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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瞭解,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成靖之慈愛地看著成卓遠,柔聲道,“卓兒,朕不畏死,真到了這個時候,朕反倒覺得解脫了,這一十五年來,若不是因為你,朕早就覺得生不如死了。”
“父皇!”成卓遠再一次低吼,卻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只是將頭埋進了成靖之的手中,一嗅到成靖之手上濃重的草藥味,成卓遠的眼眶痠疼欲裂,屏住呼吸,死死地咬著牙,不讓自己的嗚咽聲傳出來。
“卓兒,你不要覺得難過覺得愧疚,這些都是朕應該為你的做的,十五年前,朕犯下了這一生都無法挽回的大錯,當時朕萬念俱灰,只想著能夠以死謝罪,但就在那個時候,你卻呱呱落地,”成靖之緩緩地執起成卓遠的臉,幾近痴迷地看著成卓遠,那雙昏黃的眼睛驀地就泛起了一股奇異的光彩,“是你救了我啊,就是你的這雙眼睛,當時,你也是這樣地看著我,你的這雙眼睛便就成了我活下去的所有動力啊。”
那聲音異常的溫柔,又異常的遙遠,成靖之就這樣定定地看著成卓遠,成卓遠都覺得自己的脖子痠痛得難受了,但是成卓遠卻不敢動,他看著自己的父皇,就那樣痴迷地看著自己,那樣柔情款款地絮語,成卓遠不由得有些心慌。
他自是知道父皇向來最喜愛母后的那雙鳳眼,每每父皇看母后的時候,總是那樣的憐愛疼惜,但是卻從來不會有這樣的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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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從今又添,一段新愁18
一嫁再嫁,罪妃傾天下;賜婚:從今又添,一段新愁18
他自是知道父皇向來最喜愛母后的那雙鳳眼,每每父皇看母后的時候,總是那樣的憐愛疼惜,但是卻從來不會有這樣的痴迷。1
是的,就是這種幾近瘋狂的痴迷,若非如此,父皇又怎麼會破天荒的自稱為“我”?
可是父皇到底在看什麼?
記得那一次在清園,父皇也是這樣地看著自己,良久,然後他對自己說——
“你的眼睛,比之你母后,更美。”
……
成卓遠不知道為什麼漸漸握緊雙拳,渾身都有些顫抖,父皇,到底是在看自己,還是透過自己在看別的什麼?
……
父皇,他到底是喜歡母后,還是喜歡母后那雙……或許與別人相似的眼睛?
成卓遠驀地覺得渾身都是一震,成靖之也是一窒,隨即眼中的那種痴迷也漸漸退去,恢復了從前的那股子淡然威嚴。1
頓了頓,成靖之方道:“卓兒,生死之事,本不是咱們凡夫俗子說了算的,多說無益,只是你既是太子,便就應該清楚自己的肩上擔著什麼樣的擔子,切不可因為一己之私,而置天下蒼生於不顧。”
“是,兒臣遵命。”成卓遠努力壓抑自己的悲傷。
“朕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更是一個合格的太子,”成靖之滿意地看著成卓遠,然後伸手拉起成卓遠坐在自己的面前,抿了口茶,這才又繼續說道,“卓兒,朕現在還有更事情要交代給你,你且仔細聽好了,每一件事情都關乎天池的興亡,你切不可半分馬虎。”
成卓遠啞著嗓子說:“父皇請講,兒臣必將竭盡全力保住父皇打下來的萬里江山,決不讓皇室蒙羞。”
成靖之放下茶杯,剛才還是一副慈父表情,現在卻換上了帝王的威嚴:“天池建國已有十五年,貫穿著十五年的始終有三股勢力,分別是皇權、慕容一族等朝堂勢力,還有前朝餘孽,這三股勢力盤根錯節,相互制約,勢均力敵,卓兒,你說說看,當下最威脅皇權的,是什麼實力?”
成靖之說的這些,成卓遠自然也都知曉的,當下接道:“回稟父皇,是慕容氏族的勢力。”
“是啊,這慕容肅的確讓朕頭疼,”成靖之抿了抿唇,眼中閃出幾絲不耐,繼續道,“說起來這慕容肅原本並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不過是從前白老丞相的門生,後來又娶了白家二小姐白程程,這才開始平步青雲,白老丞相的獨子,白雲初是當年天池數一數二的驍勇武將,朕甚是器重,但白老丞相一向是更重文,所以這才開始著意栽培慕容肅,極力提拔他,所以當年慕容肅年紀輕輕就成了三品文官,這倒也沒什麼,不過是個文官,朕也不用著急。”
“但是十四年前白老丞相一家葬身火海,偏偏就只剩下了慕容肅,所以白老丞相手中的勢力一下子就盡數落進了慕容肅的手中,這就不得不讓朕擔心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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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從今又添,一段新愁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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