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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愚撩開門簾,便有一股子菊花的淡雅之氣撲鼻而來,陳大愚心下一動,難免有些感觸,在宮裡伺候久了,便就知道皇貴妃最愛菊花茶,不想這位和皇貴妃容貌相像的水盈姑娘,竟也喜歡菊花茶。
稍稍一怔,陳大愚雙手抱拳,一邊快步上前,笑了出來:“在下不知水盈姑娘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請恕陳大愚怠慢之罪。”
“周將軍千萬別這麼說,原是我不請自來,冒犯了陳將軍,陳將軍不要怪罪才好。”水盈起身衝著陳大愚深深一拜。
“不敢,姑娘請起。”陳大愚道霰。
“將軍也請。”水盈略略點頭坐了下來。
陳大愚坐在水盈的對面,今日水盈帶著一頂紗帽,柔白的輕紗漫下竟連鞋子都給蓋住了,若不是認得水盈的聲音,怕也不敢相認這人。
陳大愚不由得心下稱奇,還是第一次見到女子這般的裝束,天池的風俗雖然不喜女子拋頭露面,但是也不至此。
過了半晌,水盈倒是先開口了:“陳將軍,可是在好奇水盈的這一身裝束?”
陳大愚老實地點點頭:“正是呢,敢問水盈姑娘為何要戴著這麼一頂紗帽遮住容顏?可是受了風寒身子不適嗎?”
水盈輕笑了一聲,道:“謝陳將軍關心,水盈身子康健,有勞陳將軍掛心了。”
陳大愚尷尬地笑了一下,抿了口茶,道:“沒事最好,沒事兒最好。”
“陳將軍,你可聽過南國的林月族?”頓了頓,水盈忽然問道。
陳大愚一愣:“可是十八年前被海盜血洗的林月族嗎?這個在下自然是聽說過的,只是不知水盈姑娘緣何提起?”
水盈淡淡道:“陳將軍所言不錯,林月族本是靠捕獵打漁為生的一個偏遠民族,幽居深山,向來與世隔絕,也不與外族人通婚,最是安分守己的,但是偏生十八年前林月族遭海盜血洗,一夜之間被滅了族,林月一族的男子俱被割下首級,女子都被活埋,整個寨子都被大火燒了個精光,原本的世外桃源一下子變成了阿鼻地獄。”
陳大愚聽著水盈慢條斯理地講,心下難免一驚,林月族的慘案,如今還是一樁懸案,先帝在的時候便就屢次派人勘查,只是一直沒有個結果,到了如今,更是查無可查,畢竟林月族已經滅族,找不到人證,只是這水盈卻如此清楚這件事,聽著倒像是親身經歷者似的。
陳大愚趕緊問道:“水盈姑娘為何知道如此詳細?”
“因為我是林月一族唯一的倖存者,林月族被滅族的時候,我娘正好生了我,娘廢了大力氣才帶著我死裡逃生,從那時候起,娘一直隱姓埋名,帶著我四海為家,林月族的那場大火毀了孃的容貌,也毀了孃的身子,記得娘日日都是湯藥不離手,在我八歲那一年,娘終於撒手人寰了,所以林月族就只剩下我一個了,”水盈頓了頓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一邊又道,“陳將軍剛才問水盈為何要戴此紗帽遮住容顏?這是林月族的規矩,林月族的女子出嫁之後,便不可向丈夫以外的人展示自己的容貌。”
“雖然水盈沒有福氣嫁給忠嘉王,忠嘉王對水盈處處以禮相待,從來不曾有過僭越之舉,但是水盈心裡面也自認忠嘉王為丈夫,是自欺欺人,也是圖個心理安慰,陳將軍可千萬別取笑水盈痴心妄想。”
“只是忠嘉王從不帶人去怡紅樓,水盈自是不知陳將軍會突然駕臨,若非如此,上次將軍又怎會見到水盈的容貌呢?”
陳大愚趕緊起身雙手抱拳,沖水盈躬身一拜:“如此,上次是陳大愚冒犯姑娘了,還請姑娘恕罪。”
“無妨,不知者本無罪,且不過也是水盈的一番痴心妄想罷了,陳將軍哪裡需要行此大禮?陳將軍快快起來。”水盈含笑道。
“水盈姑娘胸襟寬廣,陳大愚拜服,”陳大愚又衝著水盈拜了拜這才回到座位上,“不知水盈姑娘到訪有何指教?”
水盈心一動,心下忖度著要不要問,該不該問,其實今日她私自出門已經是破了慕容南風定下的規矩,若是日後被慕容南風知道了自己還到處打聽這些事情,肯定會大發雷霆的,但是若是不親口問一問,到底還是不甘心。
水盈亂七八糟地想了一通,心下一橫到底還是開口了:“陳將軍可知道是否有一女子和水盈長得十分相像?”
水盈一出口,陳大愚便驀地心下一緊,不由得手就抖了一下,杯子裡面的茶水立時就濺出了幾滴來。
陳大愚還以為是慕容南風有事情讓水盈代為轉達,不想水盈問的卻是這個,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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