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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婆婆在一旁直誇她做事利落。
嶽箏將縫好的被子搭在了晾衣繩上,又拿著另一條過來,卻是看見從剛才就不怎麼說話的兒子正拿著那支糖人兒,撅著小屁股蹲在瞎婆婆身側嘀嘀咕咕地也不知再說什麼。
好笑地搖了搖頭,他可真是拿這東西當寶了,連她這個孃親也不黏了。
鋪了被子,嶽箏才喚了小傢伙一聲:“兒子,去房間拿些酸梅來我跟婆婆吃。”
小莫曲嗯了一聲,一撅屁股站起身來,擎著糖人就蹬蹬地跑去了房間。看著才有了孩子的樣子。
嶽箏微微愣怔,這個孩子是喜歡莫北軒那個爹爹,還是隻想要個爹爹?
小莫曲很快就拿了酸梅過來,先是給瞎婆婆幾顆,才跑到嶽箏的跟前,舉著小手填到她嘴裡一顆。
嶽箏笑了,等他大些,就跟他說莫北軒不是他的父親。
這樣想時,她甚至能想象出小傢伙會是怎樣地焦急著問:“那我的爹爹呢?”
她不能告訴他,他是父不詳,那麼就說,他的爹爹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經死了吧。雖然有些殘忍,但總好過不詳。
在這樣複雜的心情中,嶽箏做好了兩條被子和一條鋪蓋。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嶽箏抱著新作好的棉被回到房間,把床上老舊的都揭了下來,換上新的。隨後去廚房燒了些水,三個人洗過腳,便躺倒新鮮的被窩中休息了。
聞著新棉被特有的味道,嶽箏心中美美的。
本來她還想把小傢伙的衣服裁剪好再睡呢,不過跑了這麼一大天,又有這柔軟的被窩,裁剪衣服還是明天再說吧。
抱著兒子的孃親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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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改了下日期
041 家事
幾天下來,小莫曲在她面前越來越像個孩子了。才睡下,就纏著她要聽故事了。
嶽箏輕柔的聲音便在漆黑的房間內盪漾開來。本以為故事講不完兒子就會睡著了,誰知她都講了兩個了,小傢伙的聲音聽起來還是精神奕奕的。
嶽箏便道:“寶貝,該睡覺了吧?孃親很累了,明天再講好不好?”
這個懂事的傢伙一聽說孃親累了,二話不說就同意睡覺。
熹微的晨光中,孤零零地立在村角兒的籬笆院裡直上了一道薄色輕煙,如在靜默的山水畫中添上了流動的一筆。靜謐安好。
滋啦一聲,小院兒內傳出下鍋炒菜的聲音。嶽箏熟練地翻炒著鍋中嫩綠的筍片兒,這筍是她一早就去婆婆家屋後的一片竹林中挖來的。
金川空氣溫和溼潤,就是已經入了秋,還是不停地有新筍從地底下發出。
一旁的大鍋裡,已經飄出了濃郁米香味。
本來她是打算燉牛骨蘿蔔丁,但是又怕時間短熬不出味道。想了想便洗了大米和綠豆煮上了,水將開時才把事先用開水泡好的小紅棗下了鍋。
米香中又摻雜著好聞的棗香,倒令岳箏腹中一陣鼓響。
她剛把菜盛到碗中,小莫曲就揉著還有些迷怔的眼睛跑了進來,帶著睡意的聲音喊著“孃親”兩個字。
瞎婆婆在後面不放心地叫著:“曲兒慢點,你娘就在廚房做飯呢。”
嶽箏忙放下手中的菜碗,上前接住了小傢伙,笑著溫柔道:“快洗洗臉,吃飯了。”
小莫曲這才解除了一睜眼不見孃親在身邊的恐慌,乖巧地點了點頭。
瞎婆婆搗著木棍也來到了廚房門口,笑著向裡面說道:“這小傢伙就怕你不要他呢。”
小莫曲卻忙道:“我擔心沒有人幫娘燒火。”
這成熟而又幼稚的話,使得嶽箏和瞎婆婆都很不客氣地笑出聲來。
眼看著自家兒子因為她們的笑更加不好意思,嶽箏連忙打住了,牽著兒子到院裡的盆架邊幫他洗臉。
洗漱畢了,她又端出一起來就調好的蜂蜜水讓小傢伙喝了。
而她也是早起時就空腹喝了一種白芙蓉、雪蓮花二花蜜,當時還特地拿粗瓷碗也端了半碗給瞎婆婆。
她沒敢給瞎婆婆換別的蜜,都說看不見的人其他的感官都很敏銳,饒是如此,瞎婆婆還問這蜜怎麼和前日拿家來的那罐蜜不一個味道?
嶽箏只好又扯謊說當時得了好幾種蜜。
看著兒子秀氣地把那盅蜂蜜水喝了個一滴不剩,嶽箏滿意地笑了笑,伸出兩根手指捏了捏他已經紅潤起來的小臉蛋,就牽著小傢伙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