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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原振俠所說的那兩種病症,都可能使得傷口久久不癒,這是普通的醫學常識。
古託緩緩地搖著頭,從他的神態來看,他不可能在說謊。原振俠又道:“你一直不去治療它,所以──”他才講到一半,就沒有再講吓去。本來,他以為古託可能是一個精神不平衡的人,有一種精神病患者,會自己傷害自己的肢體,從中獲得不正常的快感。但是原振俠立即又想到,人的肌肉組織,有自然的恢復能力,就算不
經過任何治療,兩年多了,傷口也早應該癒合了,而且,傷口並沒有發炎潰爛的跡象,絕不可能拖上那麼久的!
原振俠在住口不言之後,實在不知道該說甚麼才好了,他只好怔怔地望著古託。古託道:“請你再仔細觀察一下傷口!”
原振俠吸了一口氣,花了大約五分鐘時間,仔細觀察著。他所得的結論,和他第一眼看到時並無改變。
古託覆上了紗布,放下了褲腳,道:“我很失望,你為甚麼不奇怪傷口並不繼續流血!”
原振俠忙道:“我正想問,可能是子彈在裡面,恰好壓住了主要的血管。”
古託緩緩搖頭:“不是,完全不是。”
古託在講了那句話之後,便不再說甚麼。原振俠指著傷口,道:“你至少應該治療,那是小手術,先把傷縫起來──”古託陡然顯得十分不耐煩,厲聲道:“我早已經說過了,你看到的情形,超乎你的知識範疇之外,你偏偏要用你的知識來處理!”
原振俠也有點生氣,道:“用一塊紗布蓋著,總不是辦法!你──”古託接上了口,道:“你以為我沒有治療過?當它才一出現之後,我就一直在治療它,可是‥‥‥可是‥‥‥”古託講到這,身子又劇烈地發起抖來。
原振俠看到了這等情形,心中也不禁駭然:“可是一直醫不好?”
古託十分無助地點了點頭,原振俠道:“怎麼可能?那是不可能的事!”
古託道:“當一件事情已經發生時,請別說它不可能,只是我們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而已!”
原振俠吸了一口氣,看來古託還是一個十分理智的人,他的話十分有道理。當然,那得先要肯定這個傷口,真是在兩年前發生的才好,而原振俠這時,並不完全相信這一點。
他揮了揮手,道:“我是說──”古託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你先聽我說,我腿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原振俠拽過一張椅子,在古託的對面,坐了下來。
古託雙手抱著頭,彎著身,把頭埋在兩膝之間。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道:“我對你說的一切,每一個字,都是實在的情形。不管事情聽起來如何荒謬,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你必須知道,我所說的,全是事實!”
原振俠見古託說得十分沉重,他也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說的全是事實。”
古託又隔了一會,才道:“我腿上的傷口,是突然間出現的!”
原振俠有點不明白,傷口怎麼會“突然出現”呢?傷口,一定是被其他東西造成的。不過他並沒有問,只等著古託說下去。
古託抬頭,怔怔地望著燈,面上的肌肉不斷在抽搐著,神態十分驚怖。他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吞了幾口口水,道:“那一天晚上,我正在參加一個宴會,時間是接
近午夜時分。“
原振俠挪動了一下身子,使自己坐得比較舒服一點,因為看起來,古託像是會有冗長的敘述。
古託又道:“我在巴拿馬長大,我的身世十分怪異,這‥‥‥我以後會告訴你。總之,那天晚上的宴會,是為我而設的,慶祝我從英國和德國,取得了醫學博士的頭銜歸來。我還要到義大利去修神學,歡迎和歡送,加在一起,出席宴會的人十分多──”宴會的主持人,是巴拿馬大學的校長。古託是這家大學的高材生,十九歲就修畢了課程所規定的全部學分,是有史以來大學最年輕的畢業生。大學校長作宴會的主持人,原因當然不止這一點,也為了他的女兒芝蘭,她是全國出名的美人,和古託之間,有著特殊的感情。
芝蘭比古託小一歲,身形長得很修長,有著古銅色的面板,全身都散發著難以形容的熱情和美麗,而且氣質高貴出俗。整個中南美洲的貴介公子,都以能和她共同出擼��伲�墒侵ヌm卻只對古託有興趣。
當宴會進行到酒酣耳熱的階段,主人請賓客翩翩起舞之際,古託和芝蘭隨著音樂的節奏旋轉著,就令得不知多少人羨慕。巴拿馬副總統的兒子,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