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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獨回視陸鴻一眼,清冷依然道:“介之的兵術卻越來越純熟了,這條迂迴之路,我不得不怕。”
怕?
萬事萬物眼中都是一個樣子的容成獨,竟然會說怕?
蘇世獨立,濁世之外的金川王,竟然會說怕!
陸鴻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就是劫,他和容成獨不管怎麼掙扎都逃不開的劫!不,容成獨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掙扎。只是他懦弱多思地想過掙扎。
他止住笑聲,看著容成獨,依舊帶著笑意:“能讓你感到害怕,我陸鴻覺得很榮幸。”
容成獨竟然也清淡一笑,隨手掃了一下微亂的衣衫,走了出去,清冷的聲音卻留在廚房裡:“介之,讓我感覺害怕的,不是你。”
“是嗎?”陸鴻有些挑釁地回道:“我總會讓你感覺害怕的。”
……
嶽箏換好衣服出了裡間時,外面已經坐著清冷而又慵懶的容成獨了。
他的袖口上還有那一片水漬,看著已經有些髒了。
下一刻嶽箏才想起吃驚,她進去換衣服時,是栓了門的啊。“你怎麼進來的?”她馬上質問道。
這門這麼不安全,她以後還怎麼放心睡啊。
容成獨得意地朝她亮了亮手中一枚繡花針樣,卻曲折複雜的東西,“我有鑰匙!”語氣裡有些炫耀的意思。
嶽箏聽罷,連忙跑到門邊去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容成獨朝後躺了躺,懶懶道:“放心吧,看不出來的,而且我也不會太經常使用它。”
雖然剛才他那個樣子,但她聽了他這樣的話,這樣的語氣,還是一下子就相信了。
算了,即使不相信又如何呢。他是王爺,只有他不想做的,怎麼會有他不能,或者不敢做的呢!
也沒說話,嶽箏就要出去。
容成獨恰在當時喊她:“箏箏,為了剛才的事,我差點病發,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你兒子,當然我也願意說咱們兒子,怎麼會喊陸鴻爹爹;再則,你今天早晨怎麼沒等我,還鎖上大門?第三,陸鴻怎麼會跟你一起回來?”
嶽箏站在當處,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我沒什麼好解釋的,願意怎麼想都隨你。”
“你”,容成獨一下子捂住胸口,呼吸不及似的粗喘著,卻還是斷斷續續道:“你早晚會把我氣死!”
嶽箏聽這動靜,一下子緊張地轉過身來,跑到他的身邊,一邊為他順著氣,一邊問道:“怎麼樣?你就不能別想那麼多,與陸鴻一起回來,只是碰巧遇見……”
容成獨卻沒聽她說的意思了,一把抱住她的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氣清淡道:“你這意思是本王很小心眼了?”
嶽箏一邊推著他,一邊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他卻低沉地笑了笑,“天下再沒有比我更大度的人了,只能怨你總是不信我,不想長久地留在我身邊。”
雖是推他,嶽箏卻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心中暗歎,今日一比才知,陸鴻更符合她以往想象的夫君,體貼居家會照顧人,可是她的心為什麼還是往這個人身上傾斜的。
“孃親,你還沒好嗎?”小傢伙的聲音突然由遠及近。
嶽箏忙道:“你放開吧”,手上也用了力氣。
容成獨輕嘆一聲,“箏箏,你真好聞!”卻老老實實地將手鬆開,站起身與她比肩,輕聲道:“我還在生氣呢,晚上出來,讓我好好親個夠。”
一句話讓嶽箏又氣又羞,照著他的手臂就擰了一下子。
小傢伙這時已經在外面推門了,嶽箏忙應了一聲,故作無事地走了出去。
看到跟著孃親出來的叔叔,小臉兒一下子黑黑的,看了孃親一眼,撇了撇嘴:“孃親,可以讓叔叔進你的房間嗎?”
嶽箏拍了拍他的小臉蛋,哄道:“傻孩子,叔叔不好嗎?”縱然嫁給容成獨的心不堅定,卻一天一天地更加喜歡他,自然不希望兒子討厭他。
小傢伙看了眼容成獨,輕聲道:“沒有陸叔叔好!”
容成獨挑了挑眉,血緣親情嗎?他自認自己對這個孩子還是不錯的,卻竟比不過陸鴻?
但他忽視了,小孩子又是最敏感的。發自內心,與表面上的好,分辨的最清楚。
……
飯間很熱鬧。
小曲兒歡歡喜喜地挑了嶽箏與陸鴻的中間落座,還挑著小眉毛看向容成獨。
容成獨臉色當時頓黑,但卻馬上恢復。不就是一個小屁孩嘛,他日必定讓她給他生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