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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又停留了一會。
這時,他聽到韋定鹹在怒吼道:“既然有了她的下落,就該去找她!”
那當地人哭喪著臉:“我去找了,可是當我去到那裡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她根本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來,自然也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盛遠天聽到了這兩句話,他實在忍不住了。雖然他知道他只是送信的小廝,在這種場合下插口,是很不禮貌的事,但是他還是忍不住道:“先生,你說的是啞子瑪麗?”
那當地人陡然轉過身來,緊盯著他,神情看來像是當他是大救星一樣:“你知道啞子瑪麗?求求你告訴我她在哪裡,韋定鹹先生要殺了我哩!”
韋定鹹也神情專注地望著盛遠天,盛遠天的神情很無可奈何,道:“半年之前,我倒是和她每晚見面的,可是現在,我不知道她在甚麼地方!”
當地人苦嘆一聲,韋定鹹卻像是受了戲弄一樣,陡然之間,怒氣勃發,一躍向前。他看
來已有五十出頭年紀,可是向前撲過來的架勢,卻還矯健的像一頭美洲黑豹一樣。
盛遠天絕未曾想到,像韋定鹹博士這樣的上等人,也會忽然之間動起粗來,所以連躲避的念頭都未曾起,一下就被抓住了胸前的衣服。韋定鹹的神情,看來又焦急又兇狠,抓住了
盛遠天的衣服,吼叫著:“你見過她?你替我把她找出來!”
盛遠天又是吃驚,又是生氣,他覺得對方實在不講道理之極了。所以,他也顧不得自己和對方身分懸殊, 幊稱鵠匆歡ㄊ撬�蘊潱��昧σ煌莆ざㄏ蹋��保�約旱納磣櫻�艙趿艘徽酢?
可是韋定鹹把他的衣服抓得十分緊,在一推一掙之下,盛遠天身上那件衣服,“刷”地一聲,被扯下了一大幅來。盛遠天心想這個博士簡直不可理喻,正準備後退之際,忽然看到韋定鹹雙眼發直,盯在他的胸口上,連眼珠都像要跌了出來一樣!
韋定鹹在剎那之間,神態變得這樣異特,令盛遠天吃了一驚,不知道他下一步準備怎樣。他正想轉身逃出去之際,韋定鹹陡地叫了起來:“別動,站著別動,看上帝的份上,求求你站著別動!”
盛遠天心中苦笑了一下,站定了不動,韋定鹹的視線,仍然緊盯在他的心口,而且急速地喘著氣。在那一剎間,盛遠天的心中,由於對方的神情實在太怪異,他甚至閃過了一個十分滑稽的念頭──這位韋定鹹博士,不會是一個同性戀狂吧?
韋定鹹接下來的動作,令盛遠天也感到自己這樣想太可笑了,因為他立時知道了韋定鹹的目標物是甚麼。韋定鹹自口袋中,取出了一枚放大鏡走近盛遠天,湊著眼,透過那放大鏡,全神貫注地,看著盛遠天項際所懸著的那個小雕像!
他看得如此仔細,而且看得如此之久,又一直在喘著氣。盛遠天被他噴出來的氣,噴在胸口上,弄得很不舒服。
韋定鹹足足看了五分鐘之久,才直起身子來。當他直起身子來的那一剎間,他的神情,像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才好,想說話,可是開了口幾次,又沒有說出甚麼來。
當他終於說出話來之際,卻又不是對盛遠天說的,他向那當地人揮了揮手,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滾吧,記得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一直在愁眉苦臉的那個當地人一聽,大喜過望,連聲道:“一定不會再讓你見到,韋定鹹先生,再見了──不,不會再見了!”
他像是一頭被人踩住了尾巴,才被鬆開的老鼠一樣,逃了出去。
在那當地人走了之後,韋定鹹向盛遠天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坐下來。然後,他轉身,走向寫字檯,開啟了一個公文袋。
盛遠天並沒有坐下來,他只是在迅速地轉著念:那個小雕像──韋定鹹一看到了那個小雕像,就變得這樣失魂落魄,一定是這個看來絕不起眼的小雕像,有著甚麼重大的關係在!
盛遠天這樣想,一大半原因,自然是由於他是親眼看到,啞子瑪麗用鋒利的小刀,剖開了她自己的乳房,將那小雕像取出來的緣故。
盛遠天這時想到的是:韋定鹹如果要這小雕像,自己應該如何應付呢?
盛遠天還沒有想出應付的辦法,韋定鹹已經轉過身來,手中拿著一張支票,來到了盛遠天的身前,道:“這是你的!”
盛遠天低頭向支票一看,當他看清了支票上的銀碼之際,他不禁低呼了一聲:“我的天!”
支票上的數字,寫得清清楚楚,是美金五萬元。在那一剎間,盛遠天看到的,不但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