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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馮書橋記不記得那次我們在公交車上遇到的那個小男孩,馮書橋點點頭,我說你知道那個男孩就是剛剛那個玄玄嗎?他又點點頭。我著急了,“那你知道那個年輕人玄武一直都在跟蹤我們了?”馮書橋還是點點頭,“從我重新回來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要面對這些,不是玄武,也會有別人。玄武已經算是個不錯的對手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能預測到你的出現?他是不是就是呂三尸的幕後主人?”聽到馮書橋這麼說,我像倒豆子一樣,連續提出幾個問題。我實在太需要知道真相了,自從那天到了呂三尸的地下室,糊里糊塗把馮書橋帶出來以後,這些天經歷的所有事所有人,全都出乎我的意料和接受範圍,馮書橋一直和我在一起,但他似乎對這一切又都瞭如指掌,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底還是沒底,今天遇到玄武這一家子給我帶來的種種疑團再壓上來,我已經快要崩潰了。
吳陽陽見我披頭散髮的癲狂樣子,也不敢靠前,站在一邊靜靜的聽著我們說話,良久,馮書橋才說道,“你說的那具皮屍,只怕是玄武親自煉製的。”
我一開始沒有懂他的意思,可是吳陽陽卻張大嘴巴,“不可能,不可能!”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竟然是……那個玄武,他是和張媽活著的時候一個時代的人!
他也至少是民國時期的人!或者說,他是和馮書橋一個時代的人!
他一直在等著馮書橋的靈魂復生,所以可以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呂三尸,不過是他手上一顆小小的棋子罷了!我現在可以理解馮書橋和他說話時兩人那老氣橫秋的口氣了,也能理解他們倆稱呼吳陽陽為小夥子小朋友時,那種因為自己歷經百年而藐視現如今的眾生的桀驁。
吳陽陽走到馮書橋面前,顫抖著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第三十五章馮書橋之墓
馮書橋不言不語,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拉著我一起上了後排座椅,吳陽陽還站在路邊發愣,馮書橋伸出頭,“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吳陽陽這才上來坐在前排。
“紫林山。”馮書橋對著司機說道。
“紫林山?”我和吳陽陽異口同聲的問道。
馮書橋點頭確認,“就是紫林山。怎麼,你也知道紫林山?”他是對著吳陽陽問的,吳陽陽便答道,“當然啦,我師父家就在紫林山下。”
我和馮書橋對視一眼,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的師父該不會是……不過看他所用的那些對付小鬼的招數,似乎傳承自茅山道教,和呂三尸慣用的關東薩滿巫術相差甚遠,我不甘心的問道,“你師父叫什麼?”
吳陽陽嘟嘟嘴,“真是外行人講外行話,幹我們這一行的,很容易得罪鬼神,也很容易得罪陽間活人,我師父他老人家都那麼大年紀了,自然早就退隱了,名頭是不能再在江湖重提的。”
我愣了愣,伸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你以為你拍電視連續劇呢!說這些鬼話唬弄人!”
後視鏡裡的吳陽陽滿臉委屈,“我不想跟你這個目不識丁的女人說話!人家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果然是真的,不信你問問你男人!”
我轉頭看向馮書橋,他沒有反駁吳陽陽,只是跟我說道,“小吳不便作答,就算了吧。”
不過想想紫林山本就是大別山一脈,大別山綿延千里此起彼伏,山間精怪鬼魅很多,附近的居民會些神神鬼鬼的道術法術的也多,吳陽陽的師父也不見得就是呂三尸,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呢?看吳陽陽魯莽淳樸的樣子,和那個老謀深算的呂三尸就相去甚遠,俗話說什麼樣的師父教什麼樣的徒弟,想來他倆八杆子都打不著。
眼看著天黑了,我問司機師傅還要多久才能到,司機看了看時間,“這都快六點了,去紫林山得一個多小時呢,對了,我不打表啊,五百,路這麼難走,計程車都不願意去的。”
馮書橋直接從口袋裡掏出六百塊扔到司機面前,“快點。”
司機見錢眼開,二話不說便踩著油門呼呼地往郊區開去。我卻越發懷疑的看了看馮書橋,我包裡還有他給我的金元寶,他身上也多了很多不明來路的錢,我真的猜不到他是從哪兒弄來的。他上午答應我晚上跟我說金子哪兒弄的,現在卻去紫林山,難道金子是從紫林山挖的?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司機師傅因為馮書橋加了一百塊賣命的開,終於在一個小時內趕到了。我們沒有到山腳下的任何一個村莊,而是直接在一個可以上山的路口下了車。
馮書橋在前帶路,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