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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樂歡鬧,但是慕容微雪卻難受的窒息。
接下來,慕容微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聽不見了,腦中也是一片混沌,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過來扶她出去,她亦是木偶一般,木木地跟著走,越往外走,就越是熱鬧,慕容微雪的手心卻越發多汗了。
直到有一雙過來輕輕牽起她的手,那是一雙男人的手,白皙修長,指甲飽滿光澤,一看就知道不是常人,但是手心卻生著一顆顆的老繭,必定是常年習武之人才有的。
慕容微雪驀地心顫,那天在“綠玉茶樓”,便是這雙手親自為自己沏茶,端到自己的面前,也是這雙手,將自己擁入懷中……
成卓遠,今時今日成了她名正言順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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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卓遠一行早就到了慕容王府,只是吉時未到,只得在松鶴堂中等著,縱然心裡面急躁得像有千千萬萬只螞蟻在啃咬,卻也只能裝出一副成熟穩重的表情,掛著得體的微笑,接受一干人等的恭喜道賀。
好容易等到了吉時,慕容微雪才被青玉和彩英從後院攙了出來,成卓遠趕緊地就丟開了手中的茶杯,饒是他如此穩重內斂,這時候也是心神激盪,趕緊上前接過了慕容微雪的手,那雙手上面戴著一枚赤金嵌紅寶石的戒指,越發顯得那雙手嬌柔白皙,真真是手如柔荑。
成卓遠這樣的舉動,誰都瞧出有幾分猴急,本是不合規矩的,但是卻也沒有敢說什麼,到底是太子,自然也用不著管那些子繁文縟節,大家都會心地笑,尤其是青玉,幾乎忍不住要笑出了聲,只有慕容南風立在一旁冷眼看著,臉色隱隱發青。
彩英眼中都是柔和慈祥,躬身行禮道:“奴婢參見太子。”
“姑姑請起。”成卓遠隨即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忙鬆開了手,不知道是不是被慕容微雪一身火紅映襯的,成卓遠的臉頰微微泛紅,又看了慕容微雪一眼,成卓遠這才退開。
趙如海隨即成卓遠的身後,朗聲道:“吉時已到,太子妃拜別高堂!”
青玉扶著慕容微雪走到慕容肅的面前,早有人將蒲團鋪在了下面,慕容微雪緩緩跪下,再三叩頭,等到開口的時候,已經哽咽不已:“女兒……女兒拜別父王,願父王壽域宏開,福壽連綿。。”
饒是慕容肅鐵石心腸,此時眼眶也微微發紅,忙過去扶了慕容微雪起來,柔聲道:“雪兒,今日你既出了慕容王府的門,便就是天池的太子妃,記住務必要謹守本分,照顧好太子殿下的生活起居,為太子殿下排憂解難,更要為皇室綿延血脈。”
“女兒謹遵父王之命,”慕容微雪哽咽著,好在此刻罩著紅蓋頭,也不擔心丟醜,只是慕容微雪頓了頓,目光隔著蓋頭在極力搜尋什麼,只是除了面前的一片火紅,再看不到任何東西,慕容微雪只得小聲開口,“哥……”
慕容南風旋即走到慕容微雪面前,深深吸了口氣,方道:“雪兒,哥哥在。”
“哥……”慕容微雪再說不出話來,只是死死地攥著慕容南風的手,連指甲都掐進了慕容南風的肉中,點點血紅觸目驚心,慕容南風卻也不躲不閃,也緊緊握著慕容微雪的手。
旁人都道是兄妹情深,只有青玉的眼睛中滿是慌張,下意識地朝成卓遠看去,見成卓遠並沒有什麼異色,這才舒了口氣。
“哥,你近來身子弱,且現下又是最冷的時候,暫且不要練武,且在房中多休養,”慕容微雪好容易讓自己平靜下來,努力讓自己說的清楚,“如今父王年歲大了,你是家中長子,當盡力為父王分憂。”
其實她想說的根本不是這些,但是卻只能這樣規規矩矩地說。
慕容南風不語只是死死地盯著慕容微雪,手上的力氣變得更大,幾乎要將慕容微雪掐斷了似的,青玉瞧著慕容微雪的手都開始泛著青紫,嚇了一跳,趕緊說道:“郡主和小王爺既是已經話別了,便啟程吧,耽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成卓遠早等得不耐煩了,隨即給趙如海使了眼色,趙如海趕緊地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啟程!”
這邊就有宮婦要過來攙扶慕容微雪,不想慕容南風卻沒有放手的意思,而且慕容微雪也一聲不吭,只任著慕容南風這般死死握著自己。
這樣的牽手以後怕再也不能夠了,慕容微雪如何捨得放手?
青玉心中急的上火,卻又不好說什麼,這邊慕容肅也是暗中拉了一把慕容南風,一邊朗聲道:“微臣恭送太子殿下!恭送太子妃!”
慕容南風這才緩緩放開手,隨著慕容肅一道跪下,看著面前那片火紅:“微臣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