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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事情,咱們這些大老爺們也不懂啊。還不如回北方的城鎮,徵調些巧女來正經。”
男子反問他道:“江南十幾鎮,自我朝以前就是北人眼中的蠻荒之地,徵調男人過來,尚且不易,何況女兒?”
淡雅白衫的男子接著說道:“以前的金陽王,將這裡盤剝勒索,道路不修水道不清,那時連那些尚利的商人也是少來的。”
另一個人說道:“商人止於大峪嶺而北迴,是有這裡交通不利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這裡商品匱乏,可用來往來販運的東西極少。”
靛青色茉莉繡紋男子擊節而嘆道:“就是這個原因,交通現在已不是問題,這便回到了剛才的問題上。”
他沉吟了一下,笑道:“允梅與我商量了,咱們這些駐紮金川計程車兵,多是北人。我們駐紮此地已二年有餘,或許此後還要一直住下來呢。”
他這一番話,聽得四位下屬暈暈呼呼地。
男子卻繼續自己的話道:“前兩天我出門,見到了咱們的一位士兵在這裡娶親。你們想,我們計程車兵,那麼多沒娶親的。咱們何不令尚未娶親計程車兵們回鄉娶親,他們娶親所用的費用,軍營裡負責撥付。每人兩貫錢,可行?”
“可若人人都為了這兩貫錢,全說自己沒娶親呢?”淡雅白衫的男子沉思片刻,接著問道。
靛青色茉莉繡紋男子似乎早就等著他這麼問,不假思索道:“願回鄉搬取家人的,每人也兩貫錢。但條件是,限定兩個月內回來登記,所娶所搬之婦,必須都是養蠶繅絲的能手。”
“若有言而不實者呢?”微胖的男子弱弱地問了一句。
靛青色茉莉繡紋男子輕扯嘴角,做出了一個很好看的笑容,“斬立決”。聲音也配合著這個笑容,暖暖的,像是玩笑一般,卻愣是透出了一股寒氣。
四人看慣了這樣的笑容,如今卻仍忍不住腿肚微顫。立即正身而立,鄭重答道:“領軍命。”
靛青色茉莉繡紋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下去頒佈命令吧,所需錢款,隨即就有人送到你們下屬各營。”
四個人都不免片刻沉思,再次行過軍禮,便依次而去。
“北軒”,斜倚在梨花木虎頭椅上的男子,及時地叫住了那個將要出門的淡雅白衣的男子。
北軒停了腳步,半是疑惑道:“將軍還有和吩咐。”
男子笑了笑,站起身來,說道:“現在說私事,別跟我將軍前將軍後的。按著咱們兩家的姻親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表舅呢。”
剛才還時刻流露出威嚴的男子,此時臉上帶了點無賴的神情,多了點生活的氣息。
北軒也玩笑著喊了聲:“表舅,您有何吩咐。”
其實兩家若非當年京裡住的近,這麼遠的親戚早就不論了。不過因為住的近,這拐了好幾彎兒的親戚情分也有些。
“我記得,當年好像你是和北門齊守備的一個庶女,叫什麼來的,定了親?”他還說著,北軒的臉色已經不好看起來。
男子看了看他的臉色,笑道:“別急,我當然知道你父親當年壞了事,那齊守備就做主退了這門婚事。”
北軒的臉色這時倒似舒似緩地複雜起來。
男子無視地繼續道:“我好像偶爾聽我娘說過一句,論起繅絲織紗,無人可敵那個女子。就是在那薄如蟬翼的輕紗上刺繡,她也是好手呢。”
北軒聲音乾澀,說道:“我已娶親,還有什麼可說的?”
男子挑了挑眉,“你就裝吧?兩年前,離家參軍時,你連夜也要去看的女子是誰?”
“我”,北軒支吾一陣,說道:“她孤身來尋我,我怎能不顧她?”
男子笑了,“這不就結了,咱們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應該。你真要為當年的一個被人協恩已令的誓言而至那麼好的女子於不顧?”
北軒的眉毛已緊皺起來,他心愛的女人,在洛川苦等他這兩年的女人,他這輩子只能給她一個妾的身份嗎?
男子起身,靛青色的綢衣在燈光下泛出一種別樣的光彩。他看著這個緊皺眉頭的男子,說道:“北軒,你的家事我不干涉。但那個女子,對我們這裡絲織業的發達有極大的助力的。若是你固執於當年那個誓言,我就派別的將領去訪尋那名女子,並允了他們的婚事。”
“不”。
北軒的聲音又急又促,乾淨利落地打斷了他的話。
令北地士兵歸鄉迎娶養蠶巧女的做法,果然對南方的絲織業發展起了很大的推動作用。那些南來的北地養蠶繅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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