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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跟人上床換來的這出戏?還他媽是男人?”
我不說話,把頭扭向一邊。
“問你哪!”他追問,扒拉我。我低著頭,他恨不得從我臉底下看我。“是電視上那個什麼影視公司的什麼屁總麼?”
“哥……”我抬起頭來看他“哪有那麼多好事兒砸我頭上啊,無端端的就有人讓我拍戲,給我錢花麼?再說,這不也挺好麼,像你說的,我能損失什麼呢?還是相當於白來的。孟昭你怎麼變了,以前你不是這論調啊。”
我不知道他是醒著還是醉著,只是他瞅我的眼神,我很陌生。
他說“早知今天,你當初差點被串子弄死又他媽為了什麼呢?”
我都快忘了,我差點被串子弄死的事兒了。
事已至此,我什麼也不想說了,我和孟昭回了家,把他弄在床上,他睡得像個死豬。我在他的床邊坐了好一會兒,然後也回屋躺下了。
第二天,他跟沒事兒人似的,什麼也不說了,他好像只記得我們把酒言歡的事兒了。之後衚衕裡,馬路牙子上那些話,他可能都不記得了。
我這才發現,孟昭和我在心態上簡直換了個位,之前的我好像是現在的他,而現在的我比當初的他還要更加不顧及,他當初覺得那種事和義氣報恩相比不算什麼,我是為了賺錢不顧一切,臉也不要了。
可我,也不想走什麼回頭路了。
殺青後的那段時間,我曾經一度以為,拍完戲就沒我什麼事兒了。劇組的人沒有人跟我聯絡,沒有人通知我接下來要參加什麼活動,甚至王晁也不見了蹤影。後來,安珍幻找我的時候,我才知道,王晁去什麼地方參加法式去了。我沒想到他對佛法這麼熱衷。安珍幻說,你以為呢,他之前還上山修行過,在寺廟裡搓過燈芯兒呢。
後來,安珍幻就著手我上電影培訓班的事兒了,那個正經還有學歷,算是成人進修的一種,所以,我要參加幾門考試。安珍幻找人給我弄來了書,讓我學習。雖然我以前也曾動過上大學的念頭,但是那些學過的東西,已經隨著我這幾年的無所事事浪淘盡了。我看著那些虛幻的東西,有點找不著北。
我說“幻姐,給我找個補習老師吧。”
安珍幻說“差不多行了,這只是個過場,你好好看看書。”
於是我又好像回到了高中時代,開始對著書本發呆,尤其是數學,那些字元公式顯然它們認得我我不認識他們。
我找了個僻靜的書吧,跟它們搏鬥。
我最近有點跟自己較勁,我不想考個難看的分數,然後灰溜溜地去唸書。
王晁有一次打電話問我在幹嗎,我說我在啃書,他問“好吃嘛?”
我說,加點孜然會更好。
我啃著書吧裡提供的三明治,看著那些令我頭暈的東西,一度想放棄。
這時,偏偏在那裡又遇到了關棋,他們好像要包下那裡開會,他來看場地。關棋知道我要考試上進修班,還能拿學歷,好像很高興。他看看我的書說,要不要找人補習一下?
我仰頭看他。
他笑著。
我還是有點恍惚。雖然上次說的好好的,但是看見他,仍舊還有未斷的感覺。我很討厭我自己!
“讓關亮給你補好麼?”
“我寧可掛掉。”
“那我給你找個人。”
“誰?”我警惕地問。
“五樓的那個小孩,你還記得麼?前陣子他不是才高考完?”
恩,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個人。
於是我說“不用了,我這個東西,就是走個過場,應付過去就好。”
我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誰知道又會鬧出什麼亂七八糟來。
“哦,這樣。”他看著我“我還以為你每天到這裡來看書,是要考得好點。”
我是想靠得好點,但最好跟你沒有關係。他好像看透我似的,嘆口氣說
“我只是讓那小孩給你補習,我不會出現。”
也是,他忙著伺候關亮呢。
“行,你跟他說,我們倆聯絡。”
關棋說“你對我很防備。”
我說“應該的。”
之後,在關棋牽線後,我真的找了那個小孩幫我補習,地點在小孩家,他正好在暑假,有時間,我還跟他訂了補習費,他很滿意。
有天,我正在做題,他去了趟廁所突然問我“電視上那個是不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