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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渾身沒有力氣,他覺得自己要想被麻醉了似的抬不起胳膊來,林祁御帶著邪笑的臉也慢慢的模糊起來。
看起來林祁御這幾年的醫學院真不是白讀的。
忽然,坐倒在牆角的阿聖撲了過來,猛地撞開了林祁御,沾血的雙手死死的掐住了這個漂亮男人的脖子。
是啊,這種劇痛的情況下,藥物肯定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
相比就算阿聖受到了影響,這會兒也早就清醒了。
羽茫然的想著。
他看到阿聖臉上發瘋一樣的表情,原本帶著笑意的眸子,此刻滿是殺氣。
斷指的地方還在流血,少年卻如同什麼都沒感覺到似的,死死的按著林祁御,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林祁御拼命掙扎著,他美麗的臉變得越來越蒼白,痙攣一般的手胡亂揮舞著,拼命的想要推開阿聖。當他的手抓到阿聖的臉上時,少年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林祁御尖叫了一聲,揮舞著的手卻慢慢的放緩了動作。
直到那個男人斷氣,阿聖都沒有鬆手,他還是死死的掐著林祁御的脖子。
羽掙扎著爬了過去,他沒有力氣拽開阿聖,只有用扯下的床單捂緊了少年流血的斷指。
“他已經死了……”羽輕輕的拍著阿聖的臉,試圖讓他看著自己,“阿聖,他已經死了……鬆手……乖……”
少年呆呆看著他,這才慢慢鬆開手,嘴角勾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慘笑,“他死了……”
“是的,他死了,現在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羽的聲音溫柔。
阿聖木然的點了點頭,他流血的手不住的顫抖著,因為激動的情緒而沒辦法停下。
這樣的殘忍和暴力,並不是少年所熟知的那個世界。
車就停在外面,羽上車之後,就撥通了真司的電話。
“你爸沒事了。”講完電話之後,羽看了一眼有些恍惚的阿聖,他的嘴上甚至還沾著乾涸的血肉。羽隨手從車上拿了幾張溼紙巾,認真的給他擦去了那猙獰的紅色,少年蒼白又悲傷的臉便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羽禁不住一怔,他輕輕的喚了一聲,“阿聖?”
斷指處的血已經勉強止住,但是羽依舊可以看到劇痛之下的少年,嘴角的皮肉微微的跳動著。
羽沉默了一會,接著緩慢而堅定的吻上了少年的嘴唇。
帶著安撫意味的吻很並沒有持續很久,羽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阿聖的臉頰。
“別擔心,你會沒事的。”
這並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傷口,遠遠不到致命的程度,可是,男人臉上獰笑時的殘忍和那時的恐懼卻會給人的內心帶來跟沉重的傷痛。
斷指的地方已經不可能接上,所以,醫生直接縫合了傷口。
“那個傷口永遠都不會消失的。”羽喃喃著,眼睛裡帶著莫名的悔恨,“那孩子會揹著這個傷疤一輩子。”
“少爺您的傷疤遠遠要比他多得多。”真司聲音平緩。
羽沒有與真司爭辯,他推開門走進了換藥室內,阿聖正疲憊不堪的坐在那裡,等著醫生拿藥過來。
“你看上去真夠慘的。”
“這還不都是你的錯”阿聖抬起頭,衝他虛弱的一笑,“,你不應該破壞計劃搶先跳出來的?你應該像我們計劃的那樣,等到他相信我,然後把所有保鏢都撤出去之後。”
羽靜靜的看著他。
“他會殺了你的。”
“他只是切了我一根手指頭而已,你未免太急了。”阿聖微微眯起眼睛,揚起自己包著紗布的手,聲音平淡,“不過,現在我們贏了。”
看著阿聖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蒼白的臉,羽有點莫名的不快。
“你想過嗎?你也許會輸的。”
“這不就是一場賭博嗎?我跟你一樣,偶爾也想拿自己的命來玩幾回。”阿聖無所謂的笑了笑。
羽垂下頭,凝視著阿聖深藍色的眼睛,兩個人的呼吸交錯著,彷彿只要輕輕一動,就會交疊在一起。
那一瞬間,少年以為羽會吻他。
然而,殺手只是伸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腦袋,低低的道,“去睡一會,你一定很累了。”
阿聖低下頭,自嘲的笑笑,默默的點了點頭。
“……”羽輕輕的一笑,他轉過身的那一剎那,阿聖就感覺到了。
——他不會再回來。
但是,少年並沒有站起身挽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