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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苦口婆心的樣子,覺得很可笑,於是我就更加可笑的叫了她一聲“母親”。
也僅僅是這一次,以後我再也沒有叫過她母親。暗地裡我稱她為女人,當著她的面我不叫她。等她再用同樣的話勸我的時候,我就說,我沒有遺憾了,而且我相信老天還會給我很多機會的。
這句話擊中她的要害,我看見一絲憂慮掠過她的臉上。
我決定去找濤哥。濤哥對我說他今年冬天要離開我了,他要去當兵了。所以我想多陪陪濤哥,濤哥說,你是藕香村最讓我記掛的人。我又何嘗不想說濤哥是藕香村最讓我記掛的人呢?濤哥的父親、母親不在身邊,我的父親、母親在身邊又算得了什麼呢?他們又給了我什麼?他們甚至都沒有讓我感覺到骨肉情的存在。唯有母親,那也只是最後的一瞬間。
外面颳起了風,是龍捲風。藕香村的紙屑、樹葉、塑膠袋什麼的被龍捲風捲到半空中又散落下來,那麼多的紙屑啊、樹葉啊、塑膠袋啊漫天飛舞的飄下來,像下了一場垃圾雨。我爺爺說,如果誰被龍捲風捲到天上,他就成仙了。於是我希望龍捲風捲到我面前把我捲走,可是龍捲風總是和我擦肩而過,我去追龍捲風,似乎已經夠到了,我往裡一跳,它就到了幾里開外了。看來,我是無緣成仙了。有幾個丫頭片子在盡興得玩她們自己做的粗糙風箏。那幾個風箏被大風吹得直翻跟頭,而她們卻樂得哈哈大笑,似乎風箏就應該這麼飛的。有一個小女孩的風箏掛在了樹上,急得她不停地抹眼淚。我說,我來幫你。於是,我走過去,捏住風箏的線,狠心的一拉,風箏拉出來了,線卻斷了。風箏順著風直直的飄到了空中,越飄越遠,越飄越高。那個小女孩反倒不哭了,她睜大一雙清澈的黑眼睛,望著高飛的風箏,驚歎道,好高啊!
我看見一個妖豔的女人從濤哥家大搖大擺的扭了出來。她的嘴巴塗得像豬血一樣,頭髮一團一團的向上盤起,像一座座寶塔。那雙高跟鞋啊,比我母親的還高出一大截,我是跑著去濤哥家的,因為我喜歡在風裡奔跑的感覺。所以那個女人出來沒多遠就被我撞個滿懷,還被我踩了一腳。她尖叫一聲,憤怒的瞪了我一眼,罵道,瞎眼了!然後拍了拍被我撞到的地方,又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擦去高跟鞋上被我踩上去的灰塵。弄完了,又回過頭,嬌滴滴的對濤哥說道,濤哥,我會想你的,我還會回來。說完,一隻手往後搭在肩上,手上吊了一隻銀色小皮包,小皮包在她的屁股上一蹦一跳的走了。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種女人,都半老徐娘了,還跟我一樣“濤哥、濤哥”的叫喚,是什麼樣的女人啊。
又是誰啊?我有點氣呼呼的問濤哥。隨後我覺得我這個問題問得巧妙。我之所以這麼問,因為我發現濤哥天生有女人緣,圍在他身邊的女人一大堆一大堆的。他的抽屜裡就有許多女孩子寫給他的情書。可濤哥似乎一個也看不上眼,拒絕的時候從不含含糊糊、拖泥帶水的。唯有美蓮,哎,不說也罷。
怎麼,誰招惹你了?濤哥笑道。
濤哥,你為什麼要和這樣的女人交往呢?她老得都能當我娘了,可她卻不知廉恥的和我一樣叫你濤哥!我真受不了!
沒辦法啊。濤哥嘆了一口氣,這世上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她說她是美蓮的結拜姐姐,我並不相信她。因為我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人,那次去舞廳找美蓮的時候我就認識她了。可是她又說她知道美蓮是誰害死的,於是我就放她進來了,我想,我一個大男人的她能把我怎麼樣啊。她確實沒把我怎樣,可這個女人不知道有多難纏了,她沒完沒了地說了一大串,卻隻字不提美蓮的事。我都下了好幾次逐客令了,可她仍死皮賴臉的做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如數家珍的細說著她在風月場上的風流韻事。這樣的女人,簡直是一隻癩皮狗!
這樣吧,下次她再來的時我們就關門打狗。
哈哈,那麼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濤哥所說的那個女人就是上次他去舞廳找美蓮碰到的那個想勾引濤哥的妖豔女人。妖豔女人不知哪根神經出了毛病,忽然下定決心打起了濤哥的主意來了。那次濤哥亮出匕首並沒有嚇走妖豔女人,她一眼就看出濤哥並不是那種隨便就用刀子的人,他只不過嚇唬嚇唬自己而已。而妖豔女人裝作匆匆忙忙躲開的樣子只是為了不讓濤哥知道,好暗中觀察他而已。所以那天濤哥救美蓮的事全被妖豔女人看在了眼裡。妖豔女人看著濤哥被美蓮扶著上了車,心中升起了無限醋意。她美蓮只不過是個乳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