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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先是一呆,隨即笑道:“小姐不光今日好看,從前也好看呢,日後小姐必定能夠出落成一等一的大美人呢?”
“要你多嘴!”陳巧雲的臉更紅了幾分,頭上的累金絲銜珠蝶形髮簪一動一動的,煞是明媚動人,瞧著小柳進去給她尋找斗篷,忙說道,“且尋那件新做的丁香色的兔毛斗篷!”
“是,”小柳捧著那斗篷出來,伺候陳巧雲穿上,左右看了看,忍不住讚道,“還是小姐的眼光好,這丁香色襯得小姐越發美豔動人了。”
陳巧雲紅著臉忙朝前廳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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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陳巧雲所料,這一日正是曹楚仁登門拜訪,原是成卓遠已經恩准陳九儒辭去太傅職位,曹楚仁作為陳九儒的學生,上、門拜訪也是應當。
如今曹楚仁被封為定安王,也在京師有了自己的王府,成卓遠也已經撤了對曹楚仁的禁令,如今只要是不出京師,曹楚仁也算是半個自由身了。
曹楚仁和陳九儒正說飲酒笑著,眼睛不經意一瞥,忽然瞧著門簾後似有一人在偷聽,心中不由得冷然,一抬手,一隻筷子已然飛了出去,下一秒,只聽道一聲嬌聲怯怯:“哎呦!”
曹楚仁驀地一怔,陳九儒,卻笑了,對門外道:“雲兒,你躲在外頭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好端端的女兒家竟學會了偷聽牆角,真是不像話。”
陳巧雲隨即掀了簾子進來,自是滿臉通紅,也不敢看曹楚仁一眼,只是蓮步婀娜,走到了二人面前:“雲兒見過父親,見過定安王爺。”
曹楚仁剛才飛出的筷子正好打中了陳巧雲的髮簪,一時間陳巧雲的頭髮如飛瀑一般傾瀉下來,正好又是躬身行禮,竟直直垂到了地毯上,委實嬌媚可愛,陳巧雲愈發羞赧,忙用手攏住了頭髮,嬌怯怯地對曹楚仁,道:“妾身無顏,先退下梳妝,還請王爺見諒。”
曹楚仁也自是不好意思,忙道:“原是本王無禮了,姑娘別介意。”
“雲兒怎麼會怪罪王爺?”陳巧雲忙道,然後又瞄了一眼陳九儒,這才躬身退了出去。
陳九儒給曹楚仁斟了酒,一邊笑道:“都是老夫慣壞了小女,竟在王爺面前也這樣冒冒失失的,還請王爺見諒。”
“哪裡,哪裡,”曹楚仁忙道,一邊跟陳九儒一道抿了口酒,一邊笑道,“本王倒覺得雲兒玉雪可愛得緊。”
陳九儒抿了口酒,然後似笑非笑,道:“是啊,老夫就是要她玉雪可愛,不然如何能入太后的法眼?”
曹楚仁一怔,頓了頓,方勾了勾唇角,道:“本王聽說,太后想召見雲兒,不想卻是太傅的手筆。”
“哪裡,哪裡,說起來到底是太后訊息通靈,所以哪有什麼事兒能瞞得過太后的呢?”陳九儒淡淡一笑,道,“昨日,萬歲爺恩准了老夫的辭官奏摺,太后召見老夫去喝了杯茶,老夫與太后閒聊著,便說聽聞老夫有一女與思顏公主同年同月同日生,老夫自是不敢欺瞞,據實以告,後來,太后便說想見一見雲兒。”
曹楚仁沉默良久,方道:“思顏公主早夭,太后一直鬱鬱寡歡,思念公主,如今既是知道太傅愛女竟與思顏公主是同年同月同日的生辰,自然是想見一見的。”
陳九儒淡淡一笑,自斟了一杯,抿了一口,這才對曹楚仁緩聲道:“太后思念愛女,竟以至於願意見雲兒,原是雲兒的福氣,只是不知道萬歲爺會不會知道呢?”
曹楚仁卻驀地手顫了起來,只覺得一陣寒氣直逼心底,而此時陳九儒淡淡的笑眼,便就是那寒氣的來源。
曹楚仁忙轉過了頭去,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起身道:“時候不早了,就不打擾太傅休息了,學生告辭。”
“王爺,務必記得這三年,你是萬萬出不得事兒的,不然就是前功盡棄,”曹楚仁正要走出前廳,忽然聽到陳九儒沉聲說,便頓住了腳,陳九儒又繼續道,“所以很多事情,王爺不方便出面的,老夫自會幫你打點好,王爺江南的封地,也自有秦將軍代為打點,必定井井有條,只是眼下,王爺最缺的,是一個心腹,一個太后和萬歲爺都深信不疑的心腹。”
曹楚仁沒有說什麼,只是站了站,然後掀開簾子走了出去,一接觸到外面的冷風,曹楚仁驀地眯上眼,卻瞧著一個姑娘正急匆匆地朝他這邊跑過來,那斗篷也被風吹得飄了起來,乍一看,竟宛若一隻飛舞的蝴蝶,曹楚仁不由得看痴了,直到那隻蝴蝶停在了他的面前,明明羞赧至極,卻偏偏直視他:“王爺這就要走嗎?”
曹楚仁點點頭,拍拍陳巧雲的肩膀,道:“快進去吧,外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