟。”
撞門聲越來越猛。
伴隨著撕聲裂肺的怪叫,一聲聲昭示著此夜不平凡。
四面八方的腳步齊齊向此聚來,率先聽到桑吉拉急火火的大叫:“奇巴武,我們家這間屋子有貴賓在住,你奶奶的,怎麼養的狗,衝撞了我尊敬的客人老子跟你沒完。”
“突然就瘋了,我哪知道它怎麼了?”一個操著哭腔的老聲應道,貌似很無辜。
“快,快打死它,傷了人就不好了。”
五人這才放下心來,均是心說:“嚇死老子了,看來真是狗瘋了,不是來打劫。”可為啥那隻瘋狗要對他們處的屋子進攻?沒偷羊、沒偷牛、沒偷姑娘,這是他孃的幾個意思?難道自已長的像狼?
門已殘的不成樣子。
幾十個人堵在門口舉著火把,各種各樣的傢伙什雨點似的打在鬼臉藏獒身上。
咔啦一聲門閂撞斷了。衝進來一隻狗不像狗、獅子不像獅子的怪物。渾身血漬,黃牛大小,四顆獠牙手指般長,頭前長著兩圈獅子一樣的松毛,一圈黑,一圈紅,極其雄壯,它冷眼一掃,張開大嘴向宋鵬猛的撲了過去。
這一著突如其來,宋鵬登時嚇傻了,歪身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