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部分(第1/4 頁)
陳大愚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陳大愚不才,是習武之人,在姑娘面前,對絲竹音之事是斷斷不可用精通二字的,只是略略會一點而已。”
水盈被陳大愚的話逗笑了:“哪裡就有把自己說得這般蠢鈍的,我倒偏不信,今日叩擾將軍水盈已是心懷慚愧,不如臨走之時為將軍奉上一曲,略表水盈的歉意,還請將軍用蕭為水盈伴奏,不知將軍能否賞水盈這個薄面?”
陳大愚一聽水盈要獻唱心下一喜,忙得道:“上次聽聞姑娘妙音,便有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之感,不想陳大愚還有耳福,只是陳大愚不才,已然多年沒有碰……”
“將軍切莫推辭。”水盈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將蕭取下,雙手奉到陳大愚面前,眉眼微微上揚,雖和慕容微雪一般的相貌,卻是慕容微雪不曾有過的神采飛揚。
隔著一層輕紗,又添了幾許朦朧的嫵媚,陳大愚不由得心神一蕩,趕緊躬身接過蕭。
“如此,陳大愚恭敬不如從命。”
水盈一見陳大愚雙頰飛紅,心下不由得想笑。
水盈原本就是揚州城的頭牌花魁,雖是賣藝不賣身,但也是在風月場上見慣了各種男子,只是像陳大愚這皮薄面軟的男子水盈還是第一次見到,一看就是未近女色之人,而且偏生這人還是萬歲爺身邊一等一的大紅人,倒也可貴的很,水盈心下對陳大愚自然生出了許多好感。
“將軍家可有琵琶?古箏也可。”水盈又問。
陳大愚忙道:“古箏尚有,是家母留下的,我這就請管家給姑娘抬過來。”
【週末好~】
☆、389。肅殺 何年劫火剩殘灰,試看英雄碧血,滿龍堆29
“將軍家可有琵琶?古箏也可。”水盈又問。
陳大愚忙道:“古箏尚有,是家母留下的,我這就請管家給姑娘抬過來。”
水盈含笑道:“那就有勞將軍了。”
陳大愚像是得到赦令似的,趕緊走了出去,心中越想越是鬱悶,自己成日成夜地在宮中當差,自然都能見到慕容微雪的,但是對慕容微雪,他卻從來心中沒有過半點僭越之心,也更加不曾面紅心跳過,但是偏生卻在這位與慕容微雪容貌如此相像的水盈姑娘面前,心裡卻一直彆彆扭扭得很。
當真是奇了怪了霰。
看著慌慌張張走出去的陳大愚,水盈不由得勾了勾唇,似乎很久沒有這樣高興過了呢。
這般質樸專注的男人倒是少見詢。
過了半晌,陳大愚果真就帶人將古箏搬了過來。
水盈坐到古箏前面,開始除錯著古箏,模樣很是專注,陳大愚則在一旁緊張地擦拭著蕭,這支蕭還是從前年少時候用的,自從入了宮之後,整日忙得腳不沾泥,哪裡還有閒情雅緻去吹簫?陳大愚還真是有點緊張,不知道今日會不會在水盈面前丟醜。
“好了,真是把好古箏,雖然多年沒有人彈過了,但是卻也不用怎麼除錯,音色圓潤渾厚,模樣也是極盡古樸,竟是我見到的最好的一把。”水盈愛不釋手,嘖嘖稱歎。
陳大愚忙得放下蕭,一邊坐下來解釋道道:“這本是家父送給家母的定情之物,家母極擅音律,最喜古箏,所以家父當年就自己揹著上好的蘭考桐木去江南尋了最好的師傅,頗廢了些功夫在做成的,家父對家母十分鐘情,所以必定要送最好東西,後來家母彈了這古箏十多年,也一直都小心保護著的,所以這古箏雖有些年頭了,卻並未有所損壞。”
陳大愚的父親,陳英達,也是天池的開國元勳,曾經與霍金東、周景年起名,但是自從陳夫人病逝後,陳英達便就無心仕途,帶著陳老夫人的骨灰雲遊四海。
因為入朝時間短,所以陳英達的名望並不能及霍金東和周景年,但是陳英達的痴情卻是譽滿京師,這個自然水盈也是聽說過的。
水盈輕輕撫著那古箏,一邊輕嘆一聲,道:“這樣的心愛之物,陳老夫人必定愛不釋手、怎麼看也看不夠吧?”
陳大愚柔聲道:“是的,家母生前每日都會在家父早上習武的時候,用古箏為家父伴奏,事後總不忘擦拭保養,從不假手於人,自家母去世後,家父便不再晨練了,這古箏便也再沒有人彈過了,水盈姑娘今天造訪,在下心中其實頗為感激,在下也是許久不聞這古箏彈奏之聲了。”
水盈又是一聲輕嘆:“陳老夫人和陳老將軍真是伉儷情深,實在感人肺腑,水盈早就聽聞陳老將軍在陳老夫人病逝後就帶著陳老夫人的骨灰閒雲野鶴四處雲遊,他們夫婦二人雖是陰陽相隔卻也是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