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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妙?”
那人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竟將他的問話重複了一遍道:“你認識白妙?”
他雖覺這人神氣好生討厭但心底下卻又對他頗為依戀,雖有些不快但仍是道:“我自然認識。他長得可好看了。”他故意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故意道,“比你還好看一點點。”
那人哼了一聲,道:“長的好看的便是好人是嗎?真是死性不改。”
鍾堅銳皺眉道:“什麼死性不改?你認得我嗎?”
那人沉默了一下,問他,“你不記得我,那你還記得什麼?你那好朋友?墨息?嗯?”
鍾堅銳道:“不知你說的是誰。我便只記得小蘇。”
“你不覺得奇怪嗎?”那人冷誚地道,“你這麼大個人,卻只記得一個人,只認得一個人。你便連你義父二叔三叔都忘了不成?”
鍾堅銳這回遲疑了一下,有些恍惚地道:“我義父二叔三……我……我也不知道……”他突然神色一凜,厲聲道,“你怎知我有義父二叔三叔?”
“你自己說與我聽的你倒忘了?”那人道,“你說你義父年紀大了腿腳有些不大靈便,天氣一變常常腿疼,所以你常常晚上爬起來去給他揉腿。你二叔愛喝酒,每回喝醉了都亂吐,所以你常常要洗一大堆衣服。還有你三叔……”
鍾堅銳臉色大變,掙開他手大聲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我……我自己都……”
那人冷冷地道:“你可是自己都不記得了?”
“當然不是!”鍾堅銳說完這句底氣卻明顯有些不足,臉色露出些掩飾不住的慌亂,向後退了一步,滿懷戒備地看向他,沉聲道,“你是誰?”
那人道:“你連自己的記憶都亂七八糟一塌糊塗,你便不想弄明白想清楚把記憶找回來嗎?”
鍾堅銳一臉惱怒大聲道:“我自然想!但想不起來有什麼法子!”他稍一躊躇,又低下聲音道,“小蘇說我年前生了場大病,很多事都忘了,過些時候自然就想起來了。你卻有什麼法子?”說到後頭幾個字聲音已略有些顫抖,那人聽著心中一軟,伸出手去撫他臉頰,指尖在他眼角擦過,鍾堅銳只覺那指尖的溫度熟悉的令人眷戀,不由自主地抬手捉住他手,那人嘆了口氣,低聲道:“跟我來。”
二人攜手走進水榭,鍾堅銳這才發現內中早已坐了一個青年書生,那書生本就一副愁眉苦臉模樣,見得他倆更是那臉垮的就和水洞下頭那烏漆漆的石頭差不多了。
鍾堅銳一眼便知這書生武功稀鬆平常毫無威脅,但不知怎麼的卻本能地對他有些畏懼,本是那人握著他手,他卻不知何時反過來將他手緊緊扣住,下意識地往他身後縮了縮。
那人似是
察覺了他的異樣,轉過頭來低聲道:“別怕。”他原本寒如冰雪,這一聲卻柔情似水,鍾堅銳聽的心中一暖,卻恍惚覺得似在什麼地方也曾有過此刻這樣的情景。
那人帶了他在椅子上坐下,只聽他對那書生道:“人我已經帶來了,你還要什麼?”
那書生愁眉苦臉地道:“我還能要什麼?我還敢要什麼?你和南焰都是大爺,我就是那任你們驅使的牛馬,我……”眼角一瞥見那人臉色不善,趕緊停止抱怨道,“你到外頭去給我看著別讓人靠近。”
鍾堅銳聽他這意思似是要與自己在此獨處,眼見那人抽身要走不禁心慌,抓著他手怎麼也不肯放,那人無奈,先斜眼看了一眼那書生,那書生立刻掉過頭做眺望遠方狀,他這才俯□,給了他一個輕柔卻親密的擁抱。
暖意透過衣衫傳過來,鍾堅銳僵硬的身體終於漸漸放鬆下來,他心跳漸穩卻也不免有些奇怪,心道小蘇碰我總是不大舒服,這人卻還好。他心中胡思亂想,只聽那人在耳邊輕聲道:“別怕,有什麼事叫我。”
他下意識地點點頭,卻直到那人走出水榭才突然想起,那人還沒告訴他他叫什麼。便在這時,坐他對面那書生道:“我們開始吧。”
☆、十三
東振林站在塘外,看不清水榭內的情景,這荷塘看著不大,但隔了一池塘水卻無論怎麼運功凝神也聽不清水榭內的人說話,他試了一陣之後不覺對白妙大起欽佩之心,暗贊這處設計巧妙。但贊歸贊,瞧不見內中情形也聽不清內中對話,他雖對西鋒素有信心這多等的一陣卻也不免心中焦躁。想起適才鍾堅銳緊抓著他不放,心中又是得意又有些憐惜,再多想得一陣又不由生起怒意,心道不知那小蘇是哪裡冒出來的,自己與他當日一同回鄉途中根本沒聽他說過,再想起那一路日漸親密,不覺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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