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神。

想抱一抱那個乖巧的小妖精，現在，像以往每次那樣，把他抱在懷裡，揉著他的頭髮，刮一刮他哭紅的鼻尖，愛哭的小妖精，剛剛，好像又哭了，Toddy，告訴我，你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眼淚呢？

To……

To？

手臂，抬不起來？慢慢找回的意識裡，淺淺的刺刺的疼痛從肩膀的盡頭傳來，則豪睜開一雙朦朧溼潤的眼，視線裡，Todd的表情，他從沒見過……

他還停在他的身體裡，但他們之間，彷彿，又有了天涯海角的距離……

Todd的臉上還留著瑰麗的潮紅，但那表情，卻帶著不尋常的遊刃有餘的智慧，這，不該是他該有的一種樣子，他，那麼的脆弱和平凡，除了倔強，一無所有啊……

“知道為什麼人們在做愛的時候，總有避開人群的本能嗎？知道為什麼那些人一邊稱讚著生殖行為本身，又一邊道貌岸然的將做愛說成是下流的墮落嗎？有人說這是人類最基本的羞恥心，夏娃偷吃了禁果的報應，你怎麼覺得呢？”

仍舊是低啞的聲音，糯米般的質感，卻少了幾分可欺的柔軟，與剛剛放肆的呻吟不同，那裡面，有不可忤逆的霸道和魅惑，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嘲弄情緒，撥出的氣息拂起頰邊汗溼的發，那雙淺色的貓瞳裡，匿藏著危險。

你是誰？Toddy，Toddy在哪裡？

“唔……”

頸間的痛找回渙散的意識，則豪皺皺眉，才徹底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他的兩條手臂脫臼了，就是剛剛那一個瞬間的事，崩潰的高潮讓他有了太多的破綻，竟然輕易被這個沒半點力氣的小家夥卸脫了雙臂，現在，他的脖子上正纏著他送給Todd的那條長鏈，這個作亂的人，仍舊緊緊的絞纏他的慾望，不肯放鬆，但那臉上，卻分明的倨傲與冷漠。

“因為，做愛的時候，是人最全身心投入的時候，也是最沒辦法察覺周遭危險的時候，不止人，野獸也一樣，所以，在人類的潛意識裡，他們會有避開人群偷歡的本能，這來自於我們可憐的祖先過於殘酷的生存環境……呵……不錯，Toddy，你選了個好時候……”

則豪笑著搖頭，低估他了嗎？原來不是在等我回來，原來，是在等著殺了我，Toddy，你太讓我傷心了。

不過Toddy，好手段，連我都要為你喝彩了，呵……

“呵……聰明！”

Todd頗為讚賞的點頭，俯身輕輕吻了則豪的唇，但雙手間的力度卻一點都沒有放鬆，他只要再稍稍用力些，則豪，就會消失，這世界上，就再沒誰能控制他，他就還是會變成原來的Todd，這段不堪的過往，也不會有人知道。

“看不出，你還懂這些，呵……”

則豪抬了抬嘴角，忍不住嘲弄他，Toddy，你為了報復真的不擇手段，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以阻止我，毀了你……

只是，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死在你的手裡……

“你看不出的事情還很多，關則豪，別太自以為是！”

猛的收緊纏在則豪頸間的鏈，看著則豪痛苦的表情和泛青的臉，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樂感覺，卻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他討厭則豪那種嘲弄的表情，把他當白痴看待！討厭到，恨不得就這麼殺了他，讓他再毫無道理的輕視自己！

在最後的剎那慢慢放鬆雙手，則豪因為窒息而變得難看的臉，讓他沒來由的心疼。

心疼到，可以瞬間原諒他的張狂和輕賤。

“咳咳……咳咳……沒膽子……殺人嗎？”

從窒息的痛苦中慢慢轉醒，第一眼看見的，就是Todd掩不住的蒼白……殺人，的確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好的事，Toddy，你殺了我的話，會做噩夢的，我第一次殺人的記憶，到現在，也還是不快樂的，所以，我明白，恨吧？異常的恨吧，那就殺了我吧……

“你沒看出你今天會死吧？”

逞強的笑，不理會他的話，知道嗎關則豪，你是第一個死在Todd手中的人，你該覺得榮幸，也許，你也是，最後一個……

“還是死在我自己打造的這條鏈下。”

“還是死在你自己打造的這條鏈下。”

異口同聲的話，卻得到了不同的反應。

Todd痛苦的皺眉，別過臉去，不再看他，而則豪，只是淡淡的笑，卻不捨的從Todd的臉上移開視線，恐怕，再看不到了吧。

“Toddy，你殺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