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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南風驀地心下一稟,又仔仔細細將那地圖看了一遍。
不錯,正是西山。
這是誰在這個時候邀自己去西山見面?慕容南風緩緩走下軟榻,將那紙條放到蠟燭上燒盡,眼中愈發深沉。
看來必定是一件很要緊的事,不然不會用鮮血畫圖,而且還是一件絕密的事,否則也不會只是畫圖不寫字,肯定是寫信之人擔心走漏了什麼風聲。
慕容南風心下一稟,事關母妃,絕對不能大意,登時醉意全無,慕容南風迅速披上披風,然後趁著月黑風高到馬棚裡牽出一匹馬,從後門絕塵而去,因為今日是慕容王府的大喜日子,而且酒宴還要大擺三天,所有的奴僕好不容也才有吃上山珍海味的機會,所以這時候的王府的後院並沒有人,慕容南風正是知道這一情況才從後門走的,並且慕容南風牽走的不是自己的尋常騎的汗血寶馬,而只是一般護院的馬而已。
從小就比別人多分心思的慕容南風做事向來是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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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馳,到達西山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了,這地方自然是萬籟俱寂,慕容南風放眼望去西山到處一片漆黑,只有遠處有一盞微弱的燈光,慕容南風一陣心動,那不正是自己巡視西山的時候,看見過的那間搖搖欲墜的茅草房嗎?
慕容南風左右看看,再沒有別的去處了,便將馬栓在樹上,拔出一把匕首護身,然後向那個亮燈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間低矮的茅房,若不是裡面還忽閃忽閃的亮著燭光,慕容南風絕對不會認為這裡面竟還會有人居住,真的是太破了。
慕容南風在門口停下,然後敲了半天的門,正心下疑惑的時候,裡面才穿來一身蒼老微弱的聲音:“小王爺請進。”然後就是一陣急速的咳嗽,彷彿那個人隨時都會死掉一樣。
果然不錯,約自己想見之人果然在這裡面。
慕容南風戒心不減,猛地一腳踹開門,四下打量茅房裡面只有角落的床上躺著一名咳嗽不止的老婦,這才將護身匕首收了回去,放心走入。
“是你給本王飛鴿傳書的?”慕容南風來到床前有些不相信地問,這個老婦人衣著襤褸一副久臥病榻的模樣,實在不像能做出這種事兒的人。
老婦人過了好半天才止住了咳嗽,一雙昏黃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慕容南風一番,然後渾身都帶著顫抖,顯然是很激動,道:“像!像!真是像!”
“你說本王像什麼?”慕容南風一頭霧水,絲毫不明白這老婦人所指。
“像將軍的氣度!一看就知道小王爺必定文武全才,芝蘭玉樹!”老婦人越發激動,眼睛裡面都是點點光彩。
“將軍?什麼將軍?”慕容南風越來越覺得不明白,但是他從小就知道舅舅白雲初有“白家雲初,芝蘭玉樹”的美譽。
“小王爺,你如今十五歲了吧?”那老婦人不回答卻又問道
慕容南風點頭道:“是的,本王今年正是十五歲。”
“那可是文慶元年六月初五所生?”老婦人又是一問。
“你怎麼知道?”慕容南風挑眉反問,自己確實是文慶元年六月初五所生,卻不知道與這老婦人有什麼關係。
“因為小王爺誕生之時老身就在現場。”老婦人又是一陣咳嗽。
“你想告訴本王什麼?”慕容南風直截了當,直覺告訴他這個老婦人肯定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告訴自己。
老婦人好容易止住了咳嗽,這才虛弱地問道:“小王爺,你可聽說十五年前的那綜白丞相府滅門慘案?”
“不是天降邪火才造成的意外失火的嗎?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滅門慘案?”慕容南風自然聽說過那種大事,更何況白老丞相還他的親生外祖,所以每到清明和新年時候,慕容肅還會帶著所有的子女去祭拜已故的白濟昌老丞相還有舅舅白雲初。
“小王爺,本來老身答應了夫人要等到你二十歲的時候再告訴你,但是老身這幅身子骨,實在等不到那個時候了,現在老身就和你說清這事情的原委。”老婦人一邊說著,一邊一聲嘆息。
慕容南風愈發糊塗:“本王沒有功夫在這裡聽你廢話,有什麼話你就趕緊說。”
“小王爺,你應該知道慕容肅是白老丞相的門生吧?也該知道白老丞相當年把自己的小女兒白程程下嫁給了他吧?”老婦人又是一陣要命的咳嗽,桌子上的蠟燭也跟著搖曳不停,顯然她說話已經很費力了。
“本王當然知道,白丞相是本王的外祖,慕容肅和白程程又是本王的父母雙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