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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肅心下一驚:“風兒,你是要摘掉你手上的鐲子?”
“正是,”慕容南風點點頭站直身子走到窗子邊,“兒子明日便摘掉手上的黃泉銀鐲,雪兒必然要舊疾發作,到時候父王最好在皇上皇后的面前請太醫前來醫治,想來這天池除了宋祁玉先生還沒有人能醫治此病的,再說了宋祁玉先生早在八年前就發誓對此事絕口不言,所以太醫自會向皇上皇后如實稟報,到時候,皇上自然不會再提雪兒和太子的婚事。愛夾答列”
“父王明鑑,此番前去赴宴只要稍加留心便知,皇上此次除了咱們慕容王府之外還有意與陶連亭趙志勝聯姻,所以一旦雪兒性命不保,皇上自會將陶惠顏與趙蘭兒指婚與太子,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兒子再將手鐲戴上,到時候雪兒也會性命無虞。1”
“但是,此事前後至少也需一個月,對你和雪兒的身體都損耗極大……”
慕容南風怎會不知?此時此刻卻像中了魔一樣,自從在清園看到慕容南風與成卓遠一同賞煙花的親密景象,自己已是如萬箭穿心,心死如灰,所以便也有心讓慕容微雪嚐嚐這徹骨之痛,慕容南風當下冷笑:“父王,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雪兒的健康與慕容王府的興衰,此刻父王應當做個抉擇。”
慕容肅皺眉長嘆一聲:“風兒,你再讓我想一想……”
“砰!”驀地一聲瓷器墜地的聲音打斷了慕容肅的話,慕容肅心下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站起了身子,正要過去開門,門卻緩緩被推開了。
門外,一身銀裝素裹的慕容微雪,一地的碎片,還有熱氣騰騰的燕窩羹灑的到處都是,慕容微雪一言不發走到慕容南風的面前,點漆一般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慕容南風,那眼神談不上難過也說不上是悲哀,慕容微雪就那樣一直靜靜地看著慕容南風,彷彿要把慕容南風的靈魂看透一般。
慕容南風一直看著窗外,在慕容微雪的目光中,慕容南風的心在一開裂開,就在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言不由衷的話,一字一句都成了自己萬分後悔的源頭,自己是那麼的愛她,倒是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狠毒了?
“咳咳,微雪你怎麼……怎麼進來了……”慕容肅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如鯁在喉,不知道該說什麼,慕容肅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二十年,面對皇上的猜忌,其他同僚大打擊,還有各種各樣的明爭暗鬥,慕容肅向來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應對自如,還從來都沒有過此時此刻的焦慮不安。
半晌慕容微雪轉過臉對著慕容肅淡淡地問:“父王,微雪是您最寵愛的女兒對嗎?”
慕容肅一怔,按照慕容微雪的脾氣應該大哭大鬧一場才對的,只是女兒就那樣平靜地看著自己,平靜得讓自己覺得羞愧:“微雪,你自然是為父最寵愛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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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極:萬箭穿心除夕夜7
一嫁再嫁,罪妃傾天下;怒極:萬箭穿心除夕夜7
【前面有一處筆誤~慕容微雪六歲生病的時候,慕容南風是七歲,而不是八歲,給大家的閱讀帶來影響,對不起大家~】
慕容肅一怔,按照慕容微雪的脾氣應該大哭大鬧一場才對的,只是女兒就那樣平靜地看著自己,平靜得讓自己覺得羞愧:“微雪,你自然是為父最寵愛的女兒。愛夾答列”
慕容微雪又問:“那麼父王,您為什麼如此地寵愛雪兒呢?”
慕容肅再次愣住,實在不明白慕容微雪為什麼要問這樣奇怪的問題,頓了頓,慕容肅方道:“微雪,你自幼身體羸弱,不易將養,自是不比其他兄弟姊妹,所以為父自然對您要格外疼愛一些,而長大之後,你又是父王最出色的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
“不對,父王大概漏說了最重要的一點,”慕容微雪打斷慕容肅的話,一雙妙目轉向慕容南風,冷漠地說道,“自雪兒六歲大病之後,哥哥的命便和雪兒的命鎖在了一起,碧落黃泉同生同死,父王難道不是因為疼愛哥哥的緣故,所以您才對雪兒這般疼愛有加?父王,您是不得不疼愛雪兒,對吧?”
一時間,慕容肅和慕容南風都是一怔,平日裡慕容微雪開朗活潑,原來心思確實這般的細膩,慕容南風鼻子一酸,這些年來,自己那麼努力地去保護她,讓她展顏歡笑,誰料她的一顆心還是這麼的多愁自感,自己這些年的努力竟都付諸流水,此時此刻,看著慕容微雪這樣輕描淡寫的模樣,心疼的無以復加,恨不得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好好慰藉一番。1
“雪兒自幼喪母,從未見過母親的模樣,這些年來,父王雖然不讓人多說半句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