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2/4 頁)

，溼潤的，像是剛剛洗乾淨的櫻桃，不知道甜不甜。

“……則豪……”

Todd等了很久，可是則豪一直都只是看著他，一言不發，修潔說則豪已經不生氣了，可是為什麼，則豪還是不理他呢，小心的睜開眼，眨了眨，怯怯的叫他，喉嚨有點啞，睡得太久了，如果他的身體機能下降到無力支撐，他就會睡，睡上幾天，其間也會醒，但大都神志不清，以往這種時候，他會叫燁軒守著，他甚至連Paul都信不過，而且，他每次睡之前，都會想好萬無一失的計劃──如果燁軒背叛他，該怎麼辦，如果他死了，該怎麼辦，等等。

但是這次，他其實是想死的，如果則豪不再要他，那麼，生與死，沒有任何不同。

“嗯，想要什麼？喝水嗎？”

則豪點點頭，掀開輕薄潤滑的紗，半個身子探進去，輕輕勾著小猴子汗溼的臉，涼涼的，不再燒了，真好。

“不……”

搖頭，羞澀的，探出手，用掌心，包住則豪的一根手指，脆弱的討好，溼潤的，是眼眶……

“對不起……”Todd癟嘴，說著，就要哭……

“好了，都過去了……從前的，都過去了，我們算是打平了，好不好？然後，其他的，我們重新開始，但是Toddy，你要保證，以後別再瞞我，我討厭那樣，尤其是來自你的隱瞞，當然，我會告訴你我的一切，如果你因此嫌棄我，那我也只能接受，不過我不會不愛你，答應的話，就點點頭，然後吃點東西……”

“……”

愣了愣，雖然修潔說則豪不再生氣，可他沒奢望這麼多，他只奢望則豪別再趕他走就好，他只要能再看到則豪就好，可是，則豪竟然，說，要把什麼都告訴他，要跟他重新開始，則豪，總是能給他期望以外的驚喜，這樣的則豪，他怎樣才能不愛。

拼命的點頭，貧血的眩暈讓他想吐，但流出來的，是崩潰的眼淚，直到則豪把他壓在懷裡，讓他別再做這麼激烈的動作，他才安靜下來在則豪的肩膀上哭泣。

這個男人，讓他可以完全交付，即便有一天因此而死去，他也心甘情願，沒什麼，比失去更讓他痛苦，生離比死別更甚，如果一定要選一個，他寧願選被獨自拋下，也不願活著卻不相愛，這，也是他的自我吧，要告訴則豪嗎？

把全部告訴則豪……Martin的事，Martin的事……

“則……”

他掙扎了一下，則豪就放鬆懷抱，讓他稍稍抬起頭，則豪有些憔悴，大病初癒似的，修潔說，這些天，則豪不眠不休，只為了照顧他，其實他猜得到，越是如此，他越是自責，所以，他得儘快解決一切，然後，跟則豪在一起，Martin，是他過往的最後一個麻煩，完全擺脫的話，他就可以清白了！所以……

所以這個，要等他解決掉之後，才能告訴則豪，否則，以則豪的脾氣，鴻文的閒事他都忍不住要管一管，更別說他的了。

“則豪，給我幾天的時間，我去解決一些麻煩，然後，我們就重新開始，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那是我最後一個麻煩，那之後，LV的Todd就再不存在，存在的，只有則豪的Toddy，好不好……則豪……”

急急的詢問，不是為了獲取則豪的同意，而是想要儘快的解決Martin，跟則豪重新開始，他一秒都不願意多等。

他要好好的愛，清白的，純粹的愛！

“Toddy……你……”

想問什麼事，心裡懊惱於他的獨立和隱瞞，但是又想起修潔的話──Todd他，愛你。

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投降，輕輕吻了吻小猴子汗溼的額頭，一腔的話化作嘆息，“去吧Toddy，等你回來，我也會告訴你我的全部，然後，我們再重新開始，不是LV的Todd，不是C國關家的敗家子，只是Todd和則豪，重新開始，但是，Toddy，你得發誓，如果有什麼麻煩的話，一定要告訴我，不想你受傷害……”

揉著軟軟的金髮，則豪的聲音變成細語呢喃。

“不會麻煩的……”

Todd笑，這一輩子，只要有這麼個懷抱在，他覺得，什麼都無所謂，“很簡單的……”解決Martin，他胸有成竹。

“嗯……”

默默應允，才開始，他們之間，還要那麼些小小的距離才行，而且，他們的確需要整理從前的東西，然後重新開始，不只Todd，還有他，還有他這過往二十八年凌亂的生活，他也需要一段時間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