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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病逝後就帶著陳老夫人的骨灰閒雲野鶴四處雲遊,他們夫婦二人雖是陰陽相隔卻也是不改初衷,實在讓人敬佩,所以陳將軍必定也想尋覓這樣一位鍾情一生的女子,所以如今還未婚娶、怕也是在等著那人出現吧?”
陳大愚鬧了個大紅臉,忙得岔開了話題,道:“且不說這個了,不知水盈姑娘要彈奏何曲?可還是那首《山水調》嗎?”
“原來將軍亦喜歡忠嘉王的詞作,”水盈含笑道,頓了頓,一邊又沉聲道,“只是水盈聽聞陳老夫人於冬至那日清晨病逝,陳老將軍當日就遞了辭官的摺子,水盈心中一直對他們夫婦二人欽佩,今日既是用陳老夫人的古箏,不如就彈一曲《鵲橋仙。冬日懷思》吧,也算是水盈對陳老將軍和陳老夫人的一點子敬意。”
“好。”陳大愚的聲音難得溫存,五大三粗的男人,這時候卻柔和得不成樣子。
水盈纖纖素手撫上琴絃,頃刻之間恍若春花遍地,落英繽紛,陳大愚不由得有些痴了,這般的好手藝竟不在陳老夫人之下,聽到水盈開口吟唱,陳大愚這才趕緊吹起蕭來。
“思念弄人,心悸怎忍?長憶舊時銘刻,追溯春光爛漫處,引的傷感人無數。”
“盈盈淚眸,佳夢潺潺,總有驚夢痛楚,又沐冬時陽闌珊,怎丟的下惦念處?”
……
一曲完畢,水盈盈盈一拜告辭出門,留下陳大愚獨自一人在暖閣裡頭品味這首《鵲橋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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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定安王府。
秦風揚站在大殿中,聽著寢殿裡頭傳出來的女子的哀嚎告饒聲,還有男子壓抑地喘息聲,秦風揚搭在劍柄上的手,不由得又加上了幾分力道,緊緊地握住了劍柄。
要有多大的定力,才能忍住不衝進寢殿,一劍殺了在那人胯下承歡的女人。
但是,多少次了,多少年了,他就這樣一直隱忍著。
甚至還幫著他物色女人。
說起來,秦風揚也算是奇人一個了。
不過因為知道曹楚仁從不在意身下的女人是誰,所以他也從不會生氣,也一直由得曹楚仁胡天胡地。
這個男人是不正常的,他心裡其實一早就知
道,所以對於寢殿裡頭傳出的女人驚悚的尖叫,他從來也是充耳不聞,卻對那裡頭瘋癲嗜血的男人越發心疼。
親眼目睹爹孃自刎身亡,對於一個三歲的小孩兒來說,無疑是一輩子都抹不去的陰影,尤其是後來,他還被成靖之收留,養在皇宮,作為大興的餘孽,也作為天池的俘虜,從備受寵愛的皇太子,到低聲下氣的曹公子,又到如今邪寧癲狂的定安王,他的心,其實早就扭曲了。
所以,秦風揚特別心疼這樣的曹楚仁,很多時候,他會想,如果那個時候,他能有本事帶著曹楚仁走出皇宮,今時今日,曹楚仁必定是另外一番光景吧?
但是,被這樣一個嗜血的男人深深愛著,那樣的滋味又是如何?
秦風揚不由得挑了挑眉,想起了十日前他親手送出的那封信,想必如今該到京師了吧?
成卓遠必定看到了吧?
成卓遠必定大發雷霆了吧?
現在必定想著如何滅了定安王府吧?
秦風揚聽著寢殿裡頭女子越發尖利的嚎叫聲,不由得一聲嘆息,這男人怕是真的要瘋了。
記得曹楚仁剛到江浙的時候,還是一派翩翩風度,身上透出的溫潤如玉的氣質,是他所鍾愛的,但是後來呢?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漸漸染上了瘋狂,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後院開始豢養那許多年幼的姑娘?
他開始不把人當人看,漸漸地自己也越來越不像人了。
更像是一隻獸。
今時今日,在做困獸之鬥的獸。
秦風揚疲乏地閉上了眼,到今日,曹楚仁怕是真的瘋了,如若不然,怎麼會寫那樣一封信,又怎會不知這是以卵擊石?
而且瘋狂的怕不止曹楚仁一人,就連他自己不也瘋狂了嗎?
明知道這是怎麼樣的一封信,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但是他卻沒有阻攔,非但沒有阻攔,反倒還親自送出了江浙,還再三囑咐送信的侍衛一定要穩穩送進御書房。
他是真的不願意看著曹楚仁繼續瘋癲下去,所以不管將要面對的是生是死,也都無所謂了,他就是想給曹楚仁一個明白徹底。
不是想起兵嗎?
不是想奪回慕容微雪嗎?
不是想光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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