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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我喜歡在雨裡散步,似乎唯有這從天而降的雨水才能將自己衝乾淨一些。
早上睜開眼睛,夕陽從窄窄的視窗斜射進來,落在我的一頭長髮上,淡淡的棕色反光令我有一瞬間痴迷,有夢幻的光暈,我沒有再多留念於這光芒,掙扎著起身。
隨便洗了洗臉,一抬頭。鏡子裡看到的是令我無比熟悉且憎惡的容顏,這張臉給了繼父毀了我的藉口,卻也成為我現在苟延殘喘在這世上的工具。
動手把自己打扮的濃妝豔抹,穿上迷你裙加坎肩,挎上皮包,走出那間僅容我一人的“家”。
“夢子,快點來,有好幾個客人指名要你,都是些老主顧!”
按下接聽鍵,聽到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的一句,當然。。。也只會有這一句。
“是,媽媽!”我收起手機,跨出門外。
2、我的笑很假
我叫夢子,在“烈焰大酒店”做服務員,說白了我就是一坐檯的,稱得上紅,因為我的臉蛋和身材是來酒店的人的目的。但我不是小姐,因為我是個男的。一個比女孩子還漂亮的男人。
車到了酒店停下來,我走了進去。
“劉老闆指名要你,今天他可是出手最大方的主,你得好好應承他。”媽媽一早就在門口等著,臉上滿堆著笑,笑得讓我噁心。
“嗯。我知道了。”我徑直走進去,未再多瞥她一眼。
陳老闆的確是個大主顧,聽說他表面是做化妝品生意,暗地裡卻做毒品走私。不管他做什麼,進了酒店就都是我們的上帝,我們這些待售的商品沒資格也沒必要對客人的身份刨根問底。
按照慣例,由我引客人點最名貴的酒。然後就是請其她姐妹一起陪喝,客人就會再點酒。一般到了客人差不多要醉的時候就讓他簽帳,媽媽多多少少會在裡面動手腳,挨多少宰那便又與我無關。
過夜是外面的事,媽媽收了小費後就再也不管,到時候要怎麼騙客人的錢就靠各自的本事,媽媽不會跟你查帳。
陳老闆是個豪爽的人,點酒從來就是小姐們自己點,當然他是絕對不會醉的,至少我沒有見他在我們酒店醉過。
在我端第一杯酒給他的時候,媽媽忽然慌慌張張地帶著幾個小姐跑進來,湊到我耳邊說是我的哪個哪個姐妹出事了讓我去看看。
這是常有的事,這種情況肯定是有棘手的人在酒店鬧事,一般來說,這種人打不得,趕不得,只得勸。
“那陳老闆,我等等又來,怠慢了!”我欠笑了下,走出門外。
“那過夜的事就這麼說定了,今天夢子是我包的了啊。媽媽。哈哈!!”身後傳來令人不爽的笑聲。
來到媽媽說的包廂外,保安說:
“是隔壁那家酒店的人來踩臺,我們的好幾個小姐被他罵了,還被他踢,現在。。。”
一個裝著紅酒的玻璃杯“咻”地飛了出來砸在粉紅的牆上,留下一灘好像血的印記。美美和萌麗還有嬌嬌一起叫著跑了出來。
“嘖。。。”我對滿臉神色慌張的保安說,“怎麼不趕他走?”
“因為媽媽說這個是隔壁酒店的男公關,擺明是故意來找茬的,弄不好可能會和隔壁挑起明火,影響生意!”
剛說著,裡面傳來一聲大吼,我趕緊走了進去。
“他媽的,現在的女人怎麼這麼賤,給了錢就脫,誰愛看你們被舔了那麼多次的帶臭的身體!”五顏六色的彩燈下一個全身西服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歇斯底里,腳下全是被打碎的杯子。眼睛像是一隻防敵的野獸,尖銳而又敏感,閃亮得像反光的劍。
“怎麼我們店的女孩子惹著你了?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就說,不喜歡就換人,幹嘛發那麼大的火,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何必弄到這份上。”我給他斟了一杯酒,遞到他面前,揚起職業的笑。
“哼!“他一反手,杯子從我臉旁飛了過去,一個閃光,我的臉上留下一條劃痕,血溢了出來。“你們酒店還真是墜落,連男人都用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是呀!”我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你們酒店連男人的臺都搶不了,未免也太悲哀了!”我又緩緩給他倒了一杯酒。
“。。。”
“小姐不能令你滿意。最多我以媽媽的名義,今天的帳給你打七折,畢竟大家都是鄰居,來。乾杯!”
他端起杯子,眼光往我身上掃了一下,眼裡的敵鬆散了許多。
“夢子是吧?聽說你是這裡的極品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