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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飛低下頭不言語,陳果側過身,昂起頭親了下謝雲飛的額頭,笑道:“別生氣。”
這臺詞和動作都與謝雲飛早上安慰他時如出一轍,陳果還期待謝雲飛會有什麼特別反應,結果他還是低著頭,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陳果扯了下他衣袖,兩人沒來得及再說上話,就被警察押上了警車。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黃毛也被帶去警局,錄口供的時候陳果才知道,老虎文身被謝風華打死了。陳果還問給他錄口供的警察,“那不得坐牢??”
警察笑了兩聲沒說話,讓陳果在口供上籤了字就把他放出去了,讓他趕緊去醫院檢查右手。
陳果自我感覺良好,覺得右手頂多是脫臼了,從審訊室裡出來就看到謝風華逍遙地坐在走道上喝可樂。陳果揉著眼,謝風華還和他打招呼,陳果看他手上沒戴手銬,又見郝先生和方嘉豪有說有笑的從謝風華身後的房間走出來。陳果也笑了,他問謝風華,“為民除害打死人是不是就不用坐牢了?”
謝風華捏扁了易拉罐,拿衣袖擦嘴,站起身看著郝先生,道:“他手斷了。”
陳果還要辯駁,方嘉豪走過來按住他肩,對郝先生笑笑,“要不推遲幾個月再打?”
謝風華無所謂地攤手,“我看還是算了,別輸了後說我欺負人手傷沒痊癒。”
陳果翻個白眼,謝風華實在囂張,也確實厲害,要真上擂臺,他不死也得重傷。他剛才對謝雲飛說那句不打擂臺的話,百分之百出自真心,他這才準備和謝雲飛一道,可得好好活下去,不過是場擂臺,以後的人生還那麼那麼長,想打次擂臺還不容易?
謝雲飛早早錄完口供,已被方嘉豪派人送去醫院看診,陳果也上了方嘉豪的車,去到最近的醫院掛了急診。值夜班的醫生檢查了他手,說不嚴重,就是骨頭斷了。方嘉豪聽了一驚,道:“骨頭都斷了還不嚴重??”
醫生推了下眼鏡,用鄙夷眼神看他,愛理不理地,“斷得完整,沒有細碎骨頭,沒戳到神經。”
方嘉豪問要多久才能復原,醫生說大概得兩個月,方嘉豪還惋惜地看陳果,“這下真打不成了。”
陳果納悶,也就兩棍子的事,怎麼就把手敲斷了。折騰了半宿,將近凌晨三點,陳果才睡下。他和謝雲飛被安排在一個病房,他進去時,謝雲飛病床周圍拉著簾子,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擾,躡手躡腳躺上床。陳果睡不著,翻身盯著拉得密不透風的簾子出神,若是看得夠久,簾子裡面的謝雲飛會不會感受到他心情,伸出手,掀開一角,露出英俊面龐以作回應。
細想之下,陳果又覺得恐怖,要眼前真忽然冒出謝雲飛那面無表情的臉,驚悚靈異多過溫馨浪漫,還不如閉上眼回想他溫柔微笑,要能做上一個半個美夢,那最好不過。
興許是太過疲累,陳果這一夜無夢,半夢半醒時被護士醫生拉去打石膏,被帶回病房時清醒了不少。謝雲飛似是還未起身,遮擋的布簾環繞在病床邊,陳果瞧著時鐘,已是早上十點,他彎腰窺探,看到病床下襬著雙拖鞋。這個點還沒起身,實在不像是謝雲飛的作風。
“師兄?”陳果將布簾往邊上分開,探進半個腦袋,用氣聲低喚他。謝雲飛確實還睡著,平躺在床上,被子蓋在腰間,病服的扣子扣歪了,露出他胸膛,鎖骨那誘人的凹陷看得人移不開視線。陳果僵硬地站在床邊,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坐下,又怕吵著謝雲飛,他想離開,又不捨得挪動步伐。
謝雲飛的左手上纏著繃帶,蒼白手指露在外面,毫無生氣。他睡得安靜,呼吸低不可聞。陳果俯身去聽,卻聽到謝雲飛開口說話。他問陳果,“你幹什麼?”
陳果嚇了一跳,直起身拍著胸口看謝雲飛,“師兄你睡覺怎麼都沒聲音?”
謝雲飛斜眼看到他打上石膏的手,問他傷勢。陳果坐到床邊,晃著腿,一臉輕鬆地說道:“沒事兒,骨折了。”
陳果還道:“師兄,你看你左手不能用,我右手不能動,以後你要想用左手就找我。”
謝雲飛冷著臉回他,“我左右手都靈活。”
陳果在心裡念他沒情趣,臉上賠笑,問他昨晚睡得可好。謝雲飛坐起身,點了點頭。
“師兄,和謝風華的擂臺真不打了。”
謝雲飛讓他別後悔,陳果笑了笑,用力點了下頭,“不後悔,要昨晚真讓你被人用棍子砸了,我才後悔。”
謝雲飛不置可否地應了聲,埋頭看了眼身上病服,解開釦子,準備重新扣起。陳果看他單手不方便,想去幫他,手指碰上謝雲飛的手,沒來由地紅了臉,動作也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