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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婆子卻是激動地並不等曲兒回答,就滿臉堆笑地看向嶽箏:“您就是小少爺的母親吧,可真是的,我們家少爺做事真是太嚴密了,竟然一點風都不漏出來……”
容成獨已然猜到這婆子因何驚呼,驚怔之後便清冷依然道:“聒噪,金鱗,點了啞穴,打出去。”
下一刻,院子安靜了。
嶽箏看到他的手緊緊地僵臥著,便問道:“你怎麼了?”那婆子也沒說什麼吧,怎麼他竟是如此生氣?不,更多的是緊張。
小曲兒還對被金鱗拉出去的兩個婆子喊著道:“你們回去讓陸叔叔來找我玩。”
容成獨看了眼喊得大聲的孩子,對嶽箏一笑道:“無事,我不喜這種太過聒噪的婆子。”
嶽箏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那也不用點了人家的啞穴吧,不過她說的話倒真是奇奇怪怪的。”
容成獨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打斷她道:“陸鴻怎麼會想起突然送兩個婆子給你?”
她聽此,放下了疑惑,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說道:“就像他說的吧,家裡有些個懂規矩的婆子也好提點我。”
他點了點頭,下一句道:“明天我送幾個人給你。”
嶽箏一下子拒絕不是,不拒絕也不是。但想著與他府中離得這麼近,隨時都可以遣走,便敷衍地點了點頭:“好吧,我去做飯了。”
容成獨看著她的背影,視線又轉到身邊一直看著他們說話的小孩子。
曲兒問道:“容成叔叔,那兩個媽媽惹你生氣了嗎?”
他驀地將目光轉向大門,半晌才清冷道:“是啊!”
與現在的陸鴻只有幾分彷彿,那麼那個婆子如此驚訝,是與小時候的陸鴻很像嗎?
陸家的老僕人,陸家的父母……還真是多,殺也殺不完的,那麼只能不讓小娃被陸家的人看見了。
不過這一個見過的,就只能死了。
天未掌燈,陸家的一個僕婦暴斃。這麼突然的死亡,陸家太太覺得蹊蹺,便讓人喚了仵作來查驗,卻什麼結果都沒有查出來。
只是突然死亡。
因這僕婦在陸家當差四十多年,忠心耿耿,陸太太傷心之餘,恩賞了僕婦的兒子百兩喪葬費……
清晨涼風徐徐,容成獨沒有去嶽箏那裡。
他斜靠在傍著一株粗大玉竹而設的椅榻上,修長的玉指間來回轉玩著一般斷口參差不齊的玉佩。
金鱗應命而來,幾丈遠半跪屏息。
跟著王爺以來,不是沒有處理過人命,真的,一條人命對他來說連只螞蟻都不如。可是像這次,這麼突然的,他半點前兆都沒有感覺到的,接受到王爺殺令的,還是第一次。
容成獨似乎一直在考慮,終於清冷的嗓音響起:“去北邊,找個姑娘破了身,然後把這枚斷玉交給她,助她來金川……”
他說著,突然又失了言語。
如果不是那個孩子,他何至於如此擔心。她就是再恨陸鴻,也只是一個女人,更何況對那個孩子還那樣的百依百順……
容成獨明白自己面對她的事情,他太容易亂方寸,也越來越發現他一分一毫都賭不起沒有她的日子。
可是真要這樣做,萬一他日被她得知……她會不會跟陸鴻他不知道,但卻肯定,她定會恨他的。
只因為他狠心地讓一個無辜的女子,像她一樣遭受被強迫的苦楚……
容成獨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擺手道:“罷了,下去吧。”
竟然來來回回的重複一個夢,她嫁給陸鴻去了。苦笑一聲,從沒想過自己的心防竟有如此脆弱的時候。
不過是一個僕婦的驚言而已,不過是有一個長得像陸鴻的小娃而已。他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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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商議
“於兄,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徐老弟,這,這麼辦妥嗎?那畢竟是與張府君家裡有牽連的人!”
平常至極的談話聲透出窗縫,輕輕地也可辨出談話內容。
“無礙的,你不想想,只是認的一個義妹,張目那小兒能怎麼護著?況且有你這裡‘傷風化’的捕令,想張目也沒臉出來替那女子說話!”
篤定的聲音隨即響起。
“確實如此”,同意的低吟聲,伴隨著杯蓋碰觸杯身的清脆音,聲音又起:“就是親生父母,見到這樣的捕令,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