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2/4 頁)
白妙道:“這麼大的雨,教主為何會冒雨在外閒逛?”
鍾堅銳一呆,有心說謊卻偏是個不會說謊的,只能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我……我只是出來走走……”說到後來自覺這話毫無道理,一張臉不覺憋的通紅。白妙分明未曾逼迫,但被他那雙泛著水光的眼眸一望,鍾堅銳卻窘的只恨不能打個地洞鑽下去。
正尷尬間突聽得床上那人輕哼了一聲,他一怔,卻見白妙驟的變了臉色,幾步從他身邊搶過去坐上床沿,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只見那人雙眼緊閉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額上冷汗涔涔而下,雖在昏迷之中,整個人仍痛的蜷縮起來,連呼吸都被切的時斷時續。
他不知出了什麼事,但見白妙神情凝重,忍不住問:“他受傷了嗎?要不要緊?”
白妙卻是不答,過得好一會兒那人氣息愈漸微弱,鍾堅銳不覺有些驚慌起來,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想去觸碰那人,白妙卻突然道:“把那邊的櫃子開啟,裡面有個寒玉的盒子拿來給我。”
鍾堅銳心道這人看著都快死了這時候還要什麼盒子,但看白妙的臉色卻又不敢違抗他的意思,只得依他所言去牆那邊開了櫃子,果然有個半尺見方的玉盒。他伸手去拿,指尖碰到盒子不覺一縮,只覺一股寒氣直透進來,這盒子竟比冰塊還冷上幾分!他不覺大奇,心想這盒子裡頭不知裝的什麼,卻也不敢怠慢,急忙將那盒子兩手拿了轉交給白妙。他伸手接過卻並不開啟,只定定地又凝視了那人好一會兒,眼中流露出又愛又恨又是悽然的神色,最後終於咬一咬牙,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開啟盒蓋。
只見白玉盒內豔紅一片,盛的赫然竟是滿滿的一盒鮮血!
白妙自盒蓋邊上抽出一根銀針在那血中一挑,挑起一片血紅的花瓣。
鍾堅銳大吃一驚,脫口道:“沁心蓮!”
話音一落卻不由一怔,心道我怎知道這東西?再想一想,卻是朦朦朧朧,突然腦中針刺般的一記劇痛,讓他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抱住頭悶哼了一聲。
白妙卻不理他,他將那盒子蓋好放到一邊,卻將那銀針取出來的花瓣放入口中嚼了兩下,俯□去與那人雙唇相接,緩緩將那被他嚼
碎的花瓣度過去。
那人牙關咬的極緊,白妙卻是極有耐心,這個度藥的過程遠遠看去就似一個纏綿至極的深吻,鍾堅銳稍好些之後抬頭看到,不覺面紅耳赤慌忙轉過頭去,卻又忍不住拿眼偷瞧,只覺口乾舌躁下一刻連身體都熱了起來。
過得好一會兒白妙才抬起身來,卻見那人服下沁心蓮後面上神色卻愈發痛苦起來,他適才只是體內劇痛,這會兒卻瑟瑟發起抖來,轉眼的功夫嘴唇發青,連眼睫上都結出了冰渣。白妙似是習以為常甚是鎮定,鍾堅銳卻有些著慌,上前兩步搭上他被白妙握在手中的手,觸手冰冷毫無溫度,再低頭一看,白皙的手腕上綁痕殷然,往被子下露出來的小臂部分到被白妙握在掌中的部位為止,竟無一處完好盡是傷痕。
白妙伸手打掉他的手,淡淡地道:“不用慌,沁心蓮的藥效太重,他一時承受不住,等下就好了。”
鍾堅銳將信將疑地再看看那人,卻見他此刻竟又已是滿頭大汗,一張臉燒的通紅,嘴唇豔的幾欲滴出血來,撥出來的氣隔著距離也能感覺到熱意,又似置身火爐一般。如此寒熱交替了數回,那人面色終於漸漸緩和下來,緊咬的牙關也漸漸鬆開,眼睫顫了兩下,似是再度昏睡了過去。鍾堅銳鬆了口氣,這才發覺自己竟也跟著急了一頭的汗,倒是身上衣服被內力烘的快乾了。
白妙將那人的手放回被子裡,也不看他,站起身來只道:“跟我來。”
他有些惶然地“啊”了一聲,最後又看了一眼床上那人,這才跟著白妙走到外間。
“原來……”他說了兩個字突又覺太過唐突慌忙閉嘴,白妙聽到了,頭也不回地問,“什麼原來?”
鍾堅銳臉上作燒,聽他問起卻又不能撒謊,只得有些尷尬地道:“原來……你腿腳不方便……”
白妙“哦”了一聲,道:“是了,你沒見我動過。”他拖著右腳走到牆邊的椅子上坐下,示意鍾堅銳也坐,“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腳受了傷,後來便這樣了。”
鍾堅銳看看他拖在地上的右腿,本想問他難道治不好嗎,但想想以他的本事定比自己知道的要多,這麼問不免有戳人傷疤之嫌,便忍忍換了個問題:“你那麼厲害,是誰傷了你?”
白妙有些意外地覷了他一眼,道:“怎麼?教主這口氣是要為我打抱不平?人就在裡面,教主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