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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找到Todd，然後帶他走，離開這個該死的男人，他最恨三心兩意的家夥。

可是，問題是，他反反覆覆把則豪的別墅翻了個遍，每個房間都檢視過，甚至地下室都看過，每個浴室和廚房都沒放過，可是，連Todd的一根頭髮都沒翻出來……

該死的關則豪，他到底把Todd給藏到哪兒去了，大門口雪地上只有一趟車轍，半個腳印都沒有，所以他可以肯定，關則豪沒把Todd帶出去。

Todd到底在哪兒？

“我累了，沒事的話，麻煩你離開我家……”

則豪聳肩，無所謂的樣子，熄滅一根菸，又點了一根。

“關則豪，別以為我是瞎子，你連現場都懶得清理，你當我是傻子？看不到還是看不出來那裡發生了什麼？呵……怎麼？Martin都告訴你了？下手還挺快的麼，這個混蛋！你這算什麼？為了你的Ryan寶貝兒復仇？我告訴你關則豪，如果你傷害我哥，你傷他多少，我就會討回多少，你別以為全世界都是我哥那樣的傻子！”

除了Martin已經將一切都告訴則豪，燁軒想不出什麼則豪會在Ryan的房間裡強暴Todd的理由，他再蠢，也看得出那個染血的骯髒窗臺，是強暴案發生的現場，玻璃上被模糊的大片血跡，大概是Todd掙扎或者扭動身體時候留下的，窗臺上更是斑斑痕跡，像是後現代藝術，一片亂七八糟。

Todd傷的不輕。

他們離開這個家的時候，兩個人還像融化的糖一樣粘在一起，轉眼反目，還在Ryan的房間發生那樣的事，不是為了Ryan，還能是別的什麼！

“……”

小指僵住，整個身體像是蠟像一樣靜止了幾秒，短暫的時間，電光火石，“呵……你也覺得你哥罪有應得？”說真的，他聽不懂燁軒的話，Martin這個名字很熟悉，但一時間他想不起來，而且，勾走他更多注意力的，是燁軒那句話，Martin該跟他有什麼關係？Martin該告訴他什麼？看燁軒的樣子，一定不是簡單的事，如果他一副茫然的抬起臉去問燁軒，這個被Todd調教出來的小家夥，會立刻察覺自己說錯話，那之後，就別想再從他口中探出半個字。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等他自己說出來。

燁軒不是Todd，很好騙……

但是，Martin和他有什麼關係？Ryan的事，跟Todd又有什麼關係？

復仇這兩個字，如何解釋？

“我哥他……”

燁軒啞然，罪有應得四個字，他無力反駁，“我哥他……也是受人所託……”

跌坐在樓梯上，離則豪不遠的位置，尷尬的拿起煙點燃，剛剛的囂張都一下不存在了，是啊，如果一定要追求的話，是Todd拆散了則豪和Ryan在先呢。

“那他就可以做那種事？可以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這話說的不著痕跡又不留餘地……他知道的，Todd總是受人所託，Todd自己都這麼說，總是受人所託去解決那些紛繁複雜的事情，用那些無論是警察還是地下組織的人都無法用的手段，遊刃有餘的行走在黑白兩道之間，將自己的智慧發揮到淋漓盡致，然後，在需要的時候，從這些曾經有求於他的人身上，得到回報。

只是，燁軒說的那個，到底是哪件事，他就不知道了，沒關係，慢慢問。

“他……他做的時候也不知道Ryan是你的馬子，就算他知道，那時候他也不認識，他也沒愛上你，他……他……如果是現在，他絕對不會那麼做，絕對不會！”

燁軒氣急敗壞，又忍不住心虛，如果是現在，恐怕Todd不會讓Ryan繼續活下去，Todd的作風他明白，獨一無二，他絕對不許關則豪的心裡有別人，斬草除根是必須的，所以，這個世界上，Todd和KingRyan是不可能同時存在的。

“……呵……這樣的話，他就該被原諒？那我受的苦算什麼？Ryan受的苦又算什麼？”

一種隱匿的不安，像是幽冥中探出的黑色鬼抓，尖厲的，捉住他的心，慢慢收緊，窒息的疼在胸腔氾濫，扯著肋骨晃盪，連胃都被壓的不安，翻江倒海。

燁軒的話……Todd做的事，Ryan……難道……難道……難道……

不……

則豪頃刻紅了眼，從灑下的黑色額髮交織的空隙中，挑起視線，用一種痛苦的表情，凝視燁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