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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卻是連一根手指頭也動不了,見他這樣,蘇同康反倒笑了。
“孟習風。”他柔聲道,“他是哥休與你師妹唯一的骨血,你忍心親手殺了他嗎?你做不到的。”
孟習風呆住,他看看鐘堅銳,眼中突然落下淚來,扣住他咽喉的手指一點一點鬆開,最後終於頹然放下。
鍾堅銳喘了口氣,看看孟習風,又看看蘇同康,道:“我若不做,你待怎樣?”
蘇同康踱到東振林身邊,悠悠地道:“你認為我會怎樣?”
鍾堅銳目光與東振林相接,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苦澀,明白自己沒有選擇,鍾堅銳稍做調息,縱身朝神像躍了過去。
池水已退,落下時倒是少了那滲骨寒意,但他抬首與神像一望,卻仍是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他不敢遲疑,學著蘇同康那日的舉措在自己左掌上劃了道血口,伸手握住了神像一隻手中的短戟。
一如那日一般,鮮血一沾到短戟,頓時自那戟上生出巨大的吸力,將鮮血自那道傷口不住吸入,鍾堅銳運起噬魂功與之相抗,一人一戟頓時形成相持之勢,旁觀四人只見他面上黑氣隱現,轉眼間已是滿頭大汗,四人中除了孟習風之外皆是當初見過鍾堅銳拔劍的,知道這般相持一分一毫都不容有失,除了蘇同康之外,都不禁面露緊張之色。
蘇同康突道:“你可知為何歷代教主都必須修習噬魂功?”
東振林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在和自己說話,他此刻全部心思都在鍾堅銳身上,哪有心情理會蘇同康,但他心知蘇同康此刻開言定有用意,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轉過目光看了他一眼。
蘇同康道:“要獲得夜神的承認,必須先以鮮血為引引出神力,再以噬魂功與夜神之力相抗自夜神手中取得法器。噬魂功本是我教至高的武學秘笈,但卻並非人人皆可修習,只因它一來太過霸道有礙天和,二來修習極為兇險,稍不留神便有走火入魔之虞。然而歷代教主血脈相傳,這門武功卻是非練不可,乃是因為哥家一脈血中帶毒,若不以噬魂功之力將之轉為內力,男子通常活不到二十歲。是以那三個老傢伙雖然極不願小鐘習武,這噬魂功卻是非教不可。”他說到這裡突然柔和地笑起來,對東振林道,“你是沒見過小鐘小時候,那會兒我被母親逼的每日苦練,他和我隔著院子互相打氣,明明已經累的快趴下了,還咬著
牙和我說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他比我長的高,就總在我面前充哥哥,看著真是好好笑。”
東振林聽著不覺想起童年時代四護法一同練武的場景,隨即想到南焰三人身陷敵手,不覺一陣難受,然而很快他便再也沒空去想其他了。
鍾堅銳似是已有些支撐不住,雙手雖仍握在戟上,膝蓋卻已有些發軟,額上下頜密密層層盡是冷汗,原本催動噬魂功時掌上臉上都會隱現黑氣,但此刻他面上黑氣卻已極弱,似是內力已盡被吸走了一般。
東振林心中憂急,目光霎也不霎地落在鍾堅銳臉上,只恨不得跳過去將他拉下來,突然只聽“咔嚓”一聲,腕上一陣劇痛,右手手腕竟被蘇同康一把扯脫了臼!
他促不及防,這一下痛的狠了,竟不由自主地悶哼了一聲,這一聲傳到鍾堅銳耳中,他目光一轉,立時變了臉色!
蘇同康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緩緩握住東振林的左手。
“咔”的一聲,這回卻是那枝短戟終於由神像手中脫落,鍾堅銳腳下一軟,仰面摔入池中。
兩手法器皆失,神像含笑一面臉上雙眉正中的那隻眼睛,緩緩睜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2……
☆、二十八
壁上的燭火靜靜地燃燒,整個空間裡只聽得到火焰偶爾發出的噼剝聲。
鍾堅銳的喘息幾乎已聽不到了,甚至連呼吸都已變的極為微弱。神像手中的法器已只剩下最後一柄長槍,然而在場的所有人也都看得出,他已到了極限。
就連蘇同康連餵了他兩瓣沁心蓮也無法讓他睜一下眼睛。
比起接近油盡燈枯的內力,對他損耗更大的應是那被法器不斷吸取的鮮血,最早那把戟上還只有一段紅色,他剛剛取下的那隻盾上,整個盾面都被他的血染紅了。
不知是被他的血喚醒,還是因法器被奪而驚醒,除去正中間那莊嚴面相之外,神像左右兩側臉上的第三隻眼都已睜開。與原本便睜著的赤紅雙眼不同,這第三隻眼卻是金色,而隨著這兩隻眼睛的睜開,整座神像開始散發出一種蠢蠢欲動的姿態,就像一頭沉睡多年的猛獸正在從酣眠中醒來,龐大的身軀出現微弱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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