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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那個該死的男人,五年前霸娶了你!你的夫君原本就該是我!”
“他是,”林月清顏蹲下去,用錦帕輕輕地擦拭著曹朔的臉上的血漬,那動作極近輕柔,好像曹朔只是睡著了,她生怕吵醒了他一般似的,一時之間,林月清顏的聲音頓時也輕柔了不少,“以我的脾性,若是五年前我不願意的話,憑他是誰,又怎能霸娶了我?我又如何會與他安度這五年時光甚至誕下孩兒?”
林月清顏的話彷彿是一道焦雷,只炸得成靖之踉蹌地退了幾步。
原來她是心甘情願的!
原來她心裡面是有著這個男人的!
原來從來都沒有什麼脅迫,更沒有什麼不願意!
原來這些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
但是他們的婚約呢?
在這個女人心裡,他們的婚約到底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鬧劇嗎?!
驀地成靖之憤怒地指著林月清顏,怒吼得像是一頭獅子,道:“不!不會的!清兒,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咱們的父母指腹為婚,咱們才是天生的一對!你怎麼可以?!可以?!”
原以為她是逼不得已,原以為這五年她過得生不如死,只等著自己去解救她出來,一想到她淚流滿面的模樣,他就心如刀絞,所以這五年,他一日都不敢懈怠,日日夜夜都盼著早些能夠營救出她。
但是今時今日,卻才知道,自己這五年的浴血奮戰費盡心機,原來都只是一個笑話!
要命的笑話!
林月清顏一邊小心翼翼地給曹朔整理著衣領,一邊輕聲地說道:“是的,若不是因為遇見了他,我自然會是你的妻子,但是我卻偏偏遇見了他,所以這一生,我就只能是他的妻子。”
心像是被千千萬萬只螞蟻啃噬一般,疼得無以復加,牙齒狠狠地咬著嘴唇,滴滴鮮血都落了下來,成靖之死死地瞪著林月清顏,他甚至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此時此刻已經是鮮血淋淋。
驀地上前,成靖之一把死死抓住了林月清顏正在為曹朔整理衣服的手,那樣死死地抓著,大聲吼道:“那麼我呢?!我又算是什麼?!林月清顏,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裡從從來來就只有你一個?!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甚至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成了逆臣賊子?!為了你,剛剛城門之戰我痛失三位手足!林月清顏,今時今日,你竟然這般雲淡風輕地對我說,你這一生只能是曹朔的妻子?!林月清顏,你欺人太甚!”
成靖之的聲音在養心殿中迴響著,一聲聲一字字都落在成靖之和林月清顏的耳中,成靖之越發漲紅了臉,但林月清顏卻仍舊一臉淡漠,那種淡漠,讓成靖之氣得發瘋,手上的力道頓時又加大了幾倍,他真的恨不得掐死麵前的這個女人。
看著成靖之暴虐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那纖細柔白的手指隨即變得紫紅起來,林月清顏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是了,一顆心既然已經隨他去了,哪裡還能覺得到疼?
林月清顏直視著成靖之,淡淡道:“成靖之,今時今日,你已經奪走了他的天下,他的性命,他的尊嚴,他所有的所有,現下你卻還要奪走他的妻子,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成靖之?
她竟然口口聲聲地叫自己成靖之?
成靖之忽然就覺得喘不過氣兒來了。
記得從前,她叫自己是靖之哥哥,她是林月族的族長之女,他大興帝國南方總排程的長子,本是世交之家,且又是門當戶對,正巧那一年還趕著兩家的夫人一道有孕,所以兩家的父親便就約定,若是一男一女,便就做親家。
那一年,他和她一前一後呱呱落地,兩家人都喜上眉梢。
他自小就知道這個女娃會是自己的妻子,所以他從小便就異常疼她愛她,她也甚是依賴他,跟著他讀書騎馬,跟著他爬樹玩泥巴,兩人從咿呀學語,一直相伴到豆蔻年華,若是沒有後來的事情,他們必定是一對佳偶天成。
只是,那一年初冬,她隨林月族族長進京納貢,他們的生命軌跡,也都因此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他一直送她到江邊的卓遠亭,叮囑她早日回來,也好合計他們來年的婚事。
只是,那一次,她沒有回來,他日日在卓遠亭中望眼欲穿,從瑟瑟寒風到草長鶯飛,過盡千帆皆不是,他本是一介武將,那時候卻覺得自己比那些子平時最看不順眼的文人***客還更多幾分惆悵。
那種莫名的不安,讓他夜夜輾轉難眠。
終於他的不安,得到了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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