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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送什麼禮”,莫靈兒幾乎要攪爛手中的帕子。
“昨天她新開了家布店,那些印花布很有前途,我便也想發一些來賣,但人家不給貨。”齊鳴沒有隱瞞,說地有些可憐。
“她憑什麼啊?”莫靈兒惱道:“幫她賣東西,她還不肯?”
“還不是因為你們莫家?”齊鳴似笑非笑地說道,沒等莫靈兒說什麼,他又道:“靈兒,你來有什麼事?”
莫靈兒幾乎氣炸了,“因為我們家?我們家養她們母子兩三年,還成仇了?”
齊鳴不語。
停了停,莫靈兒說道:“齊大哥,你說的事我去做。”
齊鳴笑了笑,說道:“其實晚幾天更合適的,他們就算發現了也來不及更改。不過,我看魯敬最近也太囂張了,還真以為是什麼巧奪天工啊?”
“不過你小心點,別被發現了。”他又交代道。
“我知道,不就是幾塊香,誰家不薰香啊?”莫靈兒說道:“不過,齊大哥,我這樣做損害的可是自己的利益,你……”
齊鳴忙笑道:“瞧我,真是疏忽。那靈兒你想要什麼?就當我提前給你添妝了。”
“我想要你們天上雲繡兩分紅利。”莫靈兒說道。
齊鳴臉色一縝,莫靈兒見他這分顏色,笑道:“品鑑大會上打敗魯家得勝,到時齊大哥的生意還少得了嗎?靈兒要的也不多吧。”
“不多”,齊鳴回神,笑道:“確實不多,你看要寫成契約嗎?”
“還是寫一寫吧”,莫靈兒說道。
下午時,莫靈兒與要買繡屏的一個女友去了魯家繡坊,坐了半個時辰,選了一個插屏便說笑著走了。
路上聽到不少人都在說要去彩布坊扯布做衣服,女友拉著她也要去,莫靈兒搖頭拒了,她就是沒衣服穿,也不去那個女人開的店。
……。
玲瓏望月就差最後幾針了,一直低頭沉浸在針線飛舞中的嶽箏心神一陣恍惚。指頭上鑽心的疼痛傳來,她從那一陣恍惚中回神,低頭看繡架,已成,那是最後一針。
繡中的女子體態豐腴,膚色細膩,圓月之下的寧靜微涼似乎從刺繡中蔓延開來。
愣神間,聽到桃塢奶奶的驚呼聲:“你啊,手指頭上那血珠子都多大了還不擦一擦?”
嶽箏回過神,指上的血珠已越凝越大,眼看著就要滴下來,這一滴下來,整幅繡品不是都要毀了?
連忙將手指頭放到嘴邊吮了吮。
桃塢奶奶將手中的茶點放到一邊,喃喃道:“做活時紮了手指頭可是不吉利的,一上午老婆子就覺得心裡不寧靜。”
嶽箏看了看手指,已經沒有血了,便起身到這邊坐下,笑道:“沒有什麼,就是剛才一時精力不濟。”
“你歇著就好了,怎麼又沏茶了,我不渴的。”接過桃塢奶奶遞給她的茶杯,嶽箏說道。
“老婆子也沒事做,兩個丫頭又都出門忙了”。桃塢奶奶說道:“我就想著你這也該喝點茶吃些點心了。”
嶽箏笑了笑,不再多說。
茶沒喝完,就聽見門口響起馬蹄聲。
“都下課了,還沒做飯呢。”嶽箏將放了茶杯,便忙走出去。
今日的馬蹄聲,聽著讓她心中不覺得就發慌。
看見陸鴻胸前一片殷紅,被他抱著的曲兒一半臉頰全是血,嶽箏只覺得雙腿一軟,就跌坐在地上。
陸鴻加快了腳步,曲兒幾不可聞地喊了一聲:“娘”。
嶽箏穩了穩心神,撐著起身,疾步過去接住了曲兒,一連聲地問道:“怎麼了,兒子,你哪裡受傷了?別怕,娘這就帶你去異園。”
說話間就要抱好兒子,騰手撫花去異園。
兒子一身盡是血腥味,她抱著,背後竟全是溫熱的溼意。原來手指被扎,是預示了災難的。不過這一輩子,她覺得不會讓兒子早早夭折的。
曲兒大聲叫道:“娘,我沒事,是爹爹的血,你快給爹爹敷藥喝蜂蜜水。”
嶽箏聽見,迅速看向陸鴻。他臉色蒼白到極點,卻是眼角帶笑,“我也沒事,不過流一點血而已。”他看著她說道,卻不自覺地一個趔趄。
嶽箏連忙伸出一臂拉住他,說道:“回房間吧,我給你包紮。”卻不放心地又問了兒子一句:“真沒事嗎?沒有受傷?”
心中壓抑不言的,是對他能如此護著兒子的感激。若不是因為兒子,陸鴻身為大將,也沒有那麼容易受傷吧。
曲兒連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