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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陰下先生的法子很管用。
孫盤子的傷口,結痂之後再也感覺不到痛楚了,腹內的炙熱隨之消失。
見楊雪嬌醒來,孫盤子快步上前。
楊雪嬌奮力摟著他脖子,“孫,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我也不活了,我原本感覺活在這世上沒什麼意思,老天爺安排我遇到你們這樣一群奇人,我找了家,找到了愛,找到了親人,我不再想失去了。”
孫盤子骨子裡沒有浪漫細胞,他說:“放心罷,楊,我不會死的……”
宋鵬遠遠問:“九爺,你沒事了?”言外之意是,你不變殭屍了嗎?
孫盤子反問:“怎麼?你有事兒?”
宋鵬趕緊說:“沒事。”
花雪殺拍拍孫盤子肩膀,話說的雲裡霧裡:“孫兄,花某與童聖、南派三糊塗、釋靈妹妹、行痴大師共保包家,最明白的人是童聖……童聖消失前曾說,孫兄與廣日子之間有段緣需化解……”
孫盤子回應:“是的,花姑娘,孫某也如是想。”
花雪殺戛然而止。
其實,花雪殺想說,失去驢臂沒多大關係,只要人活著就好,卻不知該如何措辭。
自打花雪殺在丹地堯廟山驗明正身,之後,她事事鎮對包圓,沒事便找事打著玩兒。
就事論事,花雪殺是知道的,幾十年前,孫盤子雖無意之中掙了個“英雄好漢”的美名,不過花雪殺自從在包家見到孫盤子之後,也知道他行的正做的端,知道他心裡有法秤。
想安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杜沐晴見楊雪嬌醒了,她快步迎上來,一張嘴就是哭加訴:“九奶奶,你別傷心了,我九爺爺雖然失去了一臂,不過,或許這是種解脫,你別傷心,咱們個個福大命大造化大,不會有事的……”
楊雪嬌各種心酸如江河氾濫,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又撲在杜沐晴懷裡:“小晴,我……”
兩個女人哇哇大哭起來。
惹的崔雅靈、花雪殺、愛麗絲·尼卡、樸念雲也揮淚如雨,不能自已。
平四貴低聲嘆上了:“唉!真是個好姑娘!唉,如今這世上真的不多了!超稀缺啊!”
這一幕人間真情活演,把肥毛看的心裡酸溜溜的,不過,卻沒擋住挖苦之心,他說:“平爺現在是條單身狗,尚未婚配,別急,別急,一切都還來的及……別別別……千萬別誤會……胖爺我並不是力勸平爺與孫九爺爭取楊雪嬌,看情形,楊雪嬌不會跟你……平爺,我想說的是,等時機成熟了,你跪求包小太爺賞你一條驢臂,你吶,從此以後撞見尼姑庵就進,是主持房就闖,肯定能找到中意的人……”
宋鵬雖然也老大感動,嘴裡卻在助長著不正之風:“嗯……別說,還真是個好主意,胖爺啊,宋爺我認識您這麼久了,頭回發現胖爺原來也有大智慧,沒說的,沒說的,我今天算是服胖爺了。”
平四貴大罵:“去你孃的!”
包圓誰也沒理,孤零零站著,心裡犯了葛。
地缺的話一直在耳朵裡響著,倒不是那句帶汙衊的“小龜孫”,而是那句“非物質碰不得”。
書中前言有表:包圓骨子裡是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他憤世嫉俗,痛恨當下社會,更不屑那些假和諧假正能量,痛恨當政者站在高臺上無病呻吟,更恨老天爺閉眼瞎安排……
包圓喜歡開小差,不開小差就皮癢嘴淡,喜歡拿自家哥們兒開玩笑。
不過,這些並不能說明包圓缺德無教養,他骨子裡有擔當,也有責任心與正能量。
決不做有損哥們兒利益的事。
常常心甘情願把自已的利益分享給鐵哥們兒。
碰到看不順眼的事,算不上大把大把除惡揚善,也稱的上大把大把出錢出力。
比如說張超。
包圓憤世嫉俗,痛恨當下,那是因為現實世界太扭曲,當權者總是在無病呻吟,高處不勝寒,明明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卻被人硬拿來歌功頌德,愚弄大眾,受苦大眾總迎著烏雲歡笑。
包圓生來便受苦大眾之一,他無法改變這種看法。
沒有步入走地仙之前,包圓像大多數中國窮人一樣,看見有權人、有錢人便苦大仇深,恨不得一板磚拍死他們,之後,他的看法在慢慢改變著……
正如當初平四貴激進大夥兒當走地仙那句名言,“有全人哪個是正大光明來的,身家乾淨的人,全國用一雙手就能數清楚。”。
是,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