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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浮想聯翩,手上動得起勁,褲子褪到膝蓋,一手抓著床單,整個人無規律地扭著。窗外送來的涼風沒將他熱度消減,反而將他撩撥得興起,他喉結上下動了動,幹張著嘴,發出抑制不住的低低呻/吟。感覺身下的硬/物已蠢蠢欲動,陳果微張開眼,試圖去看它噴湧時的景象,誰知這一睜眼,手上的東西霎時軟了。
他眼前正是剛才還在他腦海裡用他漂亮雙手將他撫弄的飄飄欲仙的謝雲飛,他鬼魅似地無聲無息進了他屋,此時杵在門口,一雙烏溜溜的眼珠牢牢盯著他。陳果拍著胸口對謝雲飛道:“師兄你下次記得敲門。”
大約是有些職業病,被人這麼□□裸看著陳果也沒半點害臊,並不著急去拉褲子,就坐在床上和謝雲飛大眼瞪小眼。
謝雲飛開了屋裡的吊燈,對陳果說,“以後要記得關門。”
陳果這才不緊不慢地穿上褲子,拉好拉鍊扭上釦子。他看謝雲飛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問他道:“師兄你找我有事?”
謝雲飛將外套的拉鍊拉至頂,蓋住下巴,陳果看他嘴巴動了動,說道:“你剛才不是說要帶我繞村子走一圈嗎?”
陳果看他一臉認真,望了眼窗外青藍色的天地,翻身下床,對謝雲飛笑了笑,“那行,我們現在就走。”
謝雲飛見他朝自己走來,看著他手,冷聲道:“記得洗手。”
陳果笑呵呵答應,心下猜測他剛才看自己自摸看了多久,洗手的時候還在琢磨,最後得出個結論: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像他那樣不聲不響乾站著。
說是陳果帶他繞村子走一圈,出了茶樓那條小路就完全是謝雲飛悶頭走在前面,陳果一路跟著。謝雲飛步子大,走得快,陳果看他不像是在散步,倒似在競走。
宏村路邊沒有路燈,陳果跟著謝雲飛在路上走了許久都沒見到半個人影。耳邊除了風聲,就只有偶爾才會傳來的幾聲犬吠,四周靜得過分。謝雲飛沉默寡言,和這靜謐完美融合。陳果受不了太過安靜,小跑到他身邊,拍了拍他肩,對他說道:“師兄,宏村這幾年變化挺大。”
謝雲飛沒停下,繼續快步走著。陳果勉強跟上他,和他並肩穿街過巷,經過了兩三間民居小樓,謝雲飛才說,“和你去年走時沒什麼兩樣。”
陳果乾笑兩聲,絞盡腦汁都想不出要接什麼話茬。他左看右瞧,一心想找些話題,可這大晚上的,黑燈瞎火什麼都看不著,看不真切。陳果吸了吸鼻子,索性放棄,要真和謝雲飛連貫交談超過十句他估計自己也會被嚇著。
陳果身上還穿著“謝記茶樓”那件衣服,也沒帶外套,晚風一吹,他不由打了個哆嗦,抱著胳膊,有些冷。謝雲飛看他縮著脖子,嘩啦拉開運動服的拉鍊脫下衣服遞到他面前,讓他穿上。陳果還推辭,“這怎麼好意思,師兄你別管我了,我沒那麼怕冷。”
謝雲飛沒理會他,直接給他披上。陳果也不客氣,雙手伸進衣袖裡穿上。謝雲飛身材和他相似,衣服還算合身,陳果拉上拉鍊,眼看已經走從村東走到了村西,在往前就是大片大片的莊稼,再無路可走。
“師兄,要不我們回去吧?”陳果提議道。
謝雲飛點了點頭,轉過身微微低著頭朝來時的方向折返。藉著路旁民居中透出的微弱亮光,陳果看到他背後“謝記茶樓”四個大字。他這回沒再去追謝雲飛,默默走在他身後,問他道:“師兄你真打算在宏村待一輩子?”
謝雲飛沒回答,他又問,“師母也上了年紀,她以後要是也走了呢?”
謝雲飛沉聲回道:“還有茶樓。”
陳果知道他認死理,拿謝師傅和師母當親身父母看,以後估計要守著茶樓到老。他這身本事不知能不能找到傳人,謝師傅這套拳不知能不能傳承下去,想想覺得挺可惜,陳果便說,“師兄你要不來我家武館教拳吧?”
他這問話飄散進了風裡,沒了音信。陳果盯著他背影看了好久,上前一把摟住謝雲飛的肩,笑道:“師兄,你趕緊找個老婆生個孩子,師傅這身本領就有傳人啦。”
“你怎麼不生?”
陳果沒想到謝雲飛會來這麼一句,鬆開手,敷衍道:“我不急,等找到合適的就生。”
兩人間又無話可說,沉默著回到茶樓。謝雲飛給陳果拿來換洗衣物,褲子汗衫內褲襪子一應俱全。陳果問他這衣服都誰的,謝雲飛把襪子內褲塞進他床頭櫃裡,低聲道:“我的。”
陳果眼尖,瞄到雙白底帶兔子圖案的襪子,他挑出來看,戳著那襪子上的卡通兔子對謝雲飛說,“師兄你還真是童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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