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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好像狠狠地刺激到了老蘇的神經,他狠狠地說道:“你們怎麼能想象到我的艱苦。來公墓這兩年以來,我就從來沒停止過找寶的挖掘。我白天要上班、給你們做飯,晚上還要挖掘盜洞。冬天我開啟洞的蓋子下去挖土,外面經常是三十多度的嚴寒。夏天我曾被山裡的毒蚊子叮得昏死過去好幾次。為了不讓人發覺,我還要把每次挖出來的土一小把一小把地分散扔開。這哪裡是人過的日子。如果我得到不到寶藏,你們就他媽的一個也別想活下去,所有的人都得死。”他越說越激動,滿臉青筋暴起,眼神變得十分陌生和惡毒,環視著這裡的每一個人,似乎和每個人都有血海深仇。眾人見狀無不色變。
為了平息他的情緒,我只能把話題往別的方向引。“老蘇,那我就有一點不明白了。我看你的棋局,以白為凸,以黑為凹,你已經算對了三水交匯的那個位置,怎麼你就沒有找到銅章呢?”
“媽的,我潛心推算了很長時間才覺得那裡最有可能埋藏銅章,就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挖盜洞進去。那塊兒地下都快被我挖空了,誰他媽能想到那老王八羔子竟然把銅牌嵌到樹裡面去。我都是晚上挖土,根本也沒向上瞧過一眼。這點上你真是走狗屎運,竟然歪打正著讓你給趕上了。”
我笑了笑:“前輩過獎。饒幸饒幸。沒有您的幫助我根本就沒法找到銅章。”
老蘇眼珠一轉,好似在回憶上午找寶的細節,他方才明白過來自己為了推動找寶成功,說了不少具有關健意義的話。本以為這是他在利用我,沒想到卻是我在利用他。
老蘇壓了壓心中的怒火說道:“桃主任神機妙算啊。不過你前面說這麼多,卻有兩件事說錯了。”
“哪兩件事?”我開始好奇了。
“第一,我不是什麼集賢社的人。三個和尚沒水吃,人多心不齊,我這麼多年行走江湖向來獨來獨往,從來不可能和別人合作,用道上的話來講我是喜歡吃獨食的那一類人。第二,輝輝確實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殺的?”我吃驚不小,老蘇說的這第二條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嗯,不錯,輝輝是個聰明的孩子。他可能發現了我找寶的秘密。秋冬交替的時候,有一天我正在幹活,阿虎跑過來用嘴叼住我的衣角就向外拽。我猜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它一路把我領到後山。我一看壞了,平時我用作偽裝的盜洞蓋子被掀開了,毫無疑問有人進了我挖的洞。我爬進去才發現了輝輝。那時他已經死了。我是按照奇門遁甲中的方位挖的盜洞,裡面是一洞分多洞,多洞對一洞。他一定是爬進去以後迷了路爬不出來,在裡面窒息而死的。是我把他拖了出來。當然,我不能和別人講實情,也不想暴露我挖的洞。就只能報案了。我們盜墓的人偽裝個現場啥的是輕車熟路,所以公安局來好幾回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後來才不了了知。”
我搖頭嘆息道:“原來是這樣。可惜可惜,他這樣就死了真是太不值得了。”
老蘇突然又露出猙獰的面孔,壓低了聲音道:“可笑,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為別人婉惜。好了,該聊的咱們也都聊過了,該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我現在沒興趣陪你們玩兒了。銅章在哪裡,立刻告訴我。否則我就得看看你的腦仁是花的還是白的。”
現在他已經到了瀕臨瘋狂的邊緣,我只要稍有閃失,這幾條人命就都岌岌可危。只好打起百般精神繼續和他鬥智鬥勇。其實我先前發現了老蘇身上的一些疑點不假,但大多都只是假想而已,並沒有想到他行動這麼迅速。而且讓所有的人都著了他的道兒。所以無疑我已經輸掉了這步最關健的棋。不過常言道:“人怕逼,馬怕騎。”事情到了這裉頭上,人就比平時聰明一點,我腦子一轉又已經計上心來。
我氣不長出面不改色,對老蘇道:“好啊,銅章在哪裡我可以告訴你沒問題。不過你覺得你真拿得走嗎?”
聽我的語氣擲地有聲,他不免心裡有些發毛。“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您還是老江湖呢。剛才我說了那麼多,你不是也聽明白了嗎。我早就知道你的斤兩了。你說我會這麼容易讓你得手嗎?你還是乖乖地把我們都放了,你也頂多就是個盜竊未遂而已,最多拘上個十天八天也就能出來,你要是把我們這些人裡隨便哪個掉根汗毛,你就得掉腦袋。現在外面全部都是警察,早已經把咱們這裡給包圍了。信不信由你。”
這番話說完,老蘇神經性地重新端起獵槍對準我的腦袋。眼睛快速地向南面的兩扇窗子望去。外面太冷,窗上結滿了窗花,根本看不見外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