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4 頁)

自己的手臂，把他收在懷裡……

則豪，一定是太累了……

他不願意像個女人一樣猜度，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所以，他得用屬於Todd的辦法，去找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則豪不對勁，他的生活不對勁，這是許久之前他就發現的事情，但他一直找不到什麼確切的突破口，也許，則豪能告訴他一些什麼，即便是，則豪不想說的，現在，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討厭這個男人的霸道，霸道的不肯讓他分擔一點點壓力和不安，但是他學會了退步，學會了裝傻，否則，他相信他們一定又會吵起來，因為兩個人都倔強，硬碰硬，唯有兩敗俱傷，那種痛苦他嘗試過，生不如死。

所以，他決定用些手段……

這種巨大的來自直覺的不安，快把他逼瘋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噩夢裡醒過來了，但昨晚，他的確夢到了，夢到了父親，還有鴻文的父親，還有數不清的死在他手裡的人，他們蜂擁過來，想要讓他償還什麼，他向則豪求救，但則豪蹲在一邊，聽不到也看不到，只顧得上跟一隻黑色的貓交談……

瘋了，這個世界都瘋了……

他悲傷的告訴則豪，那棵他喜歡的冬青樹死掉了，則豪安慰的拍了拍他的頭，卻忘記叫人移走那樹的屍體，他還記得上一個秋天，他跟則豪說起那個蔓藤的事情，則豪之後叫人挖走了讓他揪心的痕跡，換上妖冶的紅菊。

在那株冬青漸入枯萎的第三天，情人節過去之後的第二天，Todd徘徊在則豪書房的門口。

則豪忘記了，那個屬於情人的節日，忘得一乾二淨……

Todd能用來安撫自己的唯一理由就是，大概則豪從不曾注意過這世界上還有這種節日，即便跟Ryan一起的時候，也沒有過，所以，則豪的疏忽，是可以原諒的。

輕輕開啟門，Todd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突然闖入的藉口，就發現他費心準備的東西，可以丟進垃圾箱，則豪睡著，趴在書桌上，以一種及其不舒服的姿勢，書房裡很安靜，晦暗的燈光裡，顯示器詭譎的亮度格外刺眼，那亮照在則豪閉著雙眼的臉上，灰白的，淒涼的，冷漠的，讓人滿心的不舒服，就像是在燦爛的日子接到一抹暗淡的黑作為禮物似的，讓人生出不好的預想。

把藏在手裡的東西輕輕的放在則豪桌腳，Todd小心的在地板上坐下，淡淡的煙霧扭捏妖嬈，從敞開的細細的小孔裡慢慢散發蒸騰，那是一種源自東方的香料，點燃之後會化作安撫人心的香氛，緩解疲勞放鬆身心，最重要的，是它可以讓人睡個不被打擾的好覺。

Todd很喜歡這種東西，神秘的香氛與詭異的用途，小的時候他的身體很弱，常常咳血，他的父親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東方的大夫，幫他調養，沒想到竟然格外有效果，他也因此從那個人手裡學到了許多不入流的東西，他的周圍常常有特殊的香氛圍繞，他是在那種東西里浸泡大的，所以從不受它們的蠱惑，但別人不行，燁軒與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吃了這東西的虧。

現在他拿進來的東西，對人體無害，相反還有放鬆神經的作用，只是會讓人睡得很沈。

則豪一動不動，皺緊的眉頭慢慢放鬆下來，嫋嫋的厭惡纏繞在他的髮梢，朦朧了精緻的臉部輪廓。

Todd靜靜的等，看了看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挪過去扯扯則豪的褲腳，輕輕的叫則豪的名字，確定則豪不會再有任何反應，才繞過則豪的椅子，把他面前的手提電腦轉向自己，做著全盤複製。

則豪靜靜的睡，Todd靜靜的看則豪……

空氣中沈浮著淡淡的香，像是夏夜月桂樹漫開的花。

天亮的時候，他打掃乾淨一切痕跡，將全部還原，甚至則豪搭在鍵盤上的小手指，也輕輕的抬起再放上去，站在門的位置看，則豪連一從髮絲都沒被攪亂，空氣裡的香，也開啟窗釋放乾淨，並且他在則豪窗臺上的花盆裡，擺了幾塊管用的活性炭。

則豪醒過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會察覺。

那天，他嘆息著抱怨，說則豪你不能這麼睡在書房，會生病的，則豪點點頭，掩飾不住的疲憊，他甚至覺得自己太小心翼翼了，即便不那麼用心的打掃乾淨消滅痕跡，現在的則豪大概也察覺不了。

則豪到底……在做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他躲在辦公室裡研究著偷來的東西，則豪的所有檔案裡，加密的只有一套，裡面的內容，在他意料之中，卻又在那之外……

所有的內容，無論是文字資料，還是影印的檔案，照片，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