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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秘書的眼光依舊有些遊移,這與我之前認識的他幾乎判若兩人。我知道一定有什麼事讓他非常緊張,以前只有打牌輸急了的時候他也是這副表情。果然,他不安的情緒很快就表現得更加強烈,直到他借接過我手中袋子的時候直接地對我說:“桃主任,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當然,我一直在等著你和我談。”我淡淡一笑。
“嗯,好吧。桃主任,你是一個好人。我發自內心地這樣說。”羅秘書直率地開了口,可他的聲音卻控制得恰到好處,估計除了我,前面的人根本就聽不清楚。
“謝謝你的信任。”我也保持了同樣的聲音分貝。
羅秘書努力地衝我笑了笑,但他的表情肌十分僵硬。明顯這種笑是生擠出來的。“我知道你想讓我自己說出來,我為什麼要搶那枚銅牌。”
“嗯,我就知道你會告訴我的。”
“不,你錯了,我不可能告訴你。”我本來以為自己讀懂了羅秘書,看來他讓我失望了。
我們又對視了一次,從他眼中,我讀到的還是真誠。
他接著說:“我還是想勸你,別再為了保護那枚銅章而拼命了。我們的力量,根本就保護不了它。”
“為什麼,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而且剛才我們也分析過了,就算不保護銅章,大家一樣是死路一條。”
“你可能不理解我在說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別再保護那枚銅章了。你根本想象不出有多少人想要這枚銅章,而他們又有多大的勢力。我們的力量太微薄了。我們這樣堅持下去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路一條。”
“這話怎麼講呢?”我問道。
羅秘書道:“我也跟你打個比方。你之前覺得我們和敵人之間是貓鼠遊戲,我覺得這個比方不恰當。我們可以把現在的處境比喻成狼羊遊戲。敵人是狼,我們是羊。現在大雪封山,就好比狼和羊都被同時關在一個籠子裡。羊的處境自然是十分兇險。但如果羊能夠集中精力地抵抗和逃亡,也是有機會逃出籠子的。”
我道:“這不很好嗎,你不也承認我們是有機會逃出籠子的嗎。”
羅秘書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感覺到一種透骨的冰冷。他說:“可是,你並沒有注意看籠子外頭,那裡守著很多匹更加兇惡的狼。”
我大致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意思。開口再問他細節。羅秘書伸出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桃主任,我是衝著被你的真誠所打動才說剛才那些話的。其他人的死活和我沒有太多的關係。你們也不用猜測我是有什麼把柄在人家手上,或者我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我是自願的。沒有人逼我這樣做。就我現在說的這些話,你只要深刻地記住就行了。也不用再和別人提起。”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有更多的狼?除了集賢社還有其他的人知道我在找寶嗎?”我有些奇怪,聽他的意思想從我這裡拿走銅章的還不止一家。他怎麼就能證明,還有別的人在窺伺著這批寶藏呢?
他沉默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我給你提個醒,你難道覺得那三塊狐狸皮真的是你找到的嗎?你不覺得它們來得都太容易了嗎?你找寶的過程簡直是要風得風,要水得水。幾十年人家沒幹成的事情讓你這麼輕易就幹成了,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啊!”羅秘書提出的這個問題讓我腦袋突然“嗡”了一下。這真是我從來沒想過的一個問題,我一直覺得自己天生命好,再加上肯學習、腦子清楚,好像天底下沒有能難倒自己的事情。現在聽了他的一番話,再回憶起來,我得到狐狸皮的過程是容易了一些。看來我把事情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你是說,有人故意給我狐狸皮?有人故意讓我湊齊狐狸皮?”我腦袋大了。
“嗯。這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羅秘書婉轉地答道。
“那為什麼他們不把三塊狐狸皮拼在一起給我?而讓我一塊塊地去湊。”自己提的這個問題剛一出口,腦袋就又“嗡”了一下。難道,這是三夥人為我奉獻出的狐狸皮?這事情就好比幾年之後張藝謀的那部大片《英雄》,殘劍、飛雪、長空三位俠客為了刺秦,甘心把自己的佩劍賜予最有可能成功的無名。可是,無名身上藏有一式十步必殺的劍法,而我有什麼呢?怎麼能有幾夥人甘心獻出價值連城的狐狸皮給我呢?
“桃主任一定是猜不到他們為什麼把狐狸皮給你了吧。”羅秘書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一樣。
我點點頭。
“你的生日是不是六月初四。”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我措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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