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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她的手,笑著道,“走,哥哥帶你踏雪尋梅去。”
“好嘞!”慕容微雪眉飛色舞,趕緊地披上了斗篷,跟著慕容南風跑了出去。
記得那是那一年的初雪,慕容南風擔心她的身子,便拘著她,不讓她出去,她已然賭氣了一整日,不想到了這個時候,慕容南風卻帶著她去賞雪,她如何不驚喜萬千。
…父…
不記得那一日梅香幾何,也不記得那一日雪落幾尺,只記得哥哥的手那樣暖。
……
可是後來呢?
她到底還是嫁了人,然後就再也沒有給慕容南風做過一件衣裳,倒是整日歡歡喜喜地窩在宮裡給成卓遠裁做衣裳,只是成卓遠的服飾一應都有內務府打理的,她雖是他最親近的人,去也不能錯了規矩,所以她也就只能做些睡衣香囊之類的,不是不遺憾,她是真的想成卓遠裡裡外外穿得都是她親手裁做的衣衫,想讓他渾身上下都有著她的專屬痕跡。
可以後,怕是連睡衣香囊也用不著她動手做了。
想到這裡,慕容微雪不由得譏誚地抿了抿唇,伸手撫了撫青玉膝上的布料,嗯,是石青彈墨藤紋雨花棉,這樣的料子做冬衣最合適不過,且顏色高貴大方,哥哥穿在身上必定是好看的。
青玉瞧著慕容微雪笑了,便笑問道:“娘娘這是在想什麼?竟笑了,不如娘娘說了出來,讓奴婢也跟著樂樂。”
“青玉,我想給哥哥做身冬衣,”慕容微雪柔聲道,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靠背,“剛才用晚膳的時候,我聽父王說,這一仗怕是要曠日持久,估計今年哥哥是回不來了。”
“好啊好啊!”青玉喜得拍起手來,慕容微雪這幾日一直鬱鬱寡歡,如今多了件事兒做,她自然也是欣慰,“都道是塞外苦寒,但若是小王爺能穿上了娘娘親自裁製的冬衣,到時候必定覺得溫暖如春呢!”
慕容微雪有些難為情地笑了:“這些年都沒有給哥哥做過衣服,也不知道哥哥心裡面是不是怪我。”
“怎麼會?小王爺必定會心花怒放的!”青玉趕緊道,“誰不知道小王爺是最疼愛娘娘的,娘娘只管放心大膽地去做就是了,小王爺只有高興,哪裡會怪娘娘的。”
慕容微雪點點頭:“那好,等到回宮,我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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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三年四月二十八
慈瑞宮。
晌午。
這一日,花房中的匠人過來給孫麗華請安,說是已經培育好了西陲長歡,孫麗華便讓人送過來了,因為西陲長歡十分名貴,所以通共也就有四盆,且顏色俱是少見的深紫,花蕊卻又是濃煙的玫紅,這花自是有著一番別樣的異域風情。
“這花真是好看的緊,若不是太后吩咐了花房培育,雲兒竟也無福看到,當真是稀罕。”陳巧雲自是沒有見過這西陲長歡,少不得就多看了兩眼,正要再靠近點仔細看看。
孫麗華卻沉聲道:“眼看著就是封妃的人,竟也不學點穩重,這些子花是要送去給蘭妃和惠嬪的,你這樣咋咋呼呼的成什麼樣子?”
“是,太后說的是,”陳巧雲面色暈紅,忙欠了欠身子,一臉羞澀,“太后說什麼……封妃不封妃的,雲兒可不知道……”
“昨兒皇上過來的時候,都已經跟哀家提了,別以為這幾日,你日日偷摸著往養心殿跑,哀家就不知道,”孫麗華且說且笑,一邊招手對陳巧雲,含笑道,“到哀家身邊來,都說說萬歲爺可真的不曾許諾你什麼嗎?”
“太后!”陳巧雲羞得跺腳,正要抬腳朝外面跑,一轉頭卻驀地就撞上一堵肉牆,陳巧雲忙
tang捂著發疼的鼻子退後兩步,再定睛一看竟是成卓遠,羞得忙低下了頭,忙福身道,“雲兒給萬歲爺請安!都是雲兒不好,竟擋了萬歲爺的路,不知道萬歲爺……啊?”
不等陳巧雲說完,成卓遠已然伸手過去,似笑非笑地對陳巧雲道:“快別再揉那手絹子了,朕瞧著都快給你揉爛了。”
“啊?嗯,是,雲兒遵命。”陳巧雲這才忙將手絹塞進了袖子,一邊怯生生地將自己的手放進了成卓遠的大手中,成卓遠的手大且寬,上面的筋脈都看得清楚,但溫度卻是極低的,陳巧雲驀地碰觸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一抬頭對上了成卓遠的一雙鳳眸,不知道為何,明明那雙眼在笑,她卻覺得深不見底,那種捉摸不透的感覺,讓她異常心驚,陳巧雲忙的低下了頭,起身來,輕聲道,“多謝萬歲爺。”
明明從前成卓遠也是這樣地伸手去扶慕容微雪,為什麼她卻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