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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之地,還不是希望你能過得幸福?”
說著,聲音也哽咽起來:“誰想到你今天有了心上人,母妃不過說一句,倒成了逼你了?”
容成獨臉色微微波動,卻幾乎看不出來。靜默了一會,還是那清清淡淡的語調:“母妃莫要傷心!”
太妃擺了擺手,掩不住失望道:“好了,你的事我也犯不著再管。說多少,你不是都跟沒聽到過一樣?”
她真的是被這個性情淡薄的兒子傷到了,以往關於娶親成家之事,她不厭其煩地常在他耳邊嘮叨,還是覺得他能聽進去一二分的。
今天來看,只怕是根本就沒有放到心裡過。
她也並不是嚴厲,或是性情淡薄的母親,怎麼兒子的性子竟淡到這冷硬的地步?
容成獨還是臉色如常。並非他不理會母親的看法,只是從不覺得這竟會造成什麼苦惱。
太妃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音調徐緩卻很堅決道:“你願意怎麼護著那個女人是你的事,但是娶妻之事卻是皇室的事。嶽箏她出身卑微,且還帶著一個孩子,絕擔不起你正妻的身份,至多給她一個妾位。至於妻子……”
容成獨第一次沒有禮貌地打斷了母親的話:“我的妻子只能是她,若母妃堅持要一個門當戶對的兒媳,那麼,就當沒我這個兒子吧。”
他在這個問題上不想有一點妥協,即使很清楚自己這樣的態度會導致母妃對她更大的反感。
他轉了身,提步離去,卻在門口停住,清冷的聲音響起:“或者母妃是希望我孤身終老!”
淡雅飄逸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也帶走了壓抑的清冷。
太妃氣得抬手指著門口,一時說不出話來,孫嬤嬤擔心地喊了兩三聲,她才大嘆道:“他怎麼那麼像他的父皇?可是一個是用在兒女私情上,一個是用在國家大事上啊!”
孫嬤嬤見主子臉色不對,忙撿好的地方說:“娘娘啊,您以前都想得明明白白,怎麼到了事上就不明白了?王爺他幸福就成,您不一直都這麼說嗎?能勸動的,您就勸一勸。勸不動,那就依著王爺。”
太妃仍在氣頭上:“依著他,他不能讓那嶽箏給害死!長這麼大,被蚊子盯了一下子都是天大的事。如今被人刺傷了,他竟然還命令身邊那些人不許聲張。不就是要瞞住我?還有這個王祥,也都是老人了,怎麼也這麼糊塗。”
孫嬤嬤雖然也同意主子的話,但此時知道不能順著說。連自己也有些不相信地說道:“民間不都常說,打是親罵是愛嗎?現在不比以往,那時王爺心中哪個女子也沒裝著,現在心裡有了一個人,您就這麼幹涉,也難怪王爺牴觸。”
“依奴婢看,這事還是慢慢來。”孫嬤嬤笑著輕聲道:“不管怎麼樣,王爺現在是有看上的女人了,這天底下,女人又是各有各的美,還怕以後王爺再看不上其他的?說不準過不了多久,對這個也就淡了。到時候就是娶進府裡來,也不過多一張吃飯的嘴而已。”
被孫嬤嬤這麼一說,太妃心中也安定不少。是她剛才太急躁了,不過自己的兒子被傷了,還是怎麼想怎麼不愉快。
不過孫嬤嬤說的卻是很對,在宮裡最常見的不就是這樣的事情。曾經她伺候的皇上,前前後後寵過的女子,不也有十幾個,就是曾經盛寵地令人心驚的,也不是沒有過。可是又有哪個長久了,再隆盛的寵愛,還不是有凋謝的一天!
所以她也不必心急,靜待其變吧。
可是一垂眼看見地上那塊染著血的布帶,她心裡還是放不下這一事。
不能就這麼算了!
太妃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問孫嬤嬤道:“王爺在後面命人收拾起來的那院子,嶽箏已經搬進去了?”
孫嬤嬤點了點頭,還是笑道:“是啊,您沒看見,王爺今天的臉色特別好嗎?”
太妃回想了一下,的確是,就算她剛才只顧著生氣,還是看出兒子的臉色比以往紅潤了許多。
心中驀然騰起一點對這女子的感激,不過,該教訓還是得教訓,要不然她以後不就太無法無天了?
……
容成獨回到房間,沒容婢女們參拜,一揮袖就將桌子上擺放著的山水繪瓷瓶打落在地,呼啦地瓷器破碎的聲音,讓這麼本就心中忐忑的下人心中恐慌不已。
馬上就跪了一地的人。
屋子裡一瞬間安靜地讓人感到恐懼。
容成獨清冷的聲音終於在眾人頭頂響起:“是誰辦事不利,自個去領罰。”
初寒臉色蒼白的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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