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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去哪了?”一個臉蛋紅撲撲,扎著兩個小辮的僕人滿眼焦急的衝她走來:“大少爺找您有一會兒了呢。”
“我胸悶的很,在院子裡吹了一會風。”羅開惠一邊走著,一邊淡淡的說
那僕人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有些責備又有些心疼的說:“小姐哪能經得起冷風?就是胸悶也不該這麼任性!”
羅開惠聽著這話,也不悲也不喜,只低聲說:“反正也沒幾年好活了,任性一些又怎麼樣?”說完她扭頭看向大驚失色僕人,微微一笑止住她要開口說話的勢頭:“去給我熬點薑湯來暖暖胃,直接送到我房裡來,大哥那我就不去了,派個人去說一聲。”
“是,小姐。”僕人應聲後也沒馬上按羅開惠的吩咐去熬薑湯,她遲疑了一陣後還是咬咬牙說:“小姐,您的病,是治得好的!”
“治得好的又如何,治不好又如何?”羅開惠轉身抬頭看了看被遮擋了大半的遙遠的天空,平靜的說:“倒是難為你把這事告訴我了,好好做事,我不會虧待你的。”說完她也不管僕人是什麼表情,只自顧自踏進了自己的房間。
羅開惠撥開一道珠簾走進書房,她環顧了一圈四面的書架,最後在正對著門的那個書架上取下一本牛皮紙包著的書。
羅開惠拿著這本書走到桌邊剝開牛皮紙書皮,漸漸顯露出真面目的書赫然是一個精緻的紅皮筆記本,她開啟筆記本,專注的端詳著扉頁上娟秀的三個簪花小楷。
“姑姑,開惠做的對嗎?”羅開惠以手指撫摸著“羅平素”三字,自言自語道:“他雖然不是您的親子,但您卻將他視若親子……”
“姑姑可不要怪開惠利用他,開惠不願重蹈覆轍,如果他知道您的事……想必也是不願重蹈覆轍的。”
“開惠不能長長久久,自然也不能拖累姑姑的孩子,‘玖’……您對他這麼好,我倒是有些吃醋了,為什麼當初不給我取個名字呢?”
羅開惠閉上眼,淡淡的微笑。
“不過羅家的女兒,也確實配不上好名字……!”
慕容玖仍痴痴的站在原地盯著手中的錦箋。
錦箋上不過了了數行小字,卻寫盡了一個女人的一生,這個女人正是慕容玖之母,羅平素。
羅平素是羅家獨女,受盡了父兄寵愛,成年之後家裡迅速的為她找了一個未婚夫,羅開素雖然有些吃驚,但也順從了這個決定,而她的未婚夫又對她極好,少女羅平素情竇初開。
但好日子不長,臨近婚禮羅平素髮覺未婚夫不忠,一氣之下舊疾復發,後來雖然原諒了他,但與他的不復從前,結婚後羅平素遲遲不見有孕,這時她的父兄才如實相告:他們換了婚檢報告,羅平素已難以懷孕。
羅平素震驚於這個事實,但她的丈夫卻早已知情,他抱來一個嬰兒,要求羅平素撫養,羅平素本不願意,可耐不住兄長勸說,原來這孩子是丈夫的兒子,而他的母親,正是羅家尋來的代孕媽媽。
羅平素說服了自己,開始一心一意將嬰兒撫養長大,併為他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玖。
但她的病卻是越來越重,直到丈夫的情人上門大鬧一場後身體徹底的垮了,而這封錦箋正是羅平素在這段日子裡寫的。
慕容玖看著錦箋上熟悉的字型,鼻子愈來愈酸,眼睛愈來愈澀。
難怪自己記憶中的慕容奕對母親那麼冷漠,母親死後他又再也不同羅家聯絡,也不允許自己和“外祖父”“舅舅”“表哥”們有一點兒接觸,甚至將母親的留在慕容家的遺物通通丟棄。
難怪羅家對自己的態度如此淡漠,上輩子對走投無路的自己視而不見,連一個小小的懇求都不願意答應。
原來他慕容玖根本就不是什麼羅家的外孫,他慕容玖根本就不是他母親的孩子!
慕容玖覺得自己心冷極了,好似被一塊堅實的冰塊包裹凍住,並不斷地下墜著。
他緩慢而仔細的將錦箋沿著對角對摺,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錢夾,又小心的將錦箋放到錢夾裡,做完這一切後慕容家如同一個殭屍一樣動了動自己完全僵硬了的身體,行屍走肉一般離開這個偏僻之地。
此時慕容家的腦子裡是一片混沌,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他只是一味的踩著地面尋找一條能夠回家的路。
好在現在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羅家眾僕基本上只在內院走動,看大門的也不知所終,這才沒有一個人看見慕容玖尚呆在羅家外院,否則這事說出來,又是一段閒言碎嘴。
慕容玖機械的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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