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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心情不錯，伸爪子摸了摸唐帆的頭髮，就像是給自家大犬順毛；柔柔地說：“上車啊。”

唐大忠犬一掃臉上的陰霾，搖著尾巴跟在衣哲身後。

衣哲猛地回過頭，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他：“你跟著我幹嘛，我要上車！你也想坐副駕駛的位子？那誰開車！”

“啊！”唐帆如夢初醒；夾著尾巴從另一邊溜進車裡；火速發動車子。

衣哲心不在焉地問道：“去哪兒吃啊？”

唐帆報了一個西餐廳名，衣哲狂暈：“為啥去吃西餐？還不如請我吃份涼皮！”

唐帆囧：“他說那裡看起來不錯，乖，你忍一忍啊，咱吃完我就帶你去吃涼皮，咋樣？”

衣哲冷哼一聲：“不咋樣。”

“那你說咋辦？”

“晚上做酸菜炒粉！”

“遵命，老婆大人！”

衣哲臉皮刷地紅了，“在外面別這麼叫我！”

唐帆樂了：“這哪是外面啊！”

“放屁，不是外面是什麼！”

“是車裡。”

“……”

他們趕到餐廳時，關越已經到了，依舊是一張面無表情的冰山臉，看見他們來了，淡淡地說：“坐。”

衣哲撇撇嘴，徑自坐到關越斜對面的位子，他可不想和一個撲克臉面對面吃飯，那會讓他食不下咽的。

唐帆走在衣哲旁邊，笑著問關越：“怎麼樣，開庭順利吧。”

關越點點頭，“嗯，還不錯。我們現在點餐？”說著把服務員叫了過來。

衣哲接過服務員遞上來的選單，雖然他對西餐沒什麼研究，但看著琳琅滿目的菜色還挺有胃口的，於是伸出細長的手指在上面點起來沒完了：“這個，頂級牛柳，看起來很好吃，來一份，還有這個魚子醬海鮮拼盤我也要，法國朗德鵝肝是什麼，來一份嚐嚐，嗯，義大利麵、奶油蘑菇湯、水果色拉，喝的就這個了——伯爵紅茶，好了我點完了。”

唐帆聽得目瞪口呆：“你點這麼多給誰吃啊？”

“我吃啊，你們快點兒點，我都餓了。”衣哲理所當然地說。

“乖，把那個海鮮拼盤和鵝肝退了。”唐帆靠近他壓低聲音道。這裡的價格可不便宜，如果是他單獨和衣哲來吃，衣哲愛點啥點啥，他不會心疼錢，可現在畢竟是別人請客，怎麼著也得含蓄點吧。

衣哲眨眨眼，大聲說：“為什麼呀！人家關越請客，能不管飽嗎？”

“黑胡椒牛排、提拉米蘇，一杯卡布奇諾，謝謝。”關越點完之後合上選單，對衣哲淡然一笑：“衣哲想吃什麼隨便點。”

衣哲也笑：“你看關越多敞亮一人兒！我說唐帆，今兒這頓飯就應該你請，關越來一回容易麼，不容易！關越，你還想點點兒什麼儘管點，不用跟他客氣哈！”

唐帆點頭不迭：“對對，這頓我請，關越你不用和我爭了。”心道衣哲這敗家媳婦兒！

吃飯間，衣哲一直在偷偷觀察關越，你說一個人怎麼能連吃飯都吃得那麼優雅，嘖嘖看人那氣質，淡漠卻不失文雅，再看看自己，拿刀叉的姿勢裝得再標準，打眼一看也是個標準的土鱉。唉~同樣是唐帆的“家屬”，做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就在這個時候，關越接了一個電話，據衣哲目測應該是關越的“那位”，對方大概問他吃飯了沒，關越說了一句“正在吃”，聲音還是淡淡的。衣哲不禁懷疑，打電話那人是他物件不？

對方不知道又說了什麼，關越臉上掛了一絲不耐煩，和他們倆說了聲“不好意思，你們慢慢吃，我先講個電話”就起身走了出去。

關越前腳剛走，衣哲艱難維持的形象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毫無形象地叼個叉子，嘴裡含糊不清地說：“唐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嚴肅回答。”

“什麼問題，你問吧。”唐帆對上他的眼睛，嚴肅地點點頭，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順手端起手邊的菠蘿汁要往嘴裡送。

“你，和關越在一起的時候，誰上誰下啊？？還是……你們是互相的？？？”衣哲臉色微紅地說。

“噗——”唐帆一口噴了出來，幸好關越不在，不然鐵定光榮中彩了。

“咋這反應？難道你們，真是，互，互相的！！”衣哲瞪著眼睛，嘴張得能吞下一個雞蛋。

唐帆嘴角直抽，汗顏道：“你是怎麼產生這種錯覺的？”

“因為我覺得關越挺有氣場的。”衣哲憂鬱地杵著下巴，低頭往唐帆的臀部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