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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各樣的傷口更是叫囂著疼痛,對於這個摟住自己死活不放的樹袋熊,頓時有了一絲惱火。
“給我下去!”
“才不要呢……你老是親我爸,就沒想過我的感受吧……嗚嗚,我真的喜歡你啊……”阿聖好像高中女生似的嗚咽起來,小狗似的舔過羽頸部的面板。
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面板氾濫,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唇瓣間溢位一聲顫抖的喘息。
“別鬧了。”
他可不想被一個小鬼勾起性致,還沒來得及推開阿聖,那少年便狠狠的抓在了他肩膀處的傷口上。
羽的臉色一陣蒼白,頓時冷汗便順著額頭流下來了,湧出的鮮血也瞬間染紅了白色的紗布。
看著手上沾到的紅色,阿聖的酒頓時醒了大半。
“你受傷了……”少年囁嚅了一下,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怎麼會弄成這樣的,啊……對不起,我不知道……”
“好了!”羽被他吵得頭暈眼花,“我換一下藥就好,別吵了!”
被鈍器刺穿的傷口根本又是一片血肉模糊,縫合的粗糙傷處帶著猙獰的味道,讓阿聖看著一陣顫抖。
“很疼吧。”少年低低的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以後試著少給我惹點麻煩。”羽從他的手裡搶過了紗布,臉上有了一絲怒意。
說實話,阿聖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可是眼前的羽讓他莫名其妙的心痛。
“我說過讓你回家不要出門,小心點,你就是不聽我的,現在居然被逮捕,要是你在牢房裡‘自殺’什麼的,倒也能在郵報上登個頭條——黑道世家繼承人自殺。”
羽撕下了纏在自己身上的紗布,讓染血的縫線處暴露空氣裡,血水也跟著順著那蒼白的面板滑落。
“我只是……”
“明天早上我還得開車去帶你去見法官,向他解釋為什麼一個法律預科的學生會做出這些事來,然後去你們的學校,給你的院長一張大大的支票,拜託他不要給你停學。”
“見鬼,你沒必要做這種事情的,我從來沒要你為我做點什麼。”阿聖的臉上有了不耐煩。
“你是個青少年,等你大學畢業之後你愛幹嘛就幹嘛,在那之前,你得給我去讀書,而不是在你二十歲之前就在警局留下案底。”
“那麼你呢?你二十歲之前殺了多少人?為什麼你可以當個職業殺手,我就得老老實實的去學校?”
羽轉過頭,狠狠的捏住了阿聖的下巴。
“小鬼,給我好好的聽著,我不喜歡別人管我的事情,下次要是再犯,我就把你腳上綁塊石頭,然後扔進河裡餵魚,我說清楚了嗎?”
羽的力氣很大,阿聖幾乎被弄得喘不過起來,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裡帶著殺人犯一樣的陰冷。
沒錯,眼前這個人就是個殺人兇手。
羽鬆開手,看著倒在床|上驚慌失措的阿聖,眼睛裡瞬間掠過一絲後悔。
“給我睡覺去。”他沒好氣的道。
阿聖看著他,乾澀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點什麼。
羽直接鑽進了被子,有點心虛的閉緊了眼睛。
他可以想象阿聖臉上難過的表情,這令他並不好受。
那感覺讓他有點莫名的心慌。
然而,阿聖並沒有繼續抱怨下去,只是默默地在他身邊躺下。
很漫長的時間裡,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是背靠著背,各懷心事。
“你幹嘛老是不睬我啊。”許久,阿聖開口了,聲音低的甚至有點飄忽,“我也可以當黑幫老大,也可以當殺手,也可以幫你做事的。”
“你這個小笨蛋做殺手,還不三下子就被別人做掉了。”
“我才不會呢。”少年細不可聞的嘟噥從背後傳來,令羽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而腰上傳來的溫暖觸感,讓他情不自禁的睜大了眼睛。
阿聖緊緊的抱住了他。
少年溫熱的氣息噴吐在羽的後背,帶來的奇怪觸感令他有些不安。
“笨蛋……”
羽低低的罵了一句,然後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進入了夢鄉。
……
兩個男人,一個十九,一個二十六,同床共枕大半年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其中一個還還是超級花花公子,說起來也挺異樣的。
對阿聖來說,在羽的公寓裡要比在大學宿舍裡日子過得痛苦多了。
在宿舍裡,只要門上掛個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