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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也知道了答案，是他不想要的那個，所以，他從小猴子的身體裡慢慢抽出自己的手指。

“不……”

向外挪動的手被猛的按住，低頭就對上小猴子驚慌的視線，“別生氣……則豪……別……”

快哭了，他的寶貝又快哭了，纖細的手腕死死的壓住他的，怎麼都不讓他再動半分，小猴子果然是急了，壓住他的手法很專業，力道也剛剛好，他一時還真的沒辦法。

“都是一些小事，則豪，你不喜歡，我不做了……別……”

別丟下我……我放棄了全部，只剩你，別丟下我……

好不容易，從黑暗的角落裡走出，好不容易能用這雙眼睛看到藍天白雲青草綠地，別再把我扔回去，則豪，你是太陽，沒有你的話，我不行……

“呵……Toddy，你還真是閒不住……”

冷淡的口氣，聽不出是褒獎還是嘲諷，但卻足以讓Todd臉色蒼白。

他死死的捉住則豪的手腕，根本沒注意力道，晰白的肌膚被他抓出刺眼的紅痕。

“則豪，我求你，別生氣，真的別生氣，我……我以為你不喜歡幫他做事，但又……不得不幫……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去幫他做？”

Toddy，你這是幹什麼？同情我嗎？討厭這種感覺！這會讓我覺得自己很蠢！出賣你去換取我的自由，關則豪，不是這樣的人！

“則豪……”

望著那雙凌厲的黑眸，說不出話，從前他都不怕的，即便則豪用他想不到的，能讓他痛死的方式對待他，再粗暴，他都不會害怕，他一樣可以傲然的迎向那灼人的黑瞳，但現在……他覺得好冷……委屈的，沈默的點點頭，則豪生氣了，必然的吧，不是不想告訴他，就是怕他知道會生氣，但，現在，果然生氣了，自己卻無能為力……

“別生氣……”

翕動的唇，只能給出無力的話語，Todd，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可是，就算他變成這樣，則豪也並不討厭他，一直一直溫存的寵溺，讓他覺得自己快要洗乾淨雙手沾染的罪，他甚至開始幻想自己可以牽著則豪的手去天堂，還是傻吧……

“……”

生氣嗎？已經是憤怒了吧，Todd跟他的父親一起，合謀，瞞著他這件事，如果不是小猴子笨說漏了嘴，恐怕他還要過很久才能知道真相吧，如果讓他做選擇，他不會告訴父親這小猴子的真實身份，但，在他能做出選擇前，他的父親已經洞悉了全部，這件事到現在他還費解，父親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件事呢……

“則豪……”

小聲的叫著他，小心的探尋，一抬頭，就能看見則豪繃緊的下顎，他生氣的時候常常會這樣，真的生氣了……怎麼辦……嗚……

別不理他……他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都怪則豪太寵他，讓他忘乎所以，讓他漸漸的迷離，讓他退化成拿不起放不下的樣子，現在，吃了苦頭，該怎麼辦……

“你……爸爸說……你不喜歡做這些……所以……我想幫你……我……”

兩隻肉乎乎的手握緊，貼在同樣肉嘟嘟的唇上，蒼白，因為害怕……

“他還跟你說什麼了！”

多話的老頭！不要說沒用的，一定不要……

“沒有……”

終於肯開口了，但說出的話這麼兇，這麼急，這麼冷，Todd何時變成了溫室的花朵，何時，這麼不堪一擊？

“別騙我！”

硬抽出自己的手，溼潤著的指尖毫不客氣的撩起小猴子因為疼痛而顫抖的下顎，審視的目光，穿透那一雙淺瞳。

“嗚……”

說不出話，只能搖頭，緊張汗溼的抓攀住則豪的手腕，被那眼神嚇壞，時間倒流，倒流回他們初見面的時候，則豪就是這樣的，那是一種看待敵人的視線，燒穿他似的，汗水弄溼了搭在額頭的發，有些悽豔。

“……”

沒說謊……Toddy，別知道你不該知道的東西……那些……不想給你看……不想讓你知道，關則豪是個守不住承諾的混蛋，廢物，垃圾，不想讓你覺得不安全，不想讓你覺得，關則豪是個沒辦法用這雙手好好的為你撐起一片天空的白痴，Toddy，你那麼脆弱，又那麼喜歡哭，明明是拼了命的想離開那令你啜泣的黑暗，卻還是逞強的硬趟出一條自己的路，只是因為沒人能把你從那裡面拖出來，沒人有這樣的力量，沒人有這樣的強勢，沒人像關則豪這樣不顧性命的敢招惹上你，沒人在招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