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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堅銳回手摸摸自己的臉詫道:“怎會?小蘇還說我長胖了……”話音未落,耳朵上卻被東振林咬了一口。
他痛的哼了一聲,有些惱怒地抓過他的衣領便毫不客氣地回咬他的唇,東振林樂的應承,兩個人許久未見都有些熱情難抑,這吻到後來竟漸有難以收場之勢,終究還是鍾堅銳先清醒過來,兩手在東振林肩上用力,好容易將二人分了開來。
東振
林不情不願地鬆開手,雖有不甘卻也知道此處非是久留之地,略一點頭看看四周快步離開,鍾堅銳站在那呆了半晌,反手摸上自己的臉,輕輕嘆了口氣。
兩個人誰也沒注意到,就在不遠處一雙眼睛瞬也不瞬地注視著他倆,直到鍾堅銳離開。
☆、十八
祭典那日是個極好的晴天。
甘州的五月尚未進入雨季,吹過來的風帶著乾燥的熱意,繁複的禮服束的太緊讓人有些出汗,然而步入地下的時候,鍾堅銳卻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當日夜神教總壇被毀,這地下的祭壇卻留了下來。一方面固是因為祭壇材質特殊難以損毀,另一方面亦是因為那個一直不為人知的在夜神教中流傳的所謂大秘密。天一教不欲外人進入這地方,是以炸燬了通向祭壇的入口,如今雖已挖開重修,但倉促間仍可見處處碎石殘壁的遺蹟。鍾堅銳雖是初到,卻也不禁為這瘡痍動容,及至入到地下,一路行進,隱約可見地上旁邊石壁上大片已轉為黑色的血跡,想見當日戰況之慘烈,不覺心中難過,連帶步伐也有些沉重起來。
不止是他,同行諸人都是一臉肅穆,夜神教銷聲匿跡二十年方得重出,如今重新踏入這處教中聖地,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慨。白妙輕聲道:“當年各大門派圍攻本教,哥教主與殘存的部屬退至祭壇,正道中人攻入這處密道,卻遭遇重重機關阻礙以致傷亡慘重,天一教的四護法與五色旗主便都是死在這裡的。”
孟希翰在旁介面道:“哥教主亦是戰死於此。”
鍾堅銳怔了一怔,緩緩點了點頭。
如此走的一陣終於到了祭臺,原來這祭臺卻並非一個高出的臺子,而是一個用黑色大理石圍出的圓形池子,池子正中塑著一尊高大威武的黑暗神像,三面臉上一喜一怒一莊嚴,三雙赤紅色的眼睛或微眯或圓睜,額中那隻卻緊閉成一線,神像六隻手中卻只有五隻握著兵器,正是武身之貌。
鍾堅銳一眼看到,只覺腦中一陣劇痛,待到那陣疼痛過去,這才發現一隻手扶在自己臂上,而自己竟靠在白妙身上!
他不禁一驚,正待掙扎,耳中卻聽白妙低聲道:“沒事吧?你剛剛差點昏過去了。”
他略一定神,心中叫聲慚愧,感激地衝白妙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這才輕輕掙脫他手站直身體,卻見蘇同康定定地望著那尊神像臉上又是激動又是痛苦,竟是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先前的狀況。
他在心裡苦笑了一聲,卻也並沒什麼不快,只深吸了兩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強迫自己仰起頭,看向那尊靜默的神像。
明明應該是陌生的東西,卻讓他感到一陣陣可怖的熟悉,那種彷彿從骨髓深處竄起的恐懼讓他幾乎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沒讓自己立刻逃走。
蘇同康呆了半晌終於回過神來,自懷裡摸出一隻盒子取出一隻酒樽模樣的東西,鍾堅銳看著有眼眼熟,正待發問,卻見他俯身下去用那酒樽在池中舀了半樽水,
隨即轉過身來。白妙上前也自懷裡摸出一隻盒子,卻是裝著沁心蓮的那隻,只見他小心地揭開盒子如那日一般用銀針挑出一瓣花瓣放入那酒樽之中,那花瓣遇水即溶,轉眼那樽中半杯緋紅,看去有如鮮血一般。
蘇同康將那樽遞給鍾堅銳,道:“把它喝了。”
鍾堅銳雖是不解卻也並未拒絕,接過來一飲而盡,他原以為沁心蓮定是一股血腥味道,不想入口卻極甘甜,隨即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片刻間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極是舒服。
蘇同康將酒樽收回,轉手卻來解他衣襟,鍾堅銳一愣,下意識打掉他手道:“做什麼?”
蘇同康一怔,旋即失笑,拍了拍自己腦袋笑道:“是了!忘了與你說明。小鐘,你把外衣脫了,鞋襪也脫了。”
鍾堅銳滿腹狐疑,他便指了指那神像對他道:“等下你是要過去的,你瞧瞧,若不脫了,可不得溼了一身。”
鍾堅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那神像底部有塊純黑的蓮花底座,池水漫過石座,倒將那神像六足中的三隻浸在水中,蘇同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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