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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宮人,他也不好說什麼,就這樣彆扭地跟著宋祁玉進ru了偏殿。
“這傷口傷得有些深,幸好是冬日不會發炎,只是這些時日,公子是斷斷不能沾水的,若是外出,還請公子坐轎代步,不然怕是好的極慢,還有近幾日切不可飲酒,”宋祁玉自然瞧得出來曹楚仁的不耐煩,但是到底心裡面十分疼愛他,便忍不住又柔聲交代,“公子身份尊貴,以後必定要好生保養,是斷斷不能再受傷了的。”
“身份尊貴?呵呵,宋先生真會說笑,本宮一介罪人,何來尊貴一說?今日有勞宋先生。”曹楚仁譏誚一笑,看著宋祁玉已經給自己包紮好了傷口,也不再廢話什麼,徑自穿上了鞋襪,然後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宋祁玉忙隨著曹楚仁一道起身,卻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默默地看著曹楚仁走了出去,瞧著那筆直的身姿,心中越發疼惜,那腳明明傷得這樣重,這孩子卻不露半分痕跡,真是太倔強了。
這邊已經有小太監過來送宋祁玉出宮了,宋祁玉剛才來的時候心思重,自然來不及多看這裡的景色,這個時候才留心,越看越是心驚,這地方的風景,竟然和從前的林月族頗為相似,那涼亭、那竹橋、那白牆青瓦,莫不是江南風光,只不過如今天寒地凍,顯得十分落魄荒蕪,沒有半分天家貴重的模樣,宋祁玉越看心中越不是滋味。
他在外面亦早聽說,萬歲爺十分寵愛皇后娘娘,所以建造了這麼一個清園,送給皇后娘娘,只是這清園如何會是為了皇后娘娘建造的呢?
長姐啊長姐,當年你為何一聲不響地就嫁給了曹朔?誰都知道成靖之對你情深似海,你為何又要這樣地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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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滅: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24
一嫁再嫁,罪妃傾天下;幻滅: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24
長姐啊長姐,當年你為何一聲不響地就嫁給了曹朔?誰都知道成靖之對你情深似海,你為何又要這樣地對他?
宋祁玉一臉的沉痛,驀地停住了腳,轉身看著那大殿,亦是和從前林月族的建築一般無異,就連那窗戶上面的雕花,亦是從前竹報平安的圖樣,長姐是最喜愛青竹的,而這些成靖之從來都未曾忘記。1
唇齒之間還瀰漫著那竹葉青的味道,有些醇香,更多的卻是苦澀,只是宋祁玉實在不敢多想,成靖之如何一口一口地喝下那摧心傷肝的竹葉青?又是如何在這滿是傷心的清園度日如年?
聽說這清園的一磚一瓦,都由成靖之親眼過目,他絕對不是一個揮霍無度的昏君,卻獨獨對著清園這樣一絲不苟,據說因為成靖之的不滿意,這清園建了又拆,拆了又建,足足耗費十年光景,宋祁玉的心說不出的苦澀難耐,當時成靖之瞧著這清園一日一日地建成,他心中得多麼的萬般悲愴。1
二十年前,長姐答應要嫁給他,那個時候他整天歡天喜地,時時刻刻都忍不住笑,一點兒也沒有大男人的成熟內斂,連宋祁玉都笑他沒出息,但他卻不惱,還和宋祁玉說,一定要建一個世間最美的園子送給長姐,就叫做清園。
如今,他果然做到了,只是長姐再無可能看見這清園,而這清園竟要成為成靖之的墳墓!
這個男人縱然問鼎天下,但卻何嘗不是最可憐的人?
宋祁玉不可抑制地渾身顫抖,就在剛才,自己面對著那奄奄一息的成靖之,自己竟然說出那樣狠心的話,那個他曾經視作姐夫的親人,他竟不出手相救。
那小太監瞧著宋祁玉停住不前,奇道:“宋先生,您是忘了什麼東西嗎?要不然奴才給您去取?”
“不,我親自……”宋祁玉緩緩搖頭,他做不到眼睜睜看著成靖之在自己面前死去,正要抬腳朝大殿走去,卻驀地瞧見曹楚仁走到了大殿門口,忽然曹楚仁頓住了腳,朝他看過來,一臉的清冷凌厲像極了天邊陰冷的雲,讓宋祁玉不寒而慄,只是不等宋祁玉緩過神來,曹楚仁已經走進了大殿。
“宋先生,您剛才說什麼?”那小太監又問。
宋祁玉看著曹楚仁一點一點地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他的腳再也無法向前邁開一步,頓了頓,宋祁玉搖搖頭,一臉的慘白,道:“沒什麼,是這清園的風景真是好,我一時太貪看了。”
小太監隨即笑道:“宋先生,這清園乃是萬歲爺為皇后娘娘而建的,風景自然是好的,咱們萬歲爺對皇后娘娘的好那可是天下皆知啊!等再過些時候到了春天才更好看呢,到處都是楊柳依依翠竹青青。”
“是,久聞萬歲爺是重情之人,”宋祁玉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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