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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選手,順利會師決賽。雖然雲暉一向厚道,對黃師兄也從來敬愛有加,然而比賽就是比賽,他毫不猶豫地將看黃壽比賽時記錄的技術分析要點和心得體會貢獻給了育材。
其實大家彼此之間都非常熟。黃壽和育材都是八一隊出來的,球路尤其熟稔。育材最虛的兩個對手,一個是龍雲暉,還有一個就是黃壽,基本上是十打九輸的機率。如果說和雲暉打小時候還贏過一些的話,那跟黃壽打從小到大就沒怎麼贏過。也正因為這樣,兩個人這一晚都沒怎麼睡著覺,簡直是絞盡腦汁地在想各種壞點子去撬他們師兄,著了魔一樣。
這樣的場景其實雲暉自己不知道幻想過多少回,在決賽的前一天晚上,哪怕輾轉反側,血也是熱的。現在幫育材想的越多,越深,就越是清晰地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這樣的福氣去享受這份痛苦的糾結了,哪怕是早已接受了這個事實,到底還是黯然神傷的。
他們心裡都清楚,所以無比默契地什麼都不多說,只一起去想這最後一場比賽。
通向成功的窄門從來都是如此殘酷,哪怕情同手足,也只有一人能邁過。曾經那麼艱難的面對面爭鋒都已經經歷過,現在,對於邁向窄門的一方,另一方又有什麼理由不全心全意地祝福?
決賽的那天,雲暉和肖指導艾指導一起坐在看臺上。他沒有帶本子和筆。艾興夏不悅道,“不是讓你做記錄嗎?”雲暉垂了垂頭,“不用的。育材可以從第一個球到最後一個球完整覆盤,事後再記也不遲。”艾興夏有點生氣,“他能覆盤是他!現在我讓你記這些,目的是為了覆盤一場球嗎?要看回放我們錄了技術錄影,想回放多少遍不行?你不知道我什麼意思嗎?”
眼看雲暉又要犯犟,肖叢趕緊從自己包裡翻找出一個小本子一支筆塞他手裡,輕聲斥道:“到前頭記去!聽話。”雲暉深深看了場內正在熱身的育材一眼,回過頭鼓起勇氣對艾興夏說,“艾指導,我怕我沒有心思去記。他決賽……我,我不可能不緊張。”
人在觀看比賽時一旦有了傾向性,一定會比在場上比賽的本人還要更加緊張,這是所有教練都體會最深的事實。即使是肖叢,在看這場球的時候,也勢必會緊張到只去關注勝負和留意育材的狀態,沒有過多的心思去把控整個比賽的技戰術。
艾興夏沉默了一會兒,終究擺了擺手,“看吧看吧。”
雲暉露出一絲情難自禁的笑容,跟小孩兒似的,看得艾興夏心都一陣軟。對於雲暉這次的慘敗,他心裡氣惱,也疼的厲害。歸根結底是因為雲暉太年輕,在大賽前已經承受了過多不該有的國民期望和過火追捧。而賽前集訓雲暉的狀態出來的太早,太好,太順,當時自己並沒有很好地幫雲暉調節,最後導致那樣的悲劇,他自己心裡也自責惱恨。所以現在,他即使罰,都不忍心太重太苛刻。
畢竟失敗已經是最殘酷的懲罰。
雲暉始終雙眼緊緊盯著場上,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暗自握緊的拳頭和手心裡冰涼的冷汗能出賣他內心繃到極致的緊張。
育材一上來就是什麼都不管了胡亂拼命的架勢,勢如瘋虎,一下子把黃壽弄懵了。明明熟悉的對手,球風卻陡然變得陌生了,任誰也適應不了。這就是育材,膽大心細,關鍵時刻的勇敢,誰也不能不佩服。
等到黃壽開始想著要調整戰術,比分落得已經很後了,巨大的壓力之下,必然的結果就是手緊,僵硬,動作變形。他再想搏,已經沒有那個手感和條件了。
結果可想而知。育材這輩子沒贏過黃壽,唯一贏了黃壽的一場球,就是奧運會的決賽。
在最後一個球落地的那一刻,雲暉的眼眶突然就溼熱了。他看到育材汗水淋漓的髮絲飄揚在空氣中,連笑容都是發燙的;他看到育材高揚著手向全場觀眾舞動,紅塵萬丈獨此一人;他看著育材在雄壯的國歌聲中在自己的視線裡慢慢模糊成一個影子,彷彿漸漸走向看不見的窄門,籠上未知的神光。
作者有話要說: 再一次我淹沒在掌聲中
眼前的你竟如此激動
黑暗中世界彷彿已停止轉動
你我的心不用雙手也能相擁
如果有一天我迷失風雨中
我知道你會為我療傷止痛
也許我們的世界
終究有一點不同
可是我知道你將會陪我在風雨中
請你為我再將雙手舞動
我會知道你在那個角落
看人生匆匆
願我們同享光榮
願我們的夢永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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