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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的,不論什麼人啊,他都不醫。”
嶽箏前世也聽過這個怪醫的名號,當時也只是隨意一聽,根本沒記清楚。如今這瞎婆婆一說,倒讓她明白了不少。
瞎婆婆說完了,朝著那邊翻山菇的小莫曲道:“小曲兒啊,等你有了本事,就請這個大夫來給婆婆治病吧。”
說著就笑了起來。
嶽箏這個做孃的,當然得趕快“救”兒子啊。便忙問瞎婆婆道:“這大夫的三不醫還真是怪,診金不過千兩者不醫還能理解。可這張姓者不醫,自作孽者不醫都有什麼說法?”
瞎婆婆又摸起了針線,答道:“這咱們也不清楚,不過倒聽說是有一家姓張的得罪過這大夫。具體怎麼得罪的,有的傳是那張家的害了他家,有的說是騙了他家的什麼藥方,也有的說是張家婚嫁上毀了約。”
嶽箏點了點頭,這時小莫曲也跑過來聽瞎婆婆說話。
“不過這自作孽者不醫,倒沒什麼說法。可這自作孽者,說起來範圍就廣了。全憑那大夫想不想醫了,他若想醫時,就是害人害己的也能說成天作孽。他若不想醫時,就是那運氣不好的,也是自作孽。”
嶽箏不禁好奇道:“這是怎麼說的?”
瞎婆婆道:“咱們村裡有家獵戶,就是離咱家不遠的李嬸子家裡。她家男人鎖子,一年前跑到幾十裡外的曲陽山打獵,被山裡的狼咬斷了腳踝。這鎖子拼著一條命回來,到家時已經是快不行了。”
“李家的人”,瞎婆婆摸索著穿針,嶽箏忙接了過去,便繼續道:“東求西告,賣田賣地,這村裡一大半人都出了錢,勉勉強強的湊夠了一千兩銀子。當時村長就帶著幾個李家門裡近的,去找那大夫。誰知那大夫不給治,說這是自作孽,與人無尤。不論這邊的人怎麼求,大夫是連門也不出了。”
“那後來呢?”嶽箏問道。
“鎖子也是命大,當時金川城裡的大夫都說治不好了。抬回家來,愣是又熬了回來。不過一隻腳卻壞了,也做不了重活。不過總算留了一條命,若不然只剩下那李家的,一屋子的孩子可怎麼辦?”
嶽箏皺了皺眉頭,想指責那大夫,卻又沒有說辭。醫術是人家的,想治不想治也憑人家意願的。
小莫曲卻突然說話道:“他一定是看不起李大嬸家,才不給治病的。好多大夫,都是這個樣子。”
嶽箏心中一酸,以往在岳家時,她生病時都是小傢伙跑出去求李朗中。李朗中人不錯,可他那娘子眼大心小,想是說了兒子不少難聽話吧。
瞎婆婆雖然不知這母子兩以前過的是什麼生活,不過幾天下來也能猜個差不離。當下伸著手摸了摸小莫曲的頭,笑道:“這個大夫倒不是這樣的,婆婆聽人說,他可是連金川府裡的王爺都不治呢。”
嶽箏曾在王府待過一段時間,雖從未見過那王爺的面目,卻好幾次聽到太妃為他的病而感嘆。真沒想到,這大夫竟然還敢拒絕給王爺治病?
這樣“鼎鼎大名”的人,她怎麼連人家的名號都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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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大家都冷冷的啊?留個腳印唄,要不就沒動力了哦。
020 無人
這邊小莫曲聽了婆婆的話,想了想道:“那他一定是個懶大夫,不想治病時,就說別人是自作孽。”
嶽箏笑了笑,兒子畢竟單純。這樣的人,敢拒絕王府的,若非個性太過奇特,就是為了求名。就是現在她也記得,那些貴婦人說到這個大夫時,無一不是推崇無比。
“婆婆可知道,這大夫叫什麼?”嶽箏問道。
“叫什麼,我老婆子還真不知道。”瞎婆婆想了想道:“人都說這大夫姓月(尋)字無人,大家就都叫無人大夫。說到名字,卻並沒有聽人說過。”
無人?是目中無人吧?
不過也真貼切。
嶽箏心中暗道。
小莫曲並不關心這些,此時便又跑著過去去翻山菇了。
這談話告一段落,嶽箏就又隨意跟著瞎婆婆閒聊了幾句。她還幫著瞎婆婆剪了幾張小鞋印,話題倒是又轉到了她這餬口的生計上。
嶽箏突然問道:“婆婆,這些年您都是一個人過的?”
瞎婆婆回答地一如既往地樂觀:“倒是過繼了孃家那邊的一個遠房侄子,那孩子也是早沒了爹孃。我這裡的幾畝田,也讓他種了。”
“怎麼沒見他來過?”嶽箏真是太好奇了,上一世住在這裡,只見過一個過來大鬧的婦女。難道那就是瞎婆婆的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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