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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換上冷酷面孔。長腿姑娘被他這模仿逗笑了,抬起手背擦去淚痕,伸手對陳果,道:“我叫沈雁。”
謝雲飛在旁看兩人還交上了朋友,攔下輛計程車,作勢要走。陳果沒來得及和沈雁說再見,匆忙擠上車,還問謝雲飛,“師兄你走這麼急幹什麼?”
謝雲飛抱著胳膊,挺直腰桿,拿眼角餘光瞥他,“你不是要冒充我去看病人嗎,上車幹嗎?”
陳果笑道:“我剛才不是看人姑娘哭得厲害嗎,你家裡的事我瞎摻和什麼。”
謝雲飛鼻子出氣,陳果只管笑,搖下車窗,靠在車門上吹風。初夏微風帶著溫熱,隱約還夾雜著新鮮的草木氣息,吹得人昏昏欲睡。陳果在褲子上搓了搓手,被醫院裡冷氣吹得發冷的手也算是稍稍恢復了些熱度。電臺裡放的戲曲音樂也是催人入眠的唱腔,陳果耷拉著眼皮,他想睡會兒,卻怎麼也找不著舒服的坐姿,兩條長腿往前往旁邊擺都彆扭。謝雲飛看他動來動去,還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響,問他在幹嗎。陳果擺手手沒事,繼續折騰自己雙腿,謝雲飛問他是不是想睡會兒。陳果對他笑,還道:“師兄你真瞭解我。”
謝雲飛指指自己肩膀,“你靠過來。”
陳果當自己聽錯了,幹看著謝雲飛,臉上笑容漸漸僵硬。謝雲飛並未重複,用眼神示意陳果坐過去些,陳果抽了抽嘴角,“這樣不太好吧……”
他和謝雲飛別說是熟識了,就連朋友都還說不上。再說了,哪怕兩人是多年好友,一個男的往另一個男的肩上靠也實在是有些怪異。
陳果往車門邊縮了縮,這會兒他已睡意全無,看著謝雲飛,壓低了聲音,道:“師兄,我們兩個男的,靠來靠去多奇怪,還是別了。”
謝雲飛薄唇輕啟,對陳果道:“你剛才在醫院裡怕什麼?”
陳果抓了下耳朵,笑著回道:“師兄你說什麼呢,從小我爸媽就說我膽大,什麼牛鬼蛇神都不怕……”
陳果還要繼續吹,卻被謝雲飛開口打斷,“謝風華看著你的時候你怕了。”
陳果咧著嘴哈哈笑,眼睛彎著說他那是虛晃一槍,讓敵人放鬆警惕。
謝雲飛挨近他,好看卻不苟言笑的眉眼湊到了陳果面前,而那雙曾在他的肖想中被塗上了濃重情‘欲色彩的手正按在他腿上,似乎下一秒便要將他日思夜想的下流行徑切實演繹出來。
陳果吞了口口水,尷尬地挪開謝雲飛的手,他覺得羞愧,彷彿被謝雲飛這麼看著,往日對他的所有幻想便會經由他如炬的視線傳達至他的大腦,被他窺知。陳果別過臉,輕聲說道:“師兄,路上顛,你還是坐回去吧。”
“你在他眼裡看到了什麼?”謝雲飛在他耳旁問他,聲音又硬又幹,聽不出絲毫感情。
他靠太近,那討人厭的氣場侵襲而來,讓人渾身不自在。陳果抬手推開他,這回輪到他皺著眉不說話了。
計程車一路駛上高架,過了許多路口,穿過許多條街,在兩人的沉默與悠揚婉轉的崑曲中回到了方嘉豪的公寓樓下。
陳果先一步下車,謝雲飛付了車錢。陳果站在街邊看他,手裡抓著衣角又鬆開,反覆了好幾下,直到謝雲飛也下車,計程車接了別的客人,對街的紅燈亮起,天上的雲又往右多飛了半個身子,他才開口。他對謝雲飛說,“我看到了我爸,看到他死在擂臺上的樣子。”
謝雲飛問他,“你怕死?”
陳果低頭笑,“誰不怕啊。”
謝雲飛又道:“你如果死了,我每年清明都給你掃墓。”
陳果哈哈笑,謝雲飛接著說道:“連你爸媽和弟弟的墓一起掃。”
陳果謝謝他,問他一個人能忙得過來嗎。謝雲飛最後補了句,卻把他嚇得沒聲了。
謝雲飛說:“你要是死在擂臺上,明年我就帶謝風華的人頭去看你。”
陳果聽得膽寒,打了個哆嗦,笑他是在逗小孩兒,走進電梯對他道:“師兄你別老盼著我輸啊,我看謝風華也不過如此。”
謝雲飛忽然伸手攬住他肩,溼熱的嘴唇貼在他耳邊,用不同以往的溫柔聲線告訴他:“你別怕,我不會讓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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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陳果抬手捏著自己耳朵,耳廓上似乎是沾染了謝雲飛那潮溼語氣,手感發黏,還未揉搓便已滾燙不堪。陳果站在原地,默默低下頭。他倒不是因為害羞而一語不發,他是被謝雲飛突如其來的溫柔話語嚇得手足無措,想不出任何回應的方式,唯有沉默站著,只盼謝雲飛趕快再說些其他什麼好將此時的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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