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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誰的敬酒,只是悶著頭,一個勁兒地自斟自飲。
慕容肅今日嫁女,心裡面自然多了一層傷感,所以便也理解兒子也是這樣,所以便也不忍苛責,但卻也分身乏術不能寬慰兒子兩句,所以只是囑咐著慕容福一定要看住慕容南風,別讓他大病初癒又飲酒傷身,自己便忙得招呼客人去了。
慕容福身為管家,自然也忙得夠嗆,只能偶爾過來勸一勸慕容南風,後來慕容南風嫌外面吵鬧便就一個人回了後院,慕容福便也就放了心,沒再過問,所以自然也不知道慕容南風躺在倚風居里,又喝了整整一下午的酒。愛夾答列
慕容南風其實腦中並沒有多少傷感難過,這個時候,他其實終有一個想法,就是喝酒,所以等到面前的三罈子的女兒紅都喝光了之後,慕容南風還覺得不盡興,所以又找來鐵鍁到院中的梅樹下挖了一番,現如今是隆冬,自然不易挖土,所以過了好半晌,慕容南風才好容易從地裡取出了兩罈子的青梅釀,忙搬進了房中,驀地開啟那罈子,酒香隨即撲面而來,慕容南風也不用酒杯,就這樣直接抱著罈子喝了起來,這青梅釀本是要細細品味的,這時候卻被慕容南風一股腦兒地喝下了肚。
等到青梅的甘冽甜香佔據了口腔,慕容南風這才驀地想起,這就原是他和慕容微雪一起釀的。
那時候慕容微雪不過十二歲,他也才十三歲,那年初夏,慕容微雪瞧著廚房裡進來了不少青梅,便就想出了要釀酒,慕容南風自然說好,兩人便從酒窖裡取出了兩壇三十年的汾酒,然後泡上了青梅,一眾小廝在一旁看得揪心,少不得要過來搭把手,卻都被慕容南風和慕容微雪給趕了走,後來酒釀好了,院中也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雪兒,你釀這酒做什麼?”慕容南風坐在葡萄藤下,慕容微雪則枕著慕容南風的腿,一邊吃著蜜餞,粉嫩嫩的一張臉,亮晶晶的一雙眼,紅唇升起點點笑意,一下一下張合著咬著蜜餞,那樣明亮的笑顏,晃得慕容南風挪不開眼,不由得喉頭乾渴的難受,慕容南風忙伸手取過石桌上的茶盞,少不得喝下了大半杯。
在慕容微雪面前,他越來越覺得,管好情緒,是一件極大的挑戰。
“哥哥不是最愛飲酒的嗎?況且這青梅的味道又好,用來釀酒不但味道上佳,而且酒也不復從前那般辣口,雪兒剛好也能陪哥哥喝幾杯,”慕容微雪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蜜餞送到了慕容南風嘴邊,笑嘻嘻地道,“哥你倒是張嘴啊!”
慕容南風訥訥地張嘴,卻像是著了魔似的,一口咬住了那白嫩嫩的手指,感受到那柔弱無骨的手指在自己口中掙扎,慕容南風渾身都像是著了火似的,牙關卻愈發咬緊。
慕容微雪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慕容南風在和自己開玩笑,不想後來慕容南風卻驀地力氣大了起來,只疼的慕容微雪原本眉開眼笑的一張臉一下子就疼得幾乎落淚:“哥!你放開我啊,哥,你弄疼我了!”
慕容南風忙張開了嘴,慕容微雪看著手指上一排發紅的牙印兒,愈發氣惱,對慕容南風怒目三章:“哥!你必定是故意的!”
慕容南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確實是故意的,當那白嫩嫩的手指就在自己的面前晃悠,還散發著那股子醉人的氣味的時候……他真的是受不了。
慕容微雪瞧慕容南風竟不出一句溫柔軟語,便愈發委屈起來,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般,慕容南風忙將慕容微雪擁入懷中,任慕容微雪一下下捶打自己,卻都不願放手,直到慕容微雪老實了,仍舊一副俏皮模樣,慕容南風卻兀自一臉愁楚,慕容微雪不滿問道:“哥,你想什麼嗎?”
慕容南風一怔,隨即笑道:“我在想,你如何知道我愛飲酒。”
“這還不簡單啊,”慕容微雪旋即一笑,燦若夏花,“哥哥平素最愛吃醉蝦,每每都能吃上大半盤,雪兒不必想也知道,必定是因為哥哥嗜酒的緣故。”
慕容南風看著那張明快的臉,心中滿是哀愁,愈發緊緊擁住慕容微雪,半晌方隨口道:“你倒是聰明,既如此,這酒便留著日後你出嫁之日再開啟,如何?”
慕容微雪羞得臉紅,卻也滿口答應:“好好好,就這樣定了。”
說完慕容微雪便纏著慕容南風要將這兩壇酒埋入土中,慕容南風瞧著慕容微雪一臉歡喜,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倒也依了,慕容微雪喜歡他院中的那棵梅樹,便就要埋在那梅樹下面,慕容南風找來鐵鍁,就開始挖土,一直挖了很久,直到面前的土坑都有半人高了,慕容南風卻兀自停不下手,慕容微雪忙攔著,道:“夠了夠了,哥哥你挖這麼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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